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๑• . •๑)】
"林封。"
"嗯?"
"我觉得,有必要纠正一下你的称呼问题了。"
"称呼?"
"你应该管我叫姐的。"
"为什么?"
"为什么!还用为什么?你比马陆遥还小,他都叫我姐,你就直接叫芜芯。"
"马陆遥比我大,不还是叫我哥。"
"那...不一样...那是他愿意!"
"这也是我愿意吖。"
"没大没小的呢,我毕竟大你4岁!"
"了不起么!不过提早看了一届世界杯或奥运会而已。"
"你!!"
"那你希望我叫你什么?"
"当然叫姐啊!芯姐、芜姐、芜芯姐,让你选!"
"没有别的选项么?"
"没有!"
"要不...还是你选一个吧,我多给一个选项。"
"什么?"
"夫人、太太、老婆、或者,媳妇儿。"
"林封!!!!!!!"
……芜芯竟是笑醒的。
原来,梦里,她还可以跟他这样对话。
只是,明明还是笑着,为什么眼睛却湿了。
这一天还是到了。“结业式”。
我奇妙的朋友们,我的你……
胸前一枚闪亮的勋章,手中一卷缠着红丝带的奖状。
六人,同款着装,一声茄子,都结束了。
张简、马素、林予纯三人行程紧凑,提前离去,一场散伙饭也没来得及。
芜芯收拾好行李本要与蔚涯一路去机场,临别前蔚涯去另一房间告别。
林封一个不小心的回身,行李箱重重摔在了地上,裂成两半,里面的东西零零散散落了满地。
蔚涯跟马陆遥帮着去拾,一一暂放在床上。
蔚涯见马陆遥将破裂的箱子抬了出去,于是回屋,打算把自己的箱子空出来拿给他,东西可以先跟芜芯放在一起。
当他发现,自己出门一天所带的皮箱,都比芜芯几天的大,最后擅自做主,还是把芜芯的送了去。
当他推着空箱子过去的时候,林封跟马陆遥两人正面面相觑,气氛一时紧张起来。
"箱子呢?"
"扔了。"
"谁让你扔的?"
"我…",马陆遥有点蒙了,他以为摔成那个样子,就算再昂贵也不能再用了,就随手帮着扔掉,没想到林封会这么在意一个坏掉的东西。
"在哪?"
"门口…",他还没来得及解释,林封已经跑了出去。
"唉…,就用这个吧",蔚涯朝林封的背影喊着,不明就里的人,又加了一位。
半晌,空手而归的林封,眼中满是失望。
"没找到么?"马陆遥怯生生的小声问到,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
林封没有回答。
他不相信,垃圾清运车真的会那么刚好在这一两分钟内,残忍的“收走”了他跟她的“开始”。难道,“结束”一定要“结束”的这么彻底吗?
"至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芜芯有些看不下去,自言自语道。
"你知道什么!"没想到,那么轻声,他也听得那么清确。
芜芯不由得一愣,这个人发火,原来,是这个样子。
蔚涯拍了拍林封的肩,将芜芯的空箱子留在了他的门口。
芜芯朝他身后的马陆遥轻轻摇了摇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告诉他不要生气?还是,不要跟那个人一般见识?
再见了,林封。
你这一句,我该谢谢。
其实这样挺好的,若再见,我们就这样说话吧。
"对不起,陆遥",坐在床边的林封半天后抬起头来,"我刚才有点…"
"没事儿,是我没先问问你,我没想到它对你这么重要。"
"箱子不重要…",正说着,一抹熟悉的红色出现在桌子一角,"…怎么会在这儿?"
"你说这个?"马陆遥看着他像宝贝一般拿在手里,好像突然明白了一切,"哦,这个,我怕落下什么东西没拿出去,丢之前特意每个夹层翻了一遍,回来顺手就放这儿了。"
"谢谢…",林封揽过马陆遥,一个拥抱算是简单的赔礼,"…谢谢",他重复着。
这个“失而复得”,让林封相信,或许,他也可以……
就这样,六月一场微凉的晨风,彻底送走了五月。那个风和日丽过,也阴雨绵绵过的五月。
她停了微博,他甚至停了朋友圈。
江湖上的不再相见,丝毫阻止不了风雨满城。
因为,无论走到哪里,他都牵着本属于她的行李箱,连“同居”这样的字眼,都似乎有了让人信服的理由。
这个六月。她尽量接更多的工作,来减少胡思乱想的时间。
她不接受任何专访,群访时一直将话筒递给别人。关于他的任何一个问题,她只能微笑着闭口不答。她怕一开口,所有的解释都变成帽子,扣在他的头上。
因为,全世界都看得出来,在这场关系里,积极的那一个绝不是她。
于是,他站了出来。
"这个问题。因我而起。拜托不要去打扰他人。虽然现在我还不能回答,但以后会给大家一个交代。感谢理解。"
林封说着双手合十,向前做了个标准的90度鞠躬,诚恳而认真。
这个无比骄傲的男人,第一次,在跟媒体打交道的时候,用了“拜托”这个词语。
他不想,由工作人员出面打断,自己不言不语,一笑而过。
虽然这个回答,跟没回答,看似没什么两样,却也是目前为止,他能想到的最好方式了。他的确不知道怎样说才更好。
他绝不想,用一句“一切以对方回答为准”,把烫手的山芋扔给她,以一副欣然接受一切的豁达样子。
他以为,是自己那份骄傲的自尊心不允许承认,这一切都是自作多情。殊不知,是那颗早就在她那里安营扎寨的心,不允许他这么早认输。
"是我。"
"…哦。"
她好像好久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了。
"欢乐谷的夜录结束了么?"
"嗯?…哦。"
她的行程,他了如指掌这件事,好像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记得答应过我一件事吧……,五月四日。"
"嗯。"
"你会食言么?"
"现在?"
"结束后在附近找个安全的地方,咖啡馆之类的,然后把你的定位发给我,小宇会去接你。"
"我可以自己过去。"
"如果我能去,你觉得我会用小宇么?"
芜芯没再坚持,"好"。
那个在红酒作用下,哦不,确切的说,是在红酒面膜作用下,半梦半醒中应下的荒唐事,兑现的日子,竟来得这么快。
虽然,在接到这个电话前,她明明觉得这一个月,比一年还要漫长。
坐在角落里,点好了一杯蓝山,芜芯才发现,怎么那么多地方,他随口一个举例,自己就真的照做了。
她不知道,当一个人潜意识里的观点参照或是观念认同,其实本身就是在那个人身上获得了某种安全感。
她给自己的解释是,我只是懒,懒得去想而已,才不是什么“听话”。
芜芯打开手机开始定位。
定位消息显示“成都市金牛区……”,呵呵,要不要这样。原来那个“青羊”和“金牛”,并非是个笑话。
"芯姐,久等了。"
"没有。辛苦你了。其实可以告诉我地址,我自己过去的。"
"这么晚了,封哥怎么能放心呢。"
半个多小时后,车停在了一处小区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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