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有一朋友小手术住院,所以下班的时候我都会抽空去陪陪他,按说也不算什么大病,只是觉得在平时他好好的时候,我们总是因为工作关系,没有时间见面,如今倒是一个机会,我也正好回去路过那一家医院,虽然牺牲了一些休息时间,但我觉得很知足。
不是害怕没有人在身边陪他的时候,他会孤单,只是觉得对于过了不惑之年的人来说,值得珍惜和留恋的东西太多。朋友也觉得不好意思,觉得欠我多少人情似的,我告诉他,其实不算什么,只是顺便,拐个弯而已,这倒也补偿了这么多年来我们聚少离多的遗憾。因为不是家人,生活也不能在一起;因为不是同事,工作也不能在一起;但我们是朋友,只有工作和生活的间隙,才能挤出一点点空间,最多在一起吃个便饭,或者玩玩其他,但青天红日下两个人觉得又有点尴尬,虽然原来就很简单,只是人为地给自己画了一个圈儿。
朋友住院这几天,我们聊了很多,觉得我们错过了许多,那些曾经的寂寞,还有窗外那些诱惑。因为有些东西可能无法实现,譬如一直陪在山阳城孩子身边,陪着父母妻儿老小从早到晚,但是细算这种时候,平时总是少得可怜。但探望和陪伴住院的朋友,倒是另一种感觉;可能我们都长大了,都过了不惑之年,这诺大的小镇,觉得没边没沿,越长大反觉越孤单,听不到真话,看不到真相,无从安放的心也惶恐不安,有时候也许我们需要的只是一个肩膀,一个淡淡的问候,可是不是说有就有。
中午的时候,在朋友圈看到威威的几句话:有许多事,在你还不懂得珍惜之前已成旧事;有许多人,在你还来不及用心之前已成旧人。不管你是否察觉,生命一直在前进,人生不售来回票,失去的便不再有,我们都老得太快,往往聪明得太迟。觉得很有意思,遥想当年,他从国外回来,我们一起相约去游相国寺的情景,两个大傻冒,结伴而行;如今回首,不免一丝苦笑,那时都太年轻,许多的人情世故都不懂,单纯的像两个孩子。如今都沧桑得像两个老男人,偶尔也只是通过网络传递消息,觉得有许多东西没有正视和品味就远去了,根本来及说挽留。错过了,也就过去了;如今他偶尔还会留下他生活的感慨,我也平静地坐等未来。
珍惜生命的每一天,尽管日子平淡我也觉得精彩。人生没有回头路,与其在以后的日子可能后悔,那就努力地活在当下,这也是我山阳城的宝贝给我说的,因为有许多的东西经不起等待。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不是说等你有时间再去打理,因为等你有了时间,或许那一丝情愫已风化成沙,从此不再有任何牵挂。住院的朋友见我这两天来来回回地跑,吃不好,休息不好,不只一次地劝我说,别来了,影响你的休息。我问他,两个人在一起能有多少时间,精打细算一辈子会有几天?朋友说或许有许多天吧,可是真正感觉那份存在也只有今天,陪你10分钟时间,生命中你就少了10分钟的孤单,才有了我们10分种的对坐和分享,平时一个月有这样的10分钟吗?你有我可能也没有。
觉得自己不是空洞的说教,尤其是朋友之间,平时彼此都有各自的生活和工作,除了在一起吃吃饭,哪有那么多想要就有的时间?生命苦短,我们都是过客,我们左右不了生活的终点,素日的挂念,也只是在心里面,有太多的东西不可能来得及兑现,所以我们要追赶时间,那样未来才能真正地为我们而来。睁开惺忪的睡眼,抬望眼,看那轮新阳跃出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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