“今天我就是商量一下装修的事,你看你翻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就这样,好不了,哪天气急了我,就弄死你!”守正面目狰狞的一手指着坐在左手旁的媳妇翠芬,一边骂道。
“你弄死我,你敢么你,天天的冲我喊叫喊叫,有能力你自己解决,要不就别装”翠芬也一点不在乎的说。
“爸,你就别吵吵了,有时间想想怎么把装修的事情搞定,至于这样么?”女儿流苏一边看着两岁的孩子一边仰头对守正说道。
“你没听清楚么,我就是跟你说这个事,今天给你大姨打电话,她说给我找装修人的电话,这都一天了,连个电话都没打,你知道这什么人了吧”守正道。
“你还好意思说,当初你怎么对我大姐他们的,人家拿东西看你来,你第二天带着我,原封不动的把东西给人还回去,你这办的是人事么?”翠芬也不示弱。
“我就给他们送回去,他们还送我还送回去,谁不看谁更好……”
“那咱们就别装修了,弄得这么不高兴,没劲,本来是好事,要是这就别干了”流苏咬着牙说。
“不干就不干,不装修我照样能住,不就是想让你们住着舒坦么?你们都向着她,说我”
“我跟你说,你老说以前的那些事,我妈病着那会儿,流苏她姑姑回来商量看病的事,你直接不听就走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就想我妈死”守正从椅子上站起来,直接摔门进了小卧室。
留下翠芬、流苏和两岁的孩子在客厅,空气死一样的寂静,连两岁的孩子都静静地看着妈妈。
说起这个家庭,守正和翠芬是父母包办婚姻,从结婚到现在一直都是打架过来的,打了40多年,流苏是他们的大女儿,一直跟他们一起生活。
对于爸妈的吵架或是打架,流苏心里是有阴影的,她害怕他们打架那激烈的场面,更害怕他们因此出事情,所以她不敢对他们吼,只能像天平一样,一手撑着爸爸,一手撑着妈妈。
有无数次流苏都想让爸妈离婚,但始终没有说出口,只默默地把“祈求他们离婚”一遍一遍的写在了日记本上。
今天的争吵源于今年计划给老房子装修,爸爸不想用妈妈那边的亲戚资源,想自己整,又发现自己一个朋友也没有,什么人也说不上话,只能再次给妈妈兄弟姐妹电话。
爸爸一边想找流苏的舅舅帮忙,一边又不想花钱买东西走动,又辱骂这妈妈的兄弟,才招来妈妈的气氛,想起了以前种种旧事。
“哇”一声,流苏的孩子不知怎么头撞到了墙,大哭起来,也是这哭声打破了这死一样的沉寂,流苏妈妈翠芬赶忙赶过来抱起孩子,流苏也从旧事的种种画面中回过神来。
她和妈妈一起照顾着孩子,他们心中都在痛苦,都在挣扎,都想逃脱,又都选择了妥协。
小卧室中亮着灯,流苏的爸爸守正,一口一口的抽着烟,面目凝重。
一次一次的小事,一次一次的恶言相向的辱骂,打架,甚至有时打的头破血流,他们还是会一次一次安静中挣扎、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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