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呼吸（河流续18）

一

告诉你，老天虽不公却始终没错，耕地虽荒芜也始终没错，是人变了，随意打开了各种废烟废气的开关，或者说，废烟废气在不断地产生，并跟随人的脚步在世界乱跑，随意在农田上种植花卉苗木，养殖家禽和鱼虾，只是行情总是不遵循人的愿望，时而刮风时而下雨，让人拿不定再次投入的主意；山溪想从大山里走出来没错，竹林疯狂地想在枣树林生存也没错，是人越发以自我为中心了，想当然地在一座座山谷里建起了饮用水库，迫使中下游河道断了流，让水里的鱼虾每天面对生死的考验，并以“试种”的方式，埋下了一段段竹鞭，从而让枣林最终失去了地盘，“人老色衰”，“遭人嫌弃”。

二

妻子随意地把陈白开泼洒到盥洗室的地面上，并铮铮有词地说：毕竟已经居住了二十多年的房子了，看上去特别脏。

有人生活的地方必然有世尘。有尘埃的房子，家人中谁有空闲谁去清理。自从岳母拟患尿毒症，且相关指数越来越高之后，妻子要打扫三个大房子，除自家两个房子因为跨地域，需在双休日轮流打扫外，岳母家的房子则是每周必扫。

在妻子“自言自语”之后，我连忙拿起塑料扫把，打扫一周积累下来的灰尘。这习惯性动作，似乎出于本能，其实是长期受训结果。也可以用“默契度”来考量。

估计在任何一个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现象会普遍发生。如果想在清明节，让耳根清净一些，那就在外出前，好好听从女主人的命令吧。

陈水河整理于2022.4.4早上

童店村市民用废弃物晒梅干菜

注：老家张下山上的那片枣林终于向天雷竹俯首称臣。曾经靠铁钎和锄头平整石宕，种上小麦和烟叶，而今躺倒在地下的父亲恐怕永远无法理解今天这样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