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喝酒,因为最近失眠很严重,常常做噩梦,可是又没有可以下酒的东西,白酒实在是烈,难喝的要命,于是穿好鞋,披上外套下了楼,出门,发现外面下着小雨,低头看了一眼昨天刚到的小白鞋,还是戴上帽子踏进了雨里,听不到耳机里的歌声,也听不到雨声,只是街上的车流吵得厉害,心又烦躁起来。“一份烤冷面,不要醋不要香菜。”“好”“微信支付到账,五元”沉默,嘈杂的车流声。我看着卖烤冷面的小哥哥娴熟又有些温柔的动作,再过半个小时,他应该就会收摊了,这里已经没什么人,只剩几对晚归的情侣,撑着伞低头细语。“好了”他递过袋子“谢谢”我接过袋子“拜拜”他松开袋子不是一般的,招牌式的,机械的“慢走”,他习惯和每一个顾客说“拜拜",就像朋友那样,有点乖巧,又好像有一点不舍,双手奉上一份热腾腾的食物,他微胖,像泄掉一部分气的大白。我低头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他在这里摆摊应该是上个学期的事情,不同于那些常年练摊的夫妻,他看上去还像个学生,会和在一旁等待的顾客聊天,会提起他的学生时代,会用心的,认真的,让每一块冷面里都包裹着一块烤肠,只用一次就可以记住每一位顾客的要求,加醋或者不加,要香菜还是不要,多辣还是不辣。这是夹在冰凉的雨丝和初秋的寒气中的一点点温热,不知道冬天他还会不会在这里。两年前,这里于我而言还是陌生的所在,找不到教室,找不到活动中心,现在连这座城市都渐渐清晰起来,不抬头也知道哪一条路通往宿舍,大半夜也敢自己一个人跑出来买东西。这是一个容易多愁善感的年纪,矫情,但真实。洗漱,上床,呷一口昨天喝剩下的白酒,闭上嘴咽下去,任由酒精的浓烈气息顶上来再从鼻腔闯出,深吸一口气,仿佛只是一股气息就足以让我醉一场。被酒精肆虐过的舌头尝不出任何味道,咀嚼只是一种慰藉,让整个过程变得美妙,只用十几分钟,我就飘飘然忘乎所以,头脑依旧可以清醒,只是晕乎乎的不想打起精神,他们把这叫做微醺,这正是我祈求的,可以拒绝情不自禁想起的,阻止我睡觉的任何事,晚安了这个世界,今晚不想明天。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