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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文品】我的人生 ( 上)

【人间文品】我的人生 ( 上)

作者: 淡淡的云_f0fd | 来源:发表于2020-12-18 21:06 被阅读0次

    人生如戏,岁月如梭,在不知不觉中我已走向暮年,而回忆起童年,却历历在目……

    01   

    小时候家里很穷,住的屋子很小也很破,尤其是下雨天经常外面下着大雨,屋里下小雨,小的屋里屋外不足十平方,我们一家却在这里生活了十六年。

    听邻居常说我小时候特乖,爸妈去下地,我一个人就在门口自玩自乐的,也不哭不闹,困了就蹲在门口,靠着门框就睡了,等着爸妈从地里回来。

    五八至六零年的时候,年轻人都去了吕梁山上修水库,那时,我还小,妈妈就没去,村里就剩老弱病残,队里都实行大锅饭。

    妈妈说她每天把从灶上领回来的一点馒头,给我留一些,就全都给爸带了去,说爸在那边下苦活重,自己就靠挖野菜,油菜根子,喝些稀饭、面汤度日子,每天饿的头晕眼花的。

    从那时候起,妈妈就因营养不良落下了病根,导致多年不育。十个手指甲盖都一直翘着朝上翻着,一到冬天就裂着血口子。

    小时候幼稚而天真,记得五岁那年,奶奶在磨面,那时候还用的石磨,磨盘上有根磨杆用牲口拉着转着圈。奶奶让我在后边拿根小木棍赶着牲口让走快点,说要赶姑姑放学回来磨完呢!

    姑姑比我大四岁,姑姑上学我羡慕极了,我一边赶着牲口一边对正在罗面的奶奶说:“我再长四年就跟姑姑一般大了!”心想,到那时我也能上学了!

    奶奶说:“你长人家不长啊!”当时眨巴着小眼睛还在不解地想,咋就总撵不上姑姑呢!

    我七岁那年的正月初一清晨,天刚蒙蒙亮,突然听到屋里传来哇哇的婴儿的哭声,我跑回屋里一看,呵呵!原来是妹妹降生了。

    妹妹满百天后,妈妈要去队里参加劳动,七岁的我就在家带了两年妹妹。

    02

    梅花香自苦寒来

    一直到九岁我才上的一年级,上学以后感觉什么都是那么的美好!

    穿着妈妈做的花布衫和蓝布裤子,脚上还穿了一双新的方口小布鞋,背着妈妈用小碎花布做的新书包,包里装了新买的石板、石笔。

    心里甜的像吃了蜜糖似的,别提有多高兴了!

    那时,为了让大人能参加劳动,我上学带着扎着羊角小辫、漂亮可爱已两岁的妹妹,老师们还直夸我妹妹长的可爱好看,圆圆的脸,白白胖胖的,还亲昵地抚摸着妹妹的头说:“好漂亮的园偶馒。”

    我九岁上学时村里也没有正式的学校,就是一个戏台子里面有几间房子,我们一年级就用西边的一座小房子作为教室,紧靠着南边是我们老师的宿舍,北边是二.三.四年级。

    那时一年级刚上学学习的也挺简单,就是语文、算术、音乐。

    我们的班主任是王老师。他一个人就教三门课,一个星期还有一节音乐课,王老师还会弹风琴,就是下面用脚踏板,上面有黑白相间的琴键,他一边按着风琴,一边教我们唱歌。

    那时大多数家里都困难,我上三年级以前除了给老师交的课堂作业本,就没有买过练习本。

    平常就是用石板,再用废旧的传单、画报之类的用针线扎到一起,在反面学写字。

    最好的练习册就是用五分钱买一张大白纸,可以叠成32张,用针线扎上就是一本练习册。

    有时候用小米达尺和铅笔在练习册上打个横格子。

    平常用买的三分钱一根没有橡皮的铅笔,只有做作业时才用五分钱的带橡皮铅笔,做完作业本和铅笔就一同收起交与老师。

    那时我在班里是学习委员,每天的作业本发放和收交都是我,每到学期末,各自的作业本又发于同学们本人,有的同学就不要了的铅笔头,就足够我下学期的写字所用了。

    到三年级的时候我们就搬到了新盖的学校,一排排崭新的房子,南北通透,两边都有门和窗户。

    清晨,当大喇叭里放出雄壮、嘹亮的国歌时,我们以班级为组合,整齐的排列着队伍走向操场,脖子上飘荡着鲜艳的红领巾,敬着少先队员的队礼,唱着肃穆、庄严的国歌,五星红旗在歌声中缓缓的升起,在微风习习中迎风招展!

    操场上喊操的哨子声,和同学们整齐有节奏的脚步声,以及一、二、三、四的回应声,久久的回荡在空中。

    03

    书山有路勤为径

    从入学开始,我就一直酷爱学习,除了老师课堂上所讲的我都认真听讲外,我如饥似渴的到处找课外书看。

    那时,没有钱买书,到舅舅家搜寻舅舅早年读过已发黄的书本和没写完的作业本,还有一杆用过的旧钢笔,也是我用的第一杆和唯一的一杆钢笔,舅舅都送给了我,当时我是如获至宝。

    到姨家也是到处翻书看,姨夫当过兵,也有不少书。高尔基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红楼梦、林海雪原、还有好多小人书,短篇小说。

    姨也全都送给了我,这下我更是如获宝珠。

    我走路看、下课看、吃饭看、睡觉看、到家烧火做饭也看,不论是古典文学还是戏剧画报,只要上面有字,我似懂非懂的都要看。

    每天我除了专心听课以外,说废寝忘食的看书,一点都不夸张。

    有人说:读课外书怕影响学习,可是我一天不看书,就觉得像没吃饭似的,好像少了点什么,同学们怕考试,我特爱考试,因这能检测你学习成绩的结果。

    每次考试我的成绩在班里都是名列前茅,我写的作文以及每学期优秀学习委员、三好学生、优秀少先队员的奖状,都被贴在教室后面的板报栏里。

    可是,当我升入了五年级的时候,二弟也出生了,困难贫穷的家庭,连我上学两元钱的学费都经常拖欠着交不起,无奈之下,父母就不让上学了。

    之后,我的两个班主任老师找到我的家里,看着贴满屋子的奖状给爸妈说:“不让孩子上学真是太可惜了!要是让孩子读书,说不定以后可以当作家的。”如此这般的说了大半夜。

    但在当时每日忙忙碌碌,都为能填饱肚子而只顾眼前,作为大姐的我,理应为父母分担一些家务事情。

    很遗憾,我五年级小学没毕业就辍学了,那时还不到十三岁,就结束了我的学生生涯!

    04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那时候十二三的我去生产队里干活,刚开始只顶半个劳动力,大人是全劳力,每天能挣10分工分。

    记得第一次下地干活的时候,是给棉花苗“脱裤”,到地头上每人占两条腿,见大人们弯腰抓住棉花苗捋下半截叶子,我也学着他们的样,在后面紧跟着他们,捋了一条腿。

    快到半截的时候,只听到队长在后面喊着:“这是谁把棉花苗的花也捋下来啦?”

    我回头一看,天哪!是我。

    这才知道要从棉花苗的“荷叶”下捋起。

    在生产队劳动锻炼一年后,到十四.五岁的时候,我就是生产队里的全劳力了。

    那时,还没有机械化,干什么农活都全凭人力,不管是肩挑,或是人拉车,我都能独当一面。

    春播、夏收、秋收冬藏,干所有农活都是挺辛苦的。

    春天,先要给土地下足底肥,要播种农作物,如:玉米、高粱,谷物、豆类、棉花,出土以后,又要间苗锄草。

    尤其是棉花最为费工,出土就不得停歇,还有一道最为繁重的活治虫打药。

    打药这活最苦最累人,都挑队里的强壮力,我也一直在其中。

    每天背上背着三四十斤重灌满药水的喷雾器,一手压着打气,一手拿着喷雾器杆往棉花苗上喷药。

    一桶药水打下来,身上的衣服早已被药水湿透,药水的雾花顺着风吹,在太阳底下晒的蒸发了的药味,直熏的人头疼。

    等背着喷雾器从棉花地里走出来的时候,汗水药水泥水混为一体,狼狈不堪!

    夏收也称为“龙口夺食”的时候,男女老少齐上阵,俗话说:“秋黄、麦黄,绣女下床。”

    赶收麦之前,村里都要开一次夏收动员大会,齐心协力,打好夏收这一仗,那割麦子的场面尤为壮观。

    前一天都磨好了镰刀,面对着满地飘香,滚滚翻浪的一片金黄色的麦田,社员们都弯着腰,四人一组合,只能听到镰割麦子的嚓嚓嚓的声音。

    收割完麦子,那辛苦才能深深体会到“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含义。

    一到秋天,是繁忙收获的季节,你看那高粱,已用那成熟稳重的身姿,腆着涨红了的脸向着人们点头微笑。

    玉米棒子如一个个金娃娃,拉到打谷场上的玉米摞的像一座金山一样,香飘千里。

    再看那开的如雪莲花般的雪白的棉花地里,年轻的媳妇,漂亮的姑娘们一个个如天女下凡一样,怀里系着花花绿绿的七彩包裹,弯着腰不停双手的采摘着一朵朵棉花。

    这个时节,早上有露水,不能去地里干活,我们就一早吃饭,然后带上一天的干粮和水,整天都在地里,饿了吃块馍馍,喝口水。

    这时间,地里的柿子的也成熟了,红红的柿子,如一个个红灯笼一样,高高的挂满枝头,晶莹剔透,在绿叶和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趁吃饭时间,我们就爬上树去搜寻着已经熟透了的软柿子,这时节,摘一个软柿子,用嘴对着蒂口一吸,一股如甘露般纯甜的蜜汁滋润心扉,满嘴留有香甜的味道,回味无穷,别提有多甜了!

    05

    同甘共苦的岁月里

    那年他二十岁,大我三岁,他父母怕实行晚婚,就靠着拖关系给我们办了结婚证。

    那时,要结婚了婆家就给几套衣服料子,几床被褥面料。

    他们家所有家具就是一对箱子,一个旧的抽屉桌子。

    1973.9.23日,是我们结婚的日子。

    当时限制婚礼人数,也没有请太多朋友,也没有鼓乐队,在亲友的陪同下,我穿着借来伴娘的嫁衣,被娶为“新娘子”。

    这才在我人生的舞台上拉开序幕,开始了我人生新的旅程。

    婚后 ,全部家境映入眼帘,家里总共四口人,一位老父亲,一位盲母亲,和一个小丈夫十一岁的妹妹。

    当我每天下地回来,满屋子的乌烟瘴气,婆婆又在跟邻居婶婶们用烟盒拆出来的锡纸、柿饼、石灰和稠油在糊锅。

    婆婆踢的斜靠着墙根的漏水的脸盆直打转,撒了一地的水。

    婆婆懊恼的吼叫着:“这屋有他妈的什么好东西!漏漏的锅,破破的案,连他妈的洗脸盆都是漏漏子!”

    是啊!这话本来是该我说的呀,我真的是“哑口无言”无语了。

    不过,婆婆说的倒也全是实情。

    家里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吃饭时就一个一尺多长的小条盘放在地上,里边几双筷子,一个酸菜碗,几个粗瓷碗,几个木墩就代替吃饭时坐的板凳。

    灶台上一个特大号的锅,底部十字八道的裂缝,糊好以后,烧几天又漏了。一块凹凸不平的破案板,上边的几道缝隙让老鼠啃的全塞着筷子。

    这年头,这家,连老鼠都可怜啊!

    这时,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家徒四壁”啊!

    再说我的公公老年得子,一辈子不爱操心理事,婆婆又是个先天性盲眼人,这让本不富裕的家庭更是捉襟见肘,吃了上顿没下顿,生活非常艰难。

    丈夫也是断断续续的念完了初中,从十七岁起就担起了家庭重担。

    也是春播秋收的在生产队忙活,一到冬天就去榨花厂扛棉花包,那时候还没机械化,一切活儿都得用人力,把棉花榨过以后打成捆,再扛着比自己身体重量多一倍的棉花包入库。

    婆婆说:“他硬是把他饿出胃病来了,干上一天活又苦又累的,有时在灶上领个麦面馒头还舍不得吃,带回家来给妹妹吃,自己喝点面糊糊汤来充饥”

    从那时起,丈夫他就落下了个胃病,一直伴随了他几十年。

    疼的时候就把上衣系在腰上,疼的额头上直冒虚汗,有时候就像“红岩”中的在渣滓洞假扮疯老头的“花子良”一样,满院子里转着圈的跑,再不行,就拿着撅头在猪圈里、院子里乱刨,用来转移注意力。

    那年月,在生产队里劳动一年,每天一个劳动日,到年底分不到两毛钱。公粮一交,分的粮食不够半年吃。

    过日子全靠省吃俭用或去外地买粮食,有时候长短不接的时候,东挪西借也是常有的事。

    记得有一次家里仅剩一碗小米 ,熬了一锅粥,一家人喝过之后,丈夫就去外地买粮食,借了个自行车骑着,翻山越岭去五.六十里地以外的地方买玉米、高粱。

    天都黑了,还等不着丈夫回来,家里真所谓是:“等米下锅”啊!

    我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家坐卧不安,一直等到第二天中午才回来,才知道是被人家当做“投机倒把”抓起来了,要罚款,倒也真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又饿又冻的被关了一晚上,第二天人家也是怕出人命才给放了。

    一次我从娘家回来,见他们在吃饭,紫褐色的饸络面条,看吃的都挺香,晚上才听丈夫说;是用红薯做完粉面压出来的渣子,放在屋前台阶上风吹雨淋日晒的都快发霉了,连猪都不爱吃的又压成了“饸络”当饭吃。

    06

    到了冬天,他依旧去离家六.七十公里以外的“盐池”去打工挣钱,养家糊口。

    那时候岁数小,干活有时候难免被人家刻薄,年少气盛的他从那时候起就练就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早晨天不亮就赶紧起床,全付武装,得带上帽子,那时候穷的里外都没有衬套穿,就光穿一身棉衣裤,肩上系个围脖子一圈的大垫肩,不然就穿着用黑棉布做的棉衣裤,用不了一天就会把棉絮磨出来的 。

    脚上穿着用白棉布做的长筒袜,脚底穿着高筒雨鞋。

    然后就急忙挤着排队打饭吃,有玉米面发糕和糊糊汤,大冬天的,赖好也得垫吧点暖暖身体。

    吃完饭赶往工地,一眼望不到边白花花的硝泥,拉着满满的一车硝泥,脚下如踩在沼泽地里,像纤夫一样深一脚浅一脚的,有的地方陷得太深的就垫着农村耙地用的耙在上面铺些稻草走。

    有时候碰到刮风天,肆意的寒风凛冽起有苦又咸的硝粒,直扑脸颊,像抽耳光似的,打在脸上,是格外的疼!直往衣领里钻,在零下几十度的天气里,干着重体力活,身上头上往外冒着汗,衣服外面却冻的硬棒棒的直硌人。

    一到晚上几十个人挤在一个大房间里打着地铺,晚上谁要出去起夜,回来就没有他睡的位置了,只有躺在两人中间摇一摇挤下去才能睡,屋中间为了取暖盘了个土炉子,一周围满了大伙脱下来的湿袜子和衣裤,烤出来的湿气臭哄哄的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临近过年时才停工回家,为了多干一桩活,却误了大伙定好了回家的五菱拖拉机。

    眼看着天已黑了再也没车回家,只好一个人拉着小平车往回家的路上赶。六.七十公里的路程在他生风的脚下漫伸着。

    沿途路上风高月冷,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刺骨的寒风嗖嗖的吹着,路旁的乱草中不时的窜出被惊吓的野兔子,远处的萤火虫像人们传说中的一个个“鬼灯笼”一般,不停的漂移着。

    他身上、头上冒着被急的、惊吓的冷汗,像“僵尸”般的麻木的一个人行走在回家的路上。

    一直走到天麻麻亮的时候,他总算赶回了家,我望着他被的硝盐侵蚀过的脱下来的衣裤,像“盔甲”一般立在地上,鞋子和袜子却怎么也脱不下来,原来已被磨破皮的血泡粘在脚上了,那一刻,我的心被揉碎了!

    07

    丈夫天生的个性倔强,脾气也特别大,稍有不顺心,就大发雷霆。

    不过从本质上讲,他也确实是个苦命之人,虽说在家里算是独生子,却要过早的承担照顾一家人生活负担,也难怪他生性的独特爱暴躁。

    那年,村里要挖一个十亩大的池塘囤水浇地,每户按人头摊派石头、红土来铸池塘底和边围。

    丈夫干起活来也从不服人,从几十里的东山上往池塘里拉石头,一平车可以装三千多斤,实足的像一头大黄牛,途经之路翻沟越岭,我也常去给他接坡。

    那年,生产队里打深井,岁数最小二十一岁的他又加入了打井队的突击队班子。

    这井下劳动可是险象丛生, 在几百米深的黑窟窿里挖土,都是用人工,不能有半点马虎大意。

    一次从井下往上拉人,开卷压机的稍一走神,钢丝绳就吊着他们两个连人带桶上了三角架了,险些造成事故。

    井上边掉下个核桃大的土块,砸到下边人身上,立马就起来鸡蛋大的包。飞个纸片下来也像飞机一样,悬在空中嗡嗡作响。

    还有一次正在井下挖着,突然停电了,他被困在几百米深的井下黑咕隆咚没吃没喝的大半天。

    白班还好,一到晚上十二点倒班,只要丈夫不回来,我都在家总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没法入睡,就索性一边纺线一边听着丈夫回来的脚步声。

    只有等到丈夫平安回来,我的心踏实了,才能安然入睡。

    待续

    网图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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