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天没有这么熬夜了,尽管我是夜猫子,打定主意一定开始好好调整作息时间,可是毫无睡意,也让这计划草草作罢。
歌单里的歌曲循环一整天,希望欢快的旋律可以拯救此刻缩在角落的姑娘。
一整个下午的手绘,(第一次用这种针管笔手绘,很不习惯圆珠笔尖与纸张的摩擦,就连线条也变得生硬。)
晚上整个部门的同学聚餐,有学姐学长带队,和一群互不认识的宣传部的新朋友,餐桌前的互相介绍认识,给部长灌酒说笑,来自新圈子的热闹。餐后的KTV,舒适的氛围,惬意的K歌,以及有趣的新朋友。
认识熟悉的新开始为这中秋节打开序幕。
聚餐后回到宿舍,来自舍友的好消息甜蜜分享,下铺床舍友新挂上的星灯,关闭灯后星光斑斓,四人欢声笑语,美好的夜晚。
中午先后送她们离开。
这空荡荡的宿舍,留下来的只有我。
第三次感觉到一个空间的诺大,(第一次也是先后送舍友的离开,是集训校考日子里独处的时光,义无反顾的跟着炸哥学了设计。帮着她们收拾行李离开的时候,我笑着说我就一个人呆着,挺好的,我一定会经常联系你的。我做到了,可我说了再见后关上门后眼角的落寞掩饰不了,真希望可以一起走过校考那段时间,可我拦不住你们,我们得往前走,每个人都有属于她的不归路。之后的独处让我也慢慢习惯了一个人按时吃饭,一个人走那条枯黄的落叶小道,一个人挤身“五环”外看范画,一个人插好耳机静静画画,一个人关灯睡觉……也渐渐让我养成强迫症,只要回到宿舍里,我就会打扫卫生一遍遍的拖地;东西一定会放回原地,之前乱糟糟的东西我们堆到一起也不觉得乱,现在稍有偏差就感觉别扭;每天订十几个闹钟提醒自己不能迟到,因为没有互相照顾的舍友一同迟到一同去餐厅拿走早餐狂奔到画室,没有帮你挤身“五环内”帮你占座的;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度过那段日子的,只记得下课后大半夜抬头天空就飘着大片的雪瓣,落到地面盖住那枯黄落叶的小道折射出闪闪的煞白,寒风刺骨,那深夜嬉闹的朋友离开,房间里充斥的满是孤独,包裹住身体窝在被窝里沉沉的睡去,醒来后,又是这样的一整天。我离开准备兰州校考的时候,妈妈帮我收拾宿舍的时候,才发现我是一个人住,眼里满是说不出的心疼,也坚持陪我去兰州校考。但我真的慢慢习惯了,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第二次是兰州校考的时候,越到后面的考试,小张小燕没有考试的日程的时候得回家了,我去考试提前说了再见送走她们,之后换了宾馆后与新的同行人住到环境一般的宾馆,去陌生的城市,一个人背着沉甸甸的画袋,转场南北东西方不同考场考试,正值腊月最寒冷的几天,提着颜料的手冻的僵硬到没有知觉,身体冷的直打哆嗦,和等待考试的上千艺考生一同漫长的等待,排队,等待开门,找教室,吃饭,打车回宾馆。查好去考试学校路程的攻略,联系好车辆。从没有站过几十站的公交,兰州校考也让我初次体验。那晚回宾馆途中,鹅毛大雪撒下来落到发丝镜片上结了冰,马路对面就是宾馆,那么近又那么遥远,看着零零散散的车辆,路边关闭的商业门,我甚至踏不出脚步穿过斑马线,明明对面就有温暖的房间,我不知道睫毛尖的是融化的雪片还是泪滴,望着月灰的夜空,想我遥远地方的家人和朋友了。最后一场中央民族的考试结束后,我背着画袋提着颜料盒凳子和马克笔,坐公交车回宾馆途中,车上满是异样的目光,有位大妈起身要给我让座,大抵是心疼这瘦小的姑娘,我说不用了谢谢您,在这熙攘的车间顺着把手挪到后车门,跌跌撞撞几小时到宾馆,途中问过路人,找路标看路牌,换乘车。好在可以回家了。)
那时候循环的是张过年的民谣《深夜的歌》,歌词写的就是那段日子里的故事。
“陌路的人举杯,唱起跑调的老歌。”
她们都向前义无反顾的走着,好像只有慢吞吞的我停留在原地,就好像列车车窗外一排排的树,列车伴随咕噜的嘶鸣声一路前行,送别两旁的树,迷糊到没有树的轮廓。
我习惯送别,习惯独行,习惯“冷漠”。
这座城市风很大,孤独的人总是晚回家。
——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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