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小玩子是我老家的一个邻居,也是我多年的玩伴,从学校毕业后她独自一人从老家去了北京,那时候我还在上学,以至于她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一晃那么多年过去,不知不觉间她已在北京待了将近十年。
十年过去了,她还是那个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小超市买冰棍和辣条的小女孩,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几乎看不出她在国际大都市北京待了十年,她几乎没有变化,还跟从前一样和我们一起逛街、看电影、出去旅游。
可她终究还是变了,她的衣着打扮,她的性格喜好,她的习惯规律,都不再是那个村里出来的傻丫头。其实我们又何尝不是,远离了故乡,习惯了城市里的生活,老家里的很多风俗我们都几乎忘的一干二净,或许是整个时代在变化,我们只是随波逐流而已。
很多次我和小玩子聊天,开玩笑问她是不是准备在北京安家了,她总是假装唉声叹气的说句没钱,却道出了生活的辛酸。尽管她每个月收入不少,却怎么也不敢在北京安家,她说还没有准备好,不仅仅是钱的原因,更多的还是没有人陪着她逛街、看电影、出去旅游。
我很理解她说出这句没钱时候的感受,因为我也有过这样的感受。大四上学期,其他同学都在忙着面试找工作然后实习,我呢,一直拖拖拉拉到大四下学期开学还没有找到一份工作,在繁忙的投简历面试中,终于找到了一份还不错的实习工作。
毕业后顺利拿到offer,也开始了正式的社会生活。迟到了要扣工资,业绩不达标被领导训斥,有时候为了拿下客户说得唇干舌燥,有时候下雨天淋着雨还要赶公交,披星戴月的奔波于这个城市当中,却丝毫感受不到这个城市的温暖。尽管如此,却仍要哭过后大声告诉自己不要放弃,只为了骄傲的倔强。
去年小玩子终于买房了,买到了和我们一个城市,我很替她感到开心,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希望后半生能够还和我们在一起,一起纵情江湖。
02、
岳局是我另一个漂泊在外的多年好友。岳局也是“老爹们”中的成员,大学考上了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在北京四年后考去了广州做公务员,我们希望他能够步步高升,所以每次见面我们都叫他岳局,岳局也是因此而来。
岳局去广州两年了,从一开始的各种不习惯到被迫让自己接受花费了他很长时间。他说当地人讲粤语听不懂,很多时候都需要通过手势比划或者同事帮忙翻译,语言还好大部分都会说一些普通话,最让他受不了的那里的饮食习惯。当地人以清淡为主,岳局作为一个北方人喜欢口味偏重一些的饭菜,刚到广州的那几天让他有些水土不服,难受了好长时间。
其实到现在岳局说他仍然没有习惯广州的生活,早茶一般是肠粉、蒸包和糕点,对于我们这种习惯了吃豆浆、包子、油条的人突然换口味吃清淡的简直就是折磨,尽管如此他也只能简单的填填肚子不至于饿着自己。每次岳局从广州回来第一件事都要去饭店吃一顿老家菜,豆腐白菜、扁粉菜、灌肠宴。
岳局不止一次的提起去广州是他做了最错误的决定,独自一人去到南方的城市,吃不好住不好,并不是说物质上的缺乏,而是心灵上的空虚。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这句诗是他内心真实的感受,离家近一些的话还可以经常回家看看爸妈,找朋友坐坐,吃顿饭喝场酒,可他呢,过节的时候也只能在远方通过手机说一声祝福。
曾看到过一条关于孤独的答案:千里迢迢背井离乡,下了火车正是夜晚,看到玩家灯火的那个瞬间。我们都是在外漂泊的游子,为了梦想也好,为了生活也好,我们出走半生,改变自己,但希望我们归来仍是少年。
03
哪有一帆风顺的人生,我们来自五湖四海,我们去往四面八方。有的人北漂,有的人广漂,还有的人去了上海、深圳这些繁华的大都市,我们都选择离开故乡,只为了心中的那份憧憬和还未实现的梦想。
故乡安置不了肉身,从此有了漂泊,有了远方。故乡安置不了灵魂,从此有了归乡,有了故乡。是啊,此生若能幸福安稳,谁又愿意颠沛流离。
去不了的是远方,回不去的是故乡。逐渐成熟的我们终于知道,成年人的活着,无非是一边流泪一边奔跑。既然选择了,我们就要遵守承诺,一路披荆斩棘,达到自己的目标,实现自己的理想。
很喜欢张琪说的一句话:身在井隅,心向星光;眼里有诗,自在远方。在未来的日子我希望你不论在哪里,都能给自己说一声加油,累了就抱抱自己,困了就早点睡觉。生活永远艰辛,但我们一直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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