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路上,路灯都已经亮起来了了,蝉还在不眠不休的叫着,仿佛是要在夏天的尾巴里耗尽所有的力气。
在接触中药蝉蜕之前,我早在童年的柚子树下,看够了,也玩够了。那时候并不知道这个可以入药,也在后来才听说有小孩子会捡这个去换钱买糖吃,而我的玩就很纯粹了,刚开始不知道会去蝉蜕里面找知了,后来最多踩一脚或者忽视了。
就一根长竹子顶上扎一个网兜去树上兜了好多只知了来玩。
重点往往都在树上,哪里有声音,就往哪里去就对了。
不得不说的是知了普遍很笨,除了叫什么都不会,(据说雌知了甚至不会叫)连遇到危险逃跑都不会,于是沦为熊孩子们的玩物。
眨眼熊孩子都长大了,也没有人去用道具把它们网起来玩吧,如果知道他们那么辛苦的褪壳才换来这么短暂的鸣叫,是不是熊孩子就不会再去以抓它们为乐了。
无知时候犯的错,真是一种最无奈的事了。
而如今我还会抬头看看它在哪棵树上叫,还会去守树底下看它们出来时挖的洞,只是一想到它们的生命这么短暂,就会有点悲伤。
所以今天的吵,我并不觉得吵,公交车上已经能觉得空调冻人了,说明夏天要走了,讨人厌的蝉鸣也就要消失了,可是讨厌是真的,不舍也是。
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
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
小学的时候被背了这首诗,我想我是不知道它是这么有才的,我想我也是不知道蝉是这么短暂的,让人一想起来就觉得惋惜。
为什么人会这么奇怪,一旦陷入某种思维模式,便看什么是什么,看什么像什么。
看到花觉得想起葬花吟,看到蝴蝶惋惜周期短暂,看到蝉又想起秋天要来了,甚至还会关注猫狗的生命时长,分明好好的活着,却已经很容易伤春悲秋了。
人无再少年,但他们还有有它们嘛,第二年开的花还是头一年谢的嘛,消失的蝉还能再破土重生嘛。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蝉好可怜,还好它们不觉得可怜,依旧在生命最后的时候引吭高歌。
蝉鸣了一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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