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听《晓说2017》,高晓松在其中谈到自己要好的一对夫妻朋友,丈夫是犹太人,妻子是爱尔兰人。可能是玩笑话,他笑道,犹太人和爱尔兰人是两个比较惨的种族,而犹太人最惨,爱尔兰人至少还有脚下的一方土地,犹太人什么都没有,没有土地只能到处漂泊,流浪到各个国家。
他玩笑着说的,可这又是事实。
我最初对犹太人产生的印象,不外乎爱因斯坦、弗洛伊德、马克思等伟人是犹太人,也看过一些报告说犹太人是最聪明的人种。对于智慧的大脑我是极其崇拜的,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给犹太人贴上“推动人类智慧加速前进的伟大名族”的标签。
之后又了解到全球最有钱的企业家犹太人占一半,《富布斯》美国富豪榜前49名中犹太人占18名。这是个极为富裕的民族。而富裕的背后,是被罗马帝国赶出家园失去赖以生存的土地,只能经商辗转于各国,永远的异乡人深深的悲痛。
所以才有了高晓松的那一个“惨”字。
以我对犹太人的粗浅了解,还有另一件事可能绝大多数人都有所听闻。
那就是二战时德国纳粹对犹太人的迫害。二战时,身为极端种族主义者和反犹主义者的希特勒曾在《我的奋斗》中写道“雅利安人的最大对立面就是犹太人”,纳粹党打着当时在德国流行的民族主义与社会主义两大招牌,宣扬德国是优秀民族,把犹太民族视为劣等民族,对其大肆迫害。臭名昭著的奥斯维辛集中营,更是灭绝犹太人的杀人中心。
我在不同的地方,听到或读到有关犹太民族遭受迫害之事,对于这样一个优秀民族有这样的遭遇常感疑惑,便作了一番调查。
宗教原因似乎是万恶之源。这在几乎没有宗教信仰的我们看来似乎有些荒唐。犹太人信奉犹太教,西欧人众所周知是真主耶稣的忠实信徒。而《圣经》故事里出卖耶稣导致其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犹大正是犹太人。宗教信仰从来都是狂热的,群体更是缺乏理性极易掀起狂风暴雨的暴民。我不知道这个原因在解释西欧人歧视犹太民族、德国反犹等问题时占多大比重,但关于宗教狂热带来的极具破坏性的伤害,从来都不止一件。
自从罗马帝国攻占耶路撒冷,将犹太人赶出巴勒斯坦,这个充满智慧而饱含心酸的伟大民族就开始了颠沛流离的流浪生活。由于没有土地,只能靠迁徙经商为生。旧时的西欧大陆将商业视为最低劣的行业,认为商人尽是阴险狡诈之辈。而那个资本主义萌芽的时代,掌握经济命脉的犹太资本家最终成了枪打出头鸟。
宗教信仰加上利益冲突,似乎形成了一切的导火索,迫使犹太人被赶往东欧及美洲各国。一种名为反犹的意识,在时间和空间上蔓延开来,在二战时,在纳粹的枪下,在奥斯维辛集中营里,达到了顶峰。
《心理学与生活》中分析种族灭绝和战争心理时,写到在经济萎缩、政治动荡时期,更加固执于界定内、外团体的人会倾向于寻找外团体使其成为社会顽疾的替罪羊,而对替罪羊施以暴力并不会有任何愧疚感,因为他们相信,替罪羊罪有应得。看来犹太人正是那只替罪羊。纳粹时期的德国人相信,犹太人的命运是罪有应得,所以迫害也就理所当然。
我不忍想起纳粹杀害近600万犹太人的大屠杀,不愿承认这是人类对自己同胞的血腥伤害。
《乌合之众》的作者勒庞说“群体的特点与表现,只有在低级进化形态的生命中才能看到”,他说群体是非理性的、易煽动的、极端且狂躁的。也许正是在群体声讨的浪潮中,才有了这一出犹太人悲歌。
人人生而平等,生命本身就富有意义。文明时代的人们无时无刻不在尊重生命的教导下成长。我相信迫害只是历史的遗迹,悲伤也该只留给身后。《活出生命的意义》一书的作者是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幸存者之一,书中尽数披露集中营中惨无人道的伤害。但他将所遭遇的一切付诸纸上不是为了宣泄仇恨,不是为了报复,正如书名,他是在寻找生命的意义,在黑暗中捕捉光明。
诚然,只透过书本来了解历史,不见得能得出深刻的结论,与经历历史的人感同身受。关于犹太人的历史、犹太人的悲歌,我只是旁观者,带着小小的好奇心,看到世界触摸世界,为了拼凑出自己的价值观。
感谢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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