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走在星巴克门口,看到一哥们儿好大嗓门冲电话那头吼了一句:
所谓良禽择木而栖......
我低头笑了笑,哪有良禽,都特么家禽罢了。
听朋友说,他高中时暗恋一姑娘,彼时年少,往往卯了一天的劲儿,放学前却安慰自己,明天,明天一定表白。于是就这样沉浸在一天又一天假装无意间擦肩而过的这种无聊游戏中,自力更生并自得其乐着。
这种游戏,你也懂的吧。
“如果不能并肩同行,那就假装恰好路过。只是这无数个擦肩而过的背后,是我曾朝着你一路狂奔。”

那真是个奢侈的年纪,可以奢侈到把一年当一天过,哪像现在,时间就像女生的裙子,越来越短(笑)。
有天写相声稿,灵光一闪,打下一串绝句:
天有多高,人有多骚,男人不骚,档次不高。
写完愣了半天,大骂自己,特么的,上学那阵儿,怎么就处男好多年。
跟个傻逼似的。
最严重的是,当一群傻逼在一起,就只知道恬不知耻的聚在女厕所门口跃跃欲试,然后发出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年前大学的学长告诉我要结婚了,让我去主持,他说:我想大家了。
我满心欢喜的答应,第一时间就在想,如何能在婚礼现场重现那银铃般的笑声。那晚我们聊了很久,过去,现在,火锅,加多宝,篮球,大雨。
未成想,不久之后,家里一纸调令,五天后武汉见。
你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吧。
在一个明媚的午后或者灿烂的夜晚。喧闹过后,约好再见,嘴角一抹微笑尚未荡去,蓦然回首,已是久别,而重逢无期。
也许你真的不知道你与眼前这个人不经意的一次道别,会不会就是很久很久。
青山,白云,行李箱的齿轮,千帆。
奔波,奔波。

下午公司开会,下属对口单位的数据迟迟报不上来。会后和同事感慨担子太重,同事给我讲了个故事。
这边公司刚成立时,底子很薄,事情很多。
没有过硬的关系,项目就不给你。
没有足够的有经验的人手,事情就多到不可思议。
没有准确的信息预判和数据,就到处犯错,挨骂,碰壁。
甚至没有自己的工程队,找的临时工也会欺负你。
那时她一个23岁的小姑娘,白天一个人在工地和一群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较劲,同时又要忍受自己领导和外部关系的责骂与挤兑,晚上回到家,往往电脑前一忙,等迷迷糊糊抬头看时,天已经亮了。
终于有一天熬不住,她跑到工地附近的卫生所打点滴,一边打一边继续整理文件,偏偏这时候工地来电话,工程队那边又出了问题。
她当时抄起点滴瓶子往地上一摔,边哭边冲电话那边张口就骂,c你们妈再做不好老娘就死在你们面前。
微风悠悠,阳光正好。
我定定的望着她,她背对窗外,冲我安静的笑着。
文艺小说上经常有这样的桥段,很难过,主角会在深夜痛哭。
可有的人,连在深夜痛哭都不可以,因为没时间。
某晚接待客户,等安排好已经凌晨一点,回程时看到很多写字楼的灯,依然在点点的亮着。

《世界上最伟大的推销员》里这样讲:只要决心成功,失败就永远不可能把你击垮。
可能对很多人来说,所谓鸡汤,所谓成功这个词,已经模糊好久了吧。
我知道,我了解。
我知道你有很多压力。
我知道你放纵过自己。
我知道你开心的安慰着关心你的人,内心却越来越孤独。
我知道你对周遭的一切越来越麻木,也越来越沉默。
我知道你曾有过一颗真心,同样被伤害过。
我知道总会有人对你很好很好,或者你对别人很好很好。
我知道你白天的没心没肺,大大咧咧,其实在夜里,听到一首歌,也会问,那个人有没有听过。
我知道你也曾想要买张机票,提上行李,删除所有的痕迹,逃离这里。
我也知道你告诉自己,都过去了,好好过日子吧。
也许我们都应该把最大的拥抱,送给自己。

其实我们都一样。
但就像再黑暗的夜里,也不会只有一颗星星。
电闪也总会陪伴雷鸣。
试着去很高的地方,看看你面前的这座城市——世界这么大,别把自己只放在其中一盏灯里。

总想着成为别人的肩膀,可你这种身材,人家枕着未必舒服。
现实纵然薄情,起码深情对自己。
若在江边,便听涛声;若在山林,便听松风;若在北漠,便听那万尺狂沙;若在阡陌间,便听那笑靥如花
若在朋友身边,便听那串银铃般的笑声吧。

织机转转,转低砖矮瓦,转翠藤蔓瓜,转烟笼寒水月笼沙,转儿郎回家
转一世痴情,转柔霞
何必执一念以终老,何必渴望墙外的荆棘,何必理会远方的乌云,何必总对那追悔莫及恋恋不弃,只管走过去,不必逗留着采了花朵来保存,因为一路上花朵自会继续开放
万般都放下,趁着一蓑烟雨,趁着浮屠未起
观大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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