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小的身材,齐眉的刘海,一副眼镜将你漂亮的大眼睛推至远处,如此邻家女孩打扮的你,并不失江南女子所特有的婉约之气。最初看见你,听闻你的名字,心里一惊:好巧啊,竟与我高中时英语老师的名字完全一致!惊诧之余,心理距离也近了。现在,历经二十多年的漂移,你依然独揽往年的风采,拥有一如往昔的亲切面容。你的印象一直沉淀在深处,似云淡风轻。
今早不知怎的,居然凌晨四点半就被梦萦绕着跌入现实,往常,这类情境少之又少。望着窗子顶端漏进来的一线微弱的亮色,梦里的小说情节,还有你亲切的笑容,像是找到了突破口,都在一点点清晰,浮现在我记忆窗口。我踱至阳台,望见天色从乌黑色渐渐洇成浅灰色,那会儿,忽然想一一录下搜索到的关于你的片段,却只在回想事情的起因中丰满,并未成文。直到下午两点三十七分,我设下闹钟,开始午睡,闹钟竟用静音纵容我直至下午四点十一分,乍然醒来时又想到了你。闷热,有微汗,这时候的我被《成为作家》里的一段话揪醒:“在醒来的一瞬间,那种睡眼朦胧的状态,提起笔开始写作……”早晨就已经被搁浅了的灵感终于又一次幸运地被打捞起。
大约是前几天看过你的微信,忽然想起十年前的同学会上,你携着可爱的六岁的女儿,一同定格在合影中。十年,让一切变化在我们看得见或看不见的地方发生。去年十月同学会,在老林的8565房间,你和我们聊起有趣的情节:你那青春期的女儿早已高过你,且跟当年的我们那样,因为一点点脂肪或者体重可能阻塞了追求美的道路而纠结……亲密的母女情,羡煞旁人。可那时,我竟一点也没意识到,那可是蜕变了的曾经见过的小女孩么?!
在去年你们的公司晚会上,见证你们母女宛如一对姐妹的精彩,时光丝毫不曾减去你分毫的青春靓丽,同好戏剧的你的女儿,还能与你同台演出,令人羡慕!上学那会,就领略过你的歌喉,一曲曲越剧被你演绎得浑然天成,我们唯有鼓掌的份。
如果没记错的话,你的体育很不错,尤其是短跑。在体育一块孱弱的我对你生发“崇拜”亦在情理之中,让我想起初中时一位被叫作“飞毛腿”的女同学,你们长得很神似。
还有一个小插曲,发生在1998年4月16日的夜自修,不知你还有没有印象?关于我们“捉弄”一位男同学。那天我写完随笔,那同学坐至我边上,故意说想看我的日记,我自是不让,眼看着一场“拉锯战”持续发酵,为了摆脱“纠缠”,我释然道:“会给你看的。”他中了计。我一时冒出一个主意:将“日记”二字写于纸端,递给他:“我已经把我的‘日记’给你看了哦!”他的脸上出现一种受愚弄的尴尬表情,这可乐坏我了。与此同时,边上的你,用由衷的赞许语调向着我道:“梅梅真真聪明也!”你的鼓励,让我如坠云中,恍惚中有惊诧:我怎么竟变得如此“临危不惧”了?可他依然乞求着,誓不罢休地赖在炯的座位上,我只得丢给他几首诗应付了事,直到夜自修铃声响起。看着那日记本上记述的一幕,我仿佛又听见你爽朗的笑,看见你灿烂的面容。
记得你就坐在我的前一桌,你一回头,时光顿时如泛着明亮的波光。愿你永远如当年般轻盈,纯粹如镜。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你名字中的君字,总让我想起这句,正如大家悄悄地喜欢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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