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长看着眼前昏迷的女人,静如止水的心就像被投入了一颗小小的石子,接连不断的泛起一圈圈不安的波纹。他吸毒,打架,纹身,赌博,飙车,以及夜夜与不同的女人交合,他曾在戒毒所里捱过日子,曾在监狱中感受过非人的待遇,也曾因为是艾滋病携带者被强制接受隔离治疗。曾经的一幕幕在眼前划过,自己也想过浪子回头,只是太多的负面因素就像甩不掉的牛皮糖,死死的黏在自己的身上。
当目光再次聚焦,段天长看着眼前这个熟睡的女人,他微微颤动的双手掏出了口袋里皱巴巴的一盒万宝路,抖出一根叼在了嘴里,自己是不喜欢抽外烟的,只是每次他来这里都不得不用这种味道极重的烟草味来时刻刺激着自己保持清醒的意识。他弯身将女人抱起,怀中的女人面若桃花,皮肤白皙紧致,年龄绝不超过25岁,一身合体的深蓝色晚礼服,更加突出了女人本身的知性与高贵。段天长艰难的把昏迷中的女人放在一个铁制的床上,呼哧呼哧的喘气声犹如一个破掉的风箱,长期的吸烟已经将他的肺部摧残的不成样子,举手投足中身体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粗重喘息声。嘴中的香烟已经燃掉了大半,长长的烟灰终于在段天长扭过身时掉落,慢慢的在空中碎成灰烬,飘散在女人的晚礼服之上。
段天长扭过身来,混浊的眼球转了转便不动了,死死的盯住另一张铁床上的各种工具,枯黄深陷的脸颊上突然扯出一抹病态的笑容。就像迷失在黑暗中的人突然找到了光亮一般,看着面前整齐摆着的刀斧锯刃,自己就想是那个在黑暗中发现了光亮的人。他吐掉了嘴中已经燃尽了的香烟,仅剩的滤嘴调皮的弹在了一把电锯锋利的刃尖上便掉落在黑暗之中。
“嘿嘿,好,这次就用这个了,这个效率最高!”
段天长熟练的提起面前的电锯,插上电源,拉响了死亡的嗡嗡声。他的眼中不再有混浊,他的动作中不再有颓然,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自己充满了取之不尽的力量。电锯转动着一抹抹的锋利,慢慢靠近女人的修长玉颈,段天长闭上了混浊的双目,他并不是害怕鲜血四溅的罪恶,而是在享受中捕捉着手中的利器撕裂肉体、收割生命的那一瞬间!
那一瞬,鲜血浇透了段天长的脸颊,女人没有发出一丝的闷哼声便已死去,他抹了一把满是鲜血的脸,一双混浊中漆黑如墨的眼镜死死盯着面前身首异处的女尸,碎裂的喉骨依旧连在女尸惨白的脖子上,因为切割时接触角度的原因,女尸右半部的锁骨被锋利的锯刃带飞,尸体的肩部很不协调的呈现一高一低的感觉,知性高贵的蓝色礼服被鲜血沁红,妖艳罪恶的红色透过一点点的毛细现象残食着仅剩不多的蓝色……
“妈个巴子,锯歪了。”
段天长似是懊恼的发出一声叹息,眼中略过一丝悔意,这丝悔意并不是葬送了一个鲜活的生命,仅是因为一时的贪恋自我享受而毁掉了一种病态自我审美。他再次缓缓闭上了双眼,当眼睛再次睁开时,手中转动的电锯疯狂丝毫不停歇的朝面前的女尸舞动。尸体上鲜血激射,铁床边火花四溅,久了,一点点的烤肉味钻进了段天长的鼻子。闻到这股味道的他更加卖力,女尸的一条大腿已经飞溅到了身后的黑暗,他全然不知,手中的锯刃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锋利,他也全然不顾。终于,段天长在一声颤抖的呻吟声中丢掉了手中染血的电锯,他抖动着坐在了满是血浆的地面,他就那么坐着,细细感受着自己粘稠的内裤,他在自己刚才的疯狂中高潮了,他早些年得了性病,导致生殖器官严重溃烂,他以为这辈子不会再有了,可是当他把罪恶做到极致,恶魔总是会以另一种方式给予自己报答。
满是鲜血的双手颤抖着掏出皱巴巴的烟盒,昂起脖子倒出了仅剩的一根香烟叼住,火苗窜起的一瞬间,混浊的双目扫过了一闪而过的狼藉,混着嘴上还未凝固的血浆深深地吸了一口罪恶的烟雾,段天长笑了,他在自嘲中笑得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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