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有钱的大老板可能没钱包,他的数额巨大的资金,都在他的银行卡里或者支票中,这是我在读玄幻小说时常常看到的情况。
而没有啥钱的人,像我,肯定有钱包,而且还鼓鼓的,但把钱包里的大大小小的票子仔细数一数,就会发现顶多才有可怜巴巴的四五百元钱,还不排除那些铅毫子在内。
我昨天就把这样的钱包揣在裤子插袋里,到一个叫魏如凤的中年女人的家里收纸板箱。
一般的情况下,我是不上门服务的。因为这段时间被那个瘟头三坑得城里到处检查卫生,交敬言也加强车辆市容整顿,非机动车在人行道边上搁着,不要影响行人正常通行,而电动三轮车必须限制进城。
我家虽在城里,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地沾了光,我的电动三轮车也不得随便在街上行驶,更不要说横冲直闯了,门都没有。因此,不是跟魏如凤早有约定,我决不会冒着风险到她家收纸板,不谈要遵守交通法规,光是如果万一沾上那个瘟头三的晦气,那可是得不偿失的。
因此,我都是在交敬言下班后偷偷摸摸地上街,当然我把口罩戴得可严实了,一是为了抵御时疫瘟头三的袭击,二是心里到底有些心虚,深怕遇到交敬言,真像做贼似的。唉,像我这样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战战兢兢过日子的平民百姓,真是令人又好笑又可怜啊。
我到了魏如凤家里,没想到她一见我就乍呼开了:
“小姜,你还欠我7元钱没给我,你还记得吗?”
“有这回事吗?”我已经记不清我咋还差她这几个钱了,只好模棱两可地跟她说。
“真是贵人多忘事,上次你到我家收纸板箱,付了我500块钱,还差7块钱,总共507块钱,7块钱你兜底翻上天,也没付给我,因为你钱包里没钱了。你还记得这回事吗?”她大声地问我说。
我这才记起了我确实差她这么多钱,但我却觉得她太小题大作,一个卖东西卖出这么多钱的女人,竟然如此锱铢必较,实在太小气了,一点儿也不见大方,真有些像女葛朗台的样子。我把欠她的钱和又收了她几个铝易拉罐的钱给了她后,我就不大高兴地走了。我为她这样让我在人前丢面子而耿耿于怀,不满怀于心头,那可是一定的。
然而,我在到又一家收纸板箱,而准备付钱却掏摸不到钱包后,我这才悲催地发现我的钱包不慎打失了。大家可以想象得出来,我当时心里是多么悲哀,那种顿觉如丧考妣,以及世界犹如到了末日而顿感日月无光的心情,正是我当时心境的真实写照。
请大家不要发笑,这正是没多少钱却掉了一笔小钱,却视之为掉了巨款的心情,应该可以说是芸芸众生都具有的,这正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我不得不反复回忆和推想,究竟我在哪个环节上出了问题,我到底在哪里把钱包弄掉了,结果想来想去,我肯定在魏如凤家里把钱弄掉了。
我抱着试一试能否把钱包追回来的心情,我再次到了魏如凤家里。哪知当我叩开她家门,见到这位不算很秀色可餐但却有些漂亮耐看的中年女人时,她却又乍呼开了,她的速度得像是俄罗斯语的话语里,全是责备我的意思,她的意思是,我成天忙急慌慌的,像蒙着眼睛去那啥一样,把钱包掉在她家都不知道,真是像没头苍蝇一样,她都不知该怎么说我。
我的钱包失而复得,我很难在此把我像坐过山车似的大喜大悲的心情,准确地形容出来给你看,因为这种心情只能意会,不可言传,不是当事人是无法体味的,任何语言来形容这种微妙的心理活动,都显得十分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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