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妈妈,你能不能把我举到天仁里去?”
“什么,天仁?”
“就是天心里,天的正中间呀!”
我讶异极了!
孩子,你怎么就知道有个地方叫天仁呢?而我们大人从来不知道。那定是你的来处了,在你三回九转孩童的梦里,想必是思念极了你的家乡,才会如此清晰地说出它的名字。
我猜,你是在恍惚间恋念了红尘的繁华,才会载着你天仁里印证的长睫毛,大酒窝,还有阳光下微微发紫的双眼皮,无限热情地深入这里,深入你澄澈的黑眼睛,并有意无意地渗透一种叫做规则的东西。
孩子,你并不知,释迦佛有一句话叫“天心水面”,而你的天仁竟与圣人的大发现不谋而合了,且极简单的逾越了宗教与宗教之间,宗教与非宗教之间的教义的挂碍,它只是本源里流动的两个字,展开来,我们都能认得的两个字“天仁”。
但孩子,妈妈又何其担心,担心你像大人一样被风沙迷了眼睛,而这还不算我们的缺失,在根本的缺失里,我们拒斥一双柔曼的手沾了温水来为我们洗涤,我们的躯壳还以为它正明明净净地转动和行使它的功能呢。
孩子,你不要像我们一样被迷了眼睛,倘不小心迷了,也一定要知道,有那么一双手,来自天仁的源流。
你知道,我的孩子。
那双手的悯爱。
那个叫天仁的家乡。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