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还是很大,带着声音,在空气中肥厚的扩充体积。也许,在冬日,它才是真正的自由,那么粗矿,与本真。
一场又一场,漫无边际的风。吹得树不再开花,秋天又遥远,人儿涣散,蓝天也病的失去流云的热闹。
我,躲在房间里,听时间的每一个刻度,与热乎乎的心跳。
每晚煮一杯茶。几颗红枣,几瓣花蕊。入注于身体,与漫长的夜相互温存。
天黑,是六点钟敲定的事。白日所有的隆重和闪烁,在这个时间点里,都会被地平线撤销,被漆黑席卷,成为冬日的附属品,变得孤独而冷冽。
入冬的夜,睡眠是充分的。所以,听一段故事,写好看的文字,念一个旧人,给耳朵喂养一首民谣,总是觉得很有味道的事情。
“大约在冬季”唱的好听极了。可是,终究爱不上一个冬。
因为,我会吃药,会指尖冰凉,一抬头就是荒芜的枝头,一入梦就是盛夏里一窗子嬉戏的流萤。
打开某宝,买护甲油,芬黄的围巾,某一号口红。
色彩真是太势力,都偏爱了酒红,云白,雨绿的春末夏初。挂在风里,人间遍地酣畅淋漓,斑斓繁茂。走出去,落尽一身雅俗共赏的红橙黄绿,一切这般生机勃勃,连那自己养大的一枚心情都肥硕起来,要被四月天宠坏。
而这冬日,是慢的厚的不张扬的,有着冰凉冷冽的气质。
所以,购买骨子里热衷的色彩,装饰一个通身灰白的灵魂。假装刚从夏天走来,是一个丰富多彩的人。
你看,那片影子,得了颜色会卖乖。
十二月份,是令人恍然大悟的兜底者。你一来,我便整军列队宣告戎马365天的仆仆风尘。
还好,初心还在情怀里,梦想的种子刚刚和下一个春天立过契约,这漫长的冬已忠诚点头会按约送达一场,吃火锅配红酒所需要的背景雪。
在慌慌张张的时光里,总是不能赶着去生活。要么就早点出发,在路上或许能碰到更多不谋而合的相逢,一见便欢喜,此刻,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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