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溪歪头“长安兄,此等怪异之事,你怎么看?”
穆长安稍稍沉思了一下“尸变?”
沈寒溪勾唇笑了笑“只说对了一半。”
穆长安不解“怎么说?”
“你看思源的魂魄我已经还回去了,按理说他早就应该醒了,可他前些日子却依旧是痴呆状而现在又忽然像失了心智一样做出这般发疯的行径,这显然不是还魂留下的后遗症。”
“所以?”
“所以除了尸变,还有蛊毒。”沈寒溪一语定音,却敲得穆长安心中五味陈杂,尸变加蛊毒……尸蛊……
“你没看错?”
“当然没有,你看他伤口就出的血是什么颜色?他的眼睛又是什么颜色?”
果然,穆长安望去,从思源伤口处流出的血并非正常人的鲜红色而是黑绿色!他的眼睛中一片漆黑早已覆盖了白色的眼瞳,前几天还是惨白的嘴唇此时却隐隐乌黑发紫,看起来好像是中毒了一样。
穆长安拧了拧两道好看的眉,一脸的凝重“可有解法?”
“尸蛊,无解。”沈寒溪摸了摸下巴,皱了皱眉“不过他中毒不深,我觉得……”瞄了一眼穆长安,没再说下去。
一旁的思越虽然听不太懂他们说的什么尸蛊,但最后一句话他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的,尸蛊,无解!思越从没有想到,他只不过是和他人打了个赌去了一趟阮宅而已,竟害得思源变成了这般生不生死不死的模样,思越不住地用袖子擦着脸,那啪嗒啪嗒往下掉的眼泪却好似怎么也擦不完,自责,悔恨一股脑的都冲进了他的心里。
穆长安把手搭在思越的肩膀上不住地安慰他,柔声道“思越,你别听他胡说,谁说尸蛊无解的,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如何解尸蛊,放心,穆大哥一定将思源好好的还给你!”
虽然知道这可能只是安慰之言,思越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带着浓浓的鼻音“嗯,我相信穆大哥。”
沈寒溪倒是不淡定了,双手将穆长安的脸捧过来,低声耳语“长安兄,你说什么胡话呢?安慰人也不是这样安慰的吧,万一救不过来怎么办?思越只会更伤心。”
穆长安打掉他的手“你先将思源控制住,我再细细给你讲。”
沈寒溪虽还有一丝疑虑,却还是依言照做了。手法极快地往思源头上贴了一道灵符,思源瞬间安静下来,站在那睁大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珠一动不动地在原地定格。
出了破庙,沈寒溪推搡着问道“快讲快讲,长安兄你是真的有法子吗?”
“蛊,也是分为很多种的,不是程度深不深的问题,而是如何解的问题,但毫无疑问的是,不管是什么蛊,它都是有源头的。”
“所以?你是说,母蛊?”沈寒溪挑了挑眉,无奈的耸耸肩“可是,又有一个问题,我们去哪里找母蛊呢?我们根本不知道白舞在哪?”
穆长安斜了他一眼,难得的调侃“你这么聪明,怎么?没想出来?”
沈寒溪嘻嘻一笑“是是是,自从遇到长安兄后,我真真觉得我这十几年书都白读了,我一个水冥玄天的弟子居然还不如长安兄你知道的多。”装模作样的双手作揖“在下真是佩服佩服,还望长安兄指点一二。”
“你对谁都是这样一副轻佻的模样吗?”穆长安心里突然有一丝烦闷一闪而过,手握了握衣角又放开。
沈寒溪冲他眨眨眼,语气玩味“你说呢?”
穆长安扭头不再看他,加快了脚步“哼!早知你一向如此。”
“思源体内的应当是子蛊,它会带我们去找母蛊的,我们只需跟着它便好。”穆长安生硬的撇下一句话,兀自离去。
沈寒溪摸了摸下巴,笑的一脸的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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