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大写特写,去用华丽的词藻写一篇禅境美文,一方面是我墨水不够,一方面是我觉得没有意义。华丽的文字就像自己生命一样,随着生命的流逝而流逝。
禅境,它不是一种可被特定,可被描述的场景,以及不是该场景下的特定的心理状态。总的来说,是一种静谧的享受,但是静心的程度有所不同,所以,每个人对于禅的认识就有区别,于是禅就可以地成了一种文化,特定的文学语境,被内心所选择的,感到愉悦的场景,一种气质提升,文化修养。而忘记禅的本源,觉知。
在禅宗呢,有一个修为高深的行者,对于禅这个字,是这么解释的,禅就是佛。
佛是正觉悟者,讲究对事物觉知,通过这种正确的觉知,正确的行为,构建正确的思维逻辑,然后通过行为和内在气质形成场强的作用。那么禅性就不是只是单独的空,不认为这种,高处不胜寒,独上高楼是禅。独上高楼的这种空,在文学创作上是成立的,可被应用的,可是,在禅上面是站不住脚的。这种空呢,叫做思维上的放空,而和禅没有关系,在佛教里,叫做邪空,跟南怀瑾先生所说的高推圣境。这种邪空会陷入精神世界和物质世界对立的二元论。
禅本身就不是一种可被广泛运用成为文化的东西,也无法成为文化,因为,社会这个整体有个弊病,喜欢把一个共通拥有的东西把它用烂,然后不同思想层次的人就借这个东西托大自己的境界,然后获得名利的满足感,其实,自己几斤几两只有知道。这是,同样是标榜禅境小文,阅读的质量存在差别的原因,而这和禅的内核依旧没有关系。
禅是禅,到了禅文化,又是另外一个东西。
禅是实在的一元论,而禅文化是架空了实践的形而上。因为,每个人对禅都有每个人的理解,每个人对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句话的应用也不同。但禅,只有一个,这是事实。禅,他不是文学,不是概念,是不可以随意改动的的。是必须统一的。
禅文化这个形式会出现一个矛盾,因为当他在讨论禅的时候那么他的思想就和禅贴边了,因为他的思想在一直向禅的空性靠拢。那么,不讨论禅呢?他的行为是否符合禅的标准呢?文化形式无法像职业一样把一个人标准化,但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一个不忠实禅行之人是不具备禅文化的,他所具备的只是一种可以供自己翻出来去满足自己的名望的思想方式,而不是禅,他是文化人,可他不是代表禅的文化人。
只有忠厚的禅行之人,没有禅文化者。要么老实禅行,要么就不是禅行,没有半吊子。这二者的差别就像君子和粉饰的生角儿。
那么如何在文章之中准确拿捏禅的空性呢?首先,要具备足够的道性,明白禅的体在哪里。这样人家一看就知道你在什么见地,因为大家参照点,出发点是一样,这叫以心传心。第二,从内心的本源心处出发,去用本源处体会到的,寂静,祥和,圆融不二去看待这个世界。第三,以寂静,美妙,无有着处,一尘不染,本来无一物作为文章的归宿。
那么,话是这么说,什么是道性?到底如何保证禅文的一致性呢?真正明白禅是什么样。那么禅的境界是怎么得出来的呢?
所以我不愿意提笔去写禅文。禅,是觉知的能力,乃至觉知到圆融不二的境地,你要先明白圆融不二,不体会圆融不二这个体,禅文是写不了的,因为笔没墨水了,还要费力去想,通过想象的静谧顶破天也写不出圆融不二的味道。五祖弘忍叫弟子做四句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叫思量即不中用,当下写出来的才最是自己的本来清净。一思考就脱离禅了,写是没有意义了,因为不是禅了。
禅文讲究一个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这是自己的道性在作用。
一个没有实证的人,就像一个没有自主创新能力的国家。他无法时刻发觉自己的禅性,写的禅文也是枯燥或者肤浅,或者乏味,或者,只是文学,甚至七拼八凑。
禅,是一种生活抉择,一种生活态度。厚实地实证,禅定
我到底懂不懂禅?对我而言,只有两个字,觉知,一个字,无。要叫我专门开个专题讲座,讲不出什么道道来,只有大眼瞪小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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