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那么多酒,又经历了一场闹剧,洗完澡以后我瘫在床上点着一根烟慢悠悠抽着。
一支烟抽完我翻了个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这夜,我梦到自己回到了家里。
推开门,一个穿着薄丝睡衣的女子窝在沙发里背对着我,蜷缩着的身子如同小猫一般。
轻轻蹲在沙发旁,我低声呼唤着她的乳名:“茉茉,茉茉……”
女子嘤咛一声翻个身,慢慢睁开眼:“老公,你回来了……”
说完她的嘴角泛起如暖阳般的笑意……
如果有道彩虹能够指引世人前往极乐净土或者天堂,我相信它的弧度一定和她此刻嘴角的弧度一模一样。
“茉茉……”我伸手捧住她的脸,“你回来了……”
茉茉按住我的右手:“嗯,你在医院住这么久,有没有想我啊?”
我使劲点点头:“想!做梦都在想!可我怎么都记不起你的样子……”
茉茉:“现在看清了吗?”
我:“看清了,看清……”
可……眼前这个女子的面容竟然是赵大夫!
梦境忽然崩塌,我猛地惊醒,看到赵大夫微笑的脸就在和我距离不过咫尺。
而我的双手真的就捧着她的脸!
我一惊缩回手:“赵……赵大夫……”
赵大夫吭哧一声笑了:“瞧给你吓得,我有这么难看?”
我支起身子靠在床头上:“不,不是,你,你怎么跑到我房间里来了……”
赵大夫暧昧的眨眨眼:“不是你答应温院长的嘛——和赵大夫开房……”
我摇头:“那,那都是……”
赵大夫抬了抬头,我的目光无意中钻进了睡衣的领口,那里面有对儿不住晃动的大白兔,晃得我脑子一片空白……
“哎呀……”赵大夫猛地捂住胸口坐回去,娇嗔道,“你看什么呢你!”
我呃了一声:“对不起……”
赵大夫斜我一眼:“看你平时挺正经的……”
我低头:“没……”
“那你,刚才干嘛摸我的脸……”赵大夫转身坐在床边,睡衣下的曼妙曲线一览无余。
我尴尬道:“我,我梦见我的妻子了……”
赵大夫脸更红了:“是……是梦见你的妻子了,还是梦见我了?”
此言一出,我脑海中响起一声黄钟大吕般的轰鸣,震得我头晕目眩。
赵大夫低下头,朱唇微启,轻声念道:
“雁逝随云,水流天际,黄昏归掩重门。萧条院落,不堪对芳尊。 山长水阔何处?音信遥,泪落纷纷。 黯销凝,蓝桥旧事,肠断苎萝村。依依,念往昔起坐形影,片时无分。醉怀襟袖间,脂香常存。沧桑人事变更,秋千索,空荡芳痕。且尽觞,酒入愁肠,万事都昏昏!”
我错愕:“你,你怎么会这……这首词的,这是茉茉写给我的,除了我们俩……”
赵大夫转过脸来的时候,泪水已经爬满了她的脸颊:“好你个狠心的刘子安,我一直陪在你身边,你却记不起我的模样?”
记忆碎片如冬夜里路灯下的雪片纷沓而至,在我脑海中快速的拼成一副画面。
画面中笑靥如花的女子嘴角扬起一个可爱的弧度,我坚信,如果有条彩虹能够带我前往极乐净土,那么它的弧度一定和女子嘴角的弧度别无二致!
脑海中那张脸和眼前赵大夫的面容渐渐重叠、融合,我眼眶一热,大梦初醒,浑身颤抖的朝她伸出双臂:“茉……茉茉……”
泪珠滚滚而下,赵大夫扑进我怀里,粉拳拼命捶打着我的胸膛:“刘子安,你这个王八蛋,我,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我就省心了,免得每天都要提心吊胆牵肠挂肚,打死你我自己生活也轻松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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