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卖的瓜是酸涩的（小说）

王婆卖的瓜是酸涩的（小说）

（原创—本文纯属虚构）

01

王婆是这个四合院里令人尊敬和羡慕的，六十多岁了还在继续教书育人，她三个儿子个个长得高大、帅气，她的好基因被完好复制出来，连同她的智商一同给了他们，就如同她的爱，毫无保留的给了他们。王婆叫冯郦，一头乌发，与她年龄不太般配，工作是她最好的安慰剂，儿子们成家后，忙，回家看她的时间少。

四合院里住着三户人家，还有张婆这家，二个女儿长得白净，都有一副好嗓子，周末常常听到她倆宛如夜莺般声音。张婆40多岁，是这三家里最年轻的女主妇，有好学历，好工作，因她老公的生意兴隆，放弃了记者的工作，在家专心照顾还在上中学的一对女儿。幸福的少奶奶样，丰满，与她老公同姓，张曼妮。

李婆是最寂寞的女人，50多岁，她老公、孩子都不世了，孤身一人，守住那些空空荡荡的房子。十几年了，也没有看见她与其他男性真正交往过，每天休闲日子就忙碌着四合院里花花草草。周末院子里的女人们，晚上抽空轮着到她家客厅里热闹一下，这也是她家最热闹的时候。李婆是居委干部，上班处理的事情都是婆婆妈妈小事，但总也处理不完。秦珍，清瘦是她的身影，爱说话也是她特点，居委会需要的干事，她最适合不过了。

这四合院是远久老地主家的，解放后被政府没收，前前后后被换过几户住家，而长期有缘的，就留下了这三家。一来二去的，相处像一个大家庭，最热闹的时候是婚嫁和丧葬之时，让院子里充满着欢笑和泪水。小天地与大世界无疑，都是酸涩的青萍果，树上苹果在岁月的洗礼里，只有你有耐心等待，苹果就红透了。

02

冯郦最近特别郁闷，一件件糟心的事，让她踹不过气来，本该享清福的时候，儿子们又开始频繁回家了，而且是独自回家，儿媳妇们一个个不见了踪影。

幺儿王敏有意无意给溺爱的有些懦弱，28岁了还没有多大主见，典型的耙耳朵，小儿媳妇又是眼高手低的主，孙子都三岁了，几乎三天两头闹矛盾，他回家来就是喝闷酒，冯郦还要听着他的埋怨，为啥他不成器，宠即害啊。

二儿子王飞宏，32岁的他，情商智商俱佳，在商海浮沉，打下一片小天地，酒厂是低成本高收入的企业，他的身价年年暴涨。但儿媳妇是乖乖女，眼看着王飞宏一步步走向花花绿绿世界，无力挽留婚姻的延续。半年前他们偷偷办理了离婚手续，竟然没有让冯郦知道，直到过年需要大团聚的时刻，飞宏媳妇没来参加，这出戏的结果才不得不让冯郦知道。冯郦老泪纵横，一时不能言语。

大儿子王思聪是她的最爱，第一个孩子总是格外多些爱和器重，思聪也是不负冯郦的期望，34岁就是银行处级干部，步步高升。一路上他给冯郦添了许多光环，冯郦也将祖传的红翡翠手镯给了大儿媳妇，没有理由不喜欢这花容月貌的大儿媳，乖巧、懂事，与大儿子举案齐眉，夫唱妇随，多么像冯郦与她老公的再现。

还记得一年前发生的意外，王思聪带着老婆、女儿去五台山旅游，由于一夜赶路太疲倦，连人带车一起冲向了山谷。待王思聪醒来时，爱妻、女儿已化为一股白烟，连同他的爱一起带走了。

03

周末，秦珍的客厅摆放着水果，茶水，还有客厅的布艺沙发，在等待它的主人们叫醒。屋里有茉莉花香的味道，她特别喜欢茉莉花，这屋里是焚香的茉莉味道，院子里也被她打理得紧紧有条，花圃种着许多茉莉花。

“珍姐，我看王思聪现在应该是最好找对象的，在他们银行系统的姑娘心里都挂了号。我闺蜜在她那个银行，小姑娘都想找机会接近他，可他好像有点轴……心思完全不在这方面，业余时间他常常一个跑到大山去采风，让找他的姑娘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我看也应该是这样的哈！你看他以前与他媳妇在一起，简直就是天仙配，哪个不羡慕嫉妒？他现在也是钻石王老五级别的，缺啥呢？真就是缺一新媳妇。不过，你看哪个姑娘合适呢？哪个姑娘的条件超过他已故的媳妇呢？难了，只能等下季花开了。”

张曼妮开始说话了，秦珍也忙着搭腔。

“曼妮，我闺蜜的女儿刚从国外学成回国，28岁，有学问，是学酒店管理的，人也算漂亮，过段时间看看给郦姐提提，要是他们有缘在一起，也了去我闺蜜的心患。这家有女儿还是有点愁嫁。”

这说得曼妮心里咯噔一下，想到两个女儿的未来，好在离出嫁还有那么遥远的距离，心立刻又平静下来了。

“珍姐，你看她家三孩子，像不是一家人，性格反差如此大，老二王飞宏就天生情种，这结婚不到两年就离了，好在没有孩子，也省去跟着大人一起受罪。离婚后他交往一排女人，回回女人对他痴情，可惜都不长久，不知道哪天哪位姑娘将他的心给收了。”

“说起她家老二，小时候是人见人爱的孩子，眉清目秀，是她三个儿子里长得最帅气。那阵子我家女儿与他最要好，总是缠着他，让二哥哥带她到公园玩耍，可惜女儿不在了。想起那阵他们就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让我感到女儿应该也欣慰了，有那么一个哥哥宠爱过她。”

“珍姐，飞宏现在身价不低了，郦姐今后还得靠着他养老，靠着他资助不争气的幺儿。他在郦姐心目中的地位越来越重要了。只是这离婚终归不是好事，也是不愿意外人提起。飞宏倒是不愁女朋友，郦姐愁的是哪天他才能安定下来，结婚并给她生个胖孙子或乖巧的孙女。”

夜渐渐深了，闲碎的话就这样说着聊着，道过晚安，又期待着下周聚会。

04

王飞宏的酒厂生意越来越好，让他感到公司财会人员跟不上企业的发展，于是打算在社会上招一位正规的会计师。投来的简历不少，左挑右选，最后确定找的那位财务管理，女，33岁，禹姿。比他还大一岁，想着这样稳重、可靠，就是如何还是单身呢？也没有想太多，就让秘书通知她来面试。

“我们公司的情况你应该通过我们的招聘信息知道了，说说你自己吧。”

“王总，我毕业于财经大学，一直在国企工作，5年前就考取了会计师，在企业独当一面，手下管理着七人的财务团队。这不看见你们的招聘，看上你们未来的发展，当然我需要更高的工资来供养自己和妈妈。”

王飞宏看着她巧笑倩兮的样子，目光却透出坚定，语言毫不含糊，几分喜欢涌上心头。

“我们单位有时候需要加班，要按时把财务报表搞出来，你带着另外三位财务人员工作，试用期三个月，如果满意月薪按照承诺过的，一分不少。你回去准备吧，尽快来上班。”

“王总，我以后如果在单位干不完的，带回家做，我不喜欢在办公室加班。”

王飞宏有些吃惊，在办公室加班还有晚餐，一个单身女子为啥要回家呢？心里打鼓，因急需这样的人才，嘴上还是同意了。

“只要按时完成任务，可以。”

禹姿暗自庆幸自己过关了。这年头带个孩子的单身女人找好工作多难，投简历就把这档子事给隐藏了，还讨价还价说不喜欢加班，就是想有更多的时间照顾孩子，还有这高工资也是自己和孩子生活质量的必须保障。

05

禹姿在英语商务提高班遇见了28岁苗苗，苗苗是这课的兼职老师，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语让禹姿佩服的不行。苗苗也喜欢禹姿学习努力，天资聪颖。虽然她们倆相差5～6岁，但看上去年龄差不多，三个月培训时间让她们成了好朋友，加上苗苗也没有男朋友，禹姿后来求助帮助代管孩子的任务就由苗苗包办了。

苗苗喜欢穿韩版时尚套装，禹姿没有啥固定的品牌，适合就是最好的，她也总能挑出适合她的服装，不同款式，不同颜色，能让她穿出不同的风韵。苗苗高挑，禹姿个子瘦小，她们在一起走着，远看还以为苗苗是姐姐。

再说秦珍惦记着给王思聪介绍女朋友，就约着苗苗的妈妈带着女儿周末到她家聚会，让冯郦、张曼妮也在一旁看看，喜欢再促合他们在一起。

周末王飞宏回家看母亲，见母亲不在家，就给母亲打了电话。

“妈，你现在在哪里？我在家没有看见你。”

“在你珍姨这里，你也过来一下，我们一会儿一起回家。”

他母亲好像有些故意把声音压低，神秘兮兮的。

王飞宏由家里出来，走过几步就到了珍姨家，推开门一看，见一穿白色纱裙的姑娘，带着一个5岁左右的孩子在屋里玩耍，其余四人在打麻将、聊天。

那白衣女子越看越觉得像禹姿，简直不敢相信，有一个双胞胎的禹姿？正在他犹豫之际，禹姿更是惊着了，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王飞宏，自己还带着儿子。

“妈妈，我想吃葡萄，可以吗？”

“可以，宝贝，去吃吧。”

禹姿说完这话，脸羞的泛起红晕，让王飞宏有些看傻了。

“王总，抱歉哈！这是我儿子，没好意思来得及告诉你。”

这话一说，打麻将的四人一起停了下来，他们认识？个个发愣，不知道他们在演哪出戏。

“哼、哼…”

禹姿清了清嗓音，继着说。

“苗苗，这就是我一直给你提到的王飞宏老总，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给你介绍。王总，这是我的好朋友苗苗，由国外回来的研究生，在月华宾馆当总助。”

“这位是苗苗的妈妈，李阿姨，在教委工作。”

秦珍有些意外，本来该自己介绍的，如何就换位了呢？这禹姿还真有两下，一不怯场，二对付场面自如。

王飞宏对后面的介绍没有记住多少，对禹姿愈发刮目相看，如何也想不到她居然有这么大的儿子。禹姿在他眼里又多了些神秘感，比起那些阅历简单的姑娘，她似乎更有味道。

06

王婆与王飞宏回到家已经快十点了，王爸爸已经休息了。飞宏习惯性拥抱了母亲，这已经成他表达喜欢母亲的方式，见面一定要拥抱。

“儿子，妈今天运气还不错，小胜几盘。”聚会娱乐的情绪还没有平静下来。

“你看那个留学回来的苗苗如何？她眉眼还真有分像你大嫂，差一点就赶上她那样秀美了。我还挺满意的，不知道你哥意下如何。”

“妈，你就别操这么多心了，你相中的，哥也不见得喜欢。”

“臭儿子。这事你必须管，以为都像你一样，不缺替补队员？你也好好给我认真对待，啥时候给妈养个胖孙子出来，妈给你奖励。”

“好的，妈。过些天等哥回来约着一起玩。我的事可以先放放，幺弟不是给你生了胖孙子了吗？别太急，过些年给你生一串孙子孙女！”

王飞宏说着这话，心想着禹姿，这女子还有啥秘密自己不知道呢？

再说苗苗开车将禹姿送到家，她心直口快，藏不住话。

“禹姿，咋从来没有听你说过王总帅气呢？他还真有些明星的模样，长相像演员郑少秋。他那会儿看你有点专注，好像对你有点意思吧。”

“你就别乱猜想了，他女朋友可多了，谁吃得消？花花草草，谁是那盆特别的水仙花？”

在王飞宏的办公室里，的确是有一盆玉雕的水仙花，就放在他办公桌上。

禹姿这样说也是这样想的，可不能再重倒覆辙，老实、忠厚应该是首选条件，再说自己还有一孩子，算了，别自作多情了。

苗苗的妈妈听秦珍说起王思聪的条件，非常满意，这才瞒着女儿，带着她一起参加了这次聚会。倆准亲家一阵暗自庆幸，盼着花好月圆。

春天的夜里，多了许多花粉味道，花香越来越浓，窗外是朦朦胧胧月色，他们各想着这意外的遇见，模模糊糊到了天亮。

07

王思聪平常有空、休假就去那些老山里转，只有走进大山深处，与自然贴近，在这里才会让她感觉与已故的妻子、女儿近，唠叨的话在这里说，她们一定能够听见，一定知道自己是如何想念她们。每次想到那次事故，就想把自己灌醉，后悔莫及，还不如随她们一同去了。如今他孤独无依，寂寥如看不到头的隧道，没有尽头。

这一年来，说媒的不少，主动找上门的不少，可他就是不能接受自己这手去牵着其他女人，爱妻、女儿的影子在他身边左右跟着，尽管无影，但在脑海里一直显现，只有在梦里时常会梦见她们。

“哥，你现在在哪里？”

“飞宏，我在九寨沟，过两天回去。”

“好，下周末约了人打高尔夫，在练习场，你也一起参加吧，把你要好的同事带上，一起锻炼一下。”

王飞宏一是要将母亲的意见执行，二是对禹姿开始感兴趣，需要多创造点机会，打球总比死守在办公室只聊工作强。

他让人给财务部增添了鲜花、藤萝等植物，时不时找机会顺道送她回家，还给小孩子买点礼物，就说是别人送给他的，转送给她。

禹姿也能体会到王飞宏点点滴滴的关心，但无论如何不敢也不想往那方面想。一个有身价的单身汉，看上了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想想都太不现实了，这都啥年代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更何况昨天她女朋友还约他一起看电影，那蝴蝶花还在眼前晃悠着。

王飞宏眼里的禹姿越来越完美，比起那些约会的年轻女子多了许多干练、成熟、好强，是一面巾帼旗帜，插在哪里都迎风招展！有商务活动时，劝她喝下两杯酒，笑脸绯红，眼睛里放着些野味，自己看着醉意横生。

王飞宏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冰美人，几壶开水下去也没有融化出一个缺口，追逐的天性让他渴望得到她的芳心。

“禹姿，我飞宏。给你说一下，下周约了我哥，你要约上苗苗，我们一起去打高尔夫球，你带上你儿子，也让小家伙见识一下。”

“没有想到王总还喜欢做牵线搭桥事。”

禹姿在电话那头笑开了花。

“禹姿，以后叫我飞宏哈。那一会儿我将预定好的地点、时间发给你，你一定要叫上苗苗，一起玩一次。”

“嗯！”

禹姿那头挂断了电话，这声“嗯”是王飞宏认为最好听的话，与平日里的工作答复有微妙的变化。王飞宏的心温热了一下，暗下决心要把这次活动安排好。

08

王婆家传来了一阵急急的争吵声，就听女的声高，男的声小，半小时过去了，也没有分出谁该听谁的。王婆和王思聪都在抹眼泪，说来说去又想念起大儿媳妇。

“思聪，妈给你说，我看苗苗这孩子真不错，有文化、有家教，除了性格外向，与你媳妇有点差异，你看就长相也差不离，哪里还挑的出缺点！”

停了一会儿，冯郦接着说。

“上周你们在一起打球，不是很开心吗？为啥就是不能继续交往？妈的心脏有点难受，错过这村也许就没这店了。”

“妈，你就不能让我再清闲自在几日？不是她好不好，是对我没有意义。”

他有些语噻。那天见面还真意外，苗苗有几分与妻子相似，要不是她个子还高些，自己还以为在梦里。她热情活泼，有点闹，在银行系统和家里安静贯了，一时不适宜。他心里还是蛮喜欢的，只是一回到家，墙上、书桌上满是她们的照片，就在那里对着他笑，那点欢喜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爸爸也一脸惆怅，不知道该劝说那一方。

“哼，嗯”他清清嗓子说。

“思聪，你也不用急于表态，苗苗也没有说要马上要与你确立男女朋友关系。有空你与飞宏他们一起约着玩，你去远一些地方，他们如有空还可以陪着你，省得你一人那么无聊。”

王思聪心里明白，自己由那场车祸的阴影里没能走出来，喜欢安静的环境，不需要去闹哄哄地方感受人气，倒还是希望有人把自己由这种状态捞出来，但谈何容易！

09

半年过去了，周末秦珍与张曼妮聚到那客厅，一边看电视里演着“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一边又开始嘀咕如何给王思聪介绍个新女朋友。她倆想着王婆给的任务。

“拜托你倆多操心哈，要抓紧时间。大儿子再晃几年就快四十岁了，岁月不饶人啊！”

冯郦把盼望儿子成家，有儿媳妇知冷知热的迫切心情，一览无遗的传递给了她倆。

这半年的时间里，王思聪和苗苗的约会慢慢减少了，由开始每周末约着一起游山、游园，到后来一月与王飞宏、禹姿他们一起锻炼运动，苗苗由喜欢发展到应付。她没有得到王思聪热烈的回应，这让她渴望被人宠爱的差距太远了。天性好动的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她兴趣，有热闹的地方都能见到她的影子。王思聪打心眼里是喜欢她，就是时间有些错位，心里的伤还没有痊愈，就是想着要自己热情似火，表现出来还是冰的温度。

王飞宏与禹姿约会渐渐频繁起来，到了每周约会的地步。禹姿开始怀疑自己，怀疑人生，怀疑老天的安排，这眼前盛况会属于自己吗？那蝴蝶花偶尔还能看见她在王飞宏的办公室，倒是每次的时间好像短了许多。春节快到了，今年她准备带着儿子去上海“迪士尼乐园”游玩。

王飞宏其实也在疑惑，为啥放不下禹姿？自己交往的女孩也不少，唯有禹姿让他有那种欲望，要尽善尽美去展示自己，渐渐的有些离不开她了。要是哪天没有收到禹姿的问候，一是担心她出事，二是担心她从此不再理会自己，在办公室也希望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

禹姿凭着出色的工作成绩，对人对事温和周到的关怀，还有一手好厨艺，以及热爱大自然孩子般天真的情趣，她在王飞宏心目中的形象愈加完美，简直就是能上厅堂、能下厨房的奇女子。他对女人全部的幻想，在禹姿这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还是偶尔担心朋友们、家人对禹姿的看法，一直也没有找到更合适的机会给父母讲这事。不过他决定将自己隔壁那间办公室重新装修一下，设计成禹姿喜欢的中式风格，自己淘宝得到的那盆水仙花，一定要放到禹姿的办公桌上。

10

一年后，王婆参加了苗苗的婚礼，新郎官是苗苗儿时的伙伴。她听秦珍讲就是因为苗苗一路求学，远隔重洋，新郎官不得机会去获得苗苗的芳心。这不学成回国了，穷追不舍，那玫瑰花都因他而短缺，每周人没到苗苗那里，鲜花早到了苗苗餐桌上。苗苗要的浪漫气息，唯有他明白。

看着这鲜花装点的婚礼场景，王婆想到她两个儿子，希望这一刻也早些来到自己家，一种酸涩、无奈的情绪突然让她热泪盈眶。

王婆面对这对喜庆、幸福的伴侣，因饱含泪水而视觉迷糊起来，眼里出现了二儿子带着禹姿的镜头，他们一路欢笑着朝着她迎面走来……而他的大儿子去了更远的老山林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