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想偶然与必然,
不去想河流与河岸,
不去想河岸上的枯草,
与青草短暂的区别,
不去想发光的黑色岩石,
是否会涌出不安的泉水。
要想就想秋日的一团火,
在古老的高地村庄,
烧光稷米与粟米,
只留下麦子与稻米,
隐秘的欲望也投入火中,
从此不再耻于诉说爱情,
(假如爱情真的存在)
不再耻于宣告饥饿,
(如果饥饿已穿过枕头)
想想已经发酵的粮食,
红葡萄与白葡萄,
血红的石榴与玫瑰,
倒满八月之杯,称作酒,
当你两手空空质问麦地,
饮下它,便没有痛苦。
或者,什么也不想,
变作一阵微风就好,
在丧失答案的黑夜,
吹醒沉睡的秋日大火——
温暖的灰烬洒满宽广大地,
等一场大雨,等一次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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