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司念
Part1:该走就别留
是夜,离开北京的火车上偶尔传来细微鼾声,夜深了,我醒了…
黑暗中最灵敏的便是听力罢了,我在火车上铺狭窄的空间里艰难起身,摸了摸口袋缓慢爬下来,走到尽头的车厢连接处,望着窗外呼啸而过的黑暗,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掏出口袋里的一盒烟,撕开点火猛吸被呛!当熟悉的尼古丁味道第一次弥漫在自己的口腔中,才发展并不是想象中的苦涩,那一刻或许了解了"我吸的是寂寞"这句就行的口头语…
你看,窗外的夜还是那么浓,匆匆逝去的灯光就好像星星。五年前我第一次到北京,那时是白天,我也倚着窗户外看风景。从绿到黄从水到墙,一路上那么的慌张。唯一不同的是两人便成了一人,我烙上了纹身爱上了老狼,学会了抽烟流干了泪墙,剪了短发瘦了脸庞…是的,我变成了自己喜欢的模样。
我还没来得及在回忆中吞吐下伤感,有人走过来碰了我,当我摆好斜45角不耐烦的模样时,剪着板寸笑容干净的男孩蹲下来对我说‘美女,借个火'。我斜瞟了一下他那猥琐的笑容,把手中把玩的打火机扔给他。小伙来了句"你饿不饿?"
看了下时间凌晨1:45,离开北京已经过了12个小时,还没在文艺女青年的幻想中醒来的我,实在不想对这个半路搭讪的人和蔼一下,只当作没听见继续扭头看窗外呼啸的黑暗。几分钟后,泡面的热气把我眼前的窗户蒙上了一层雾气,帅哥有用那种欠扁的笑对我说"子末,我的名字",礼貌的接过泡面"叫我夭子,来自于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不是你脑子中的那串猪腰子!!!"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对着见底的泡面三分钟后,问了第一句话"干嘛送泡面给我?"又是三分钟,我听到了"我就睡你对面的铺位,从上车到现在你都没动一下,我感觉你应该饿了",我重重的叹口气,掏出口袋里的烟,递一根给他,开始回忆12个小时前的北京往事…
Part2:开始总是很老套
大黄是个人,听名字就能猜到是个龌龊的男性,但却总凭借185的身高、笑起来的虎牙、俊秀的轮廓,吸引妹子们的注意。大黄最爱跟我说一句话“瞅瞅咱俩,都是大老爷们,你怎么就没一点粉丝呢?”每逢这时,我就会甩开165公分高的身躯,带动全身一百二十斤的肥肉朝大黄撞去,咆哮着呼喊着“老娘今儿不用砸死你,就不叫妖怪!!”
是的,大黄喜欢我尤其喜欢十岁之前面条的我。现在出门吃饭、逛街、旅游更喜欢叫我汉子和爷们,在成功激怒我后又以干净明亮无害的笑容望着我,更方便让那些眼里能飞刀子出来的姑娘们凌迟我!
大黄还不如条狗,可他却是是个很帅的语言暴力男…我与他的相处方式就像非洲大草原上竞技的狮群和羚羊,天气好的时候我心满意足的遛食闲逛,养出肥美的膘之后在雨季来临的傍晚,仓皇在他的围捕下逃亡。周而复始毫无间断,捕猎者终究会在某个阳光明媚的春季,忙里偷闲换个口味。
认识了十五年的我和大黄,在所有人祝福的掌声中绝交了。是的,我已经记不清绝交的次数了,但是从此大黄就不叫大黄了,我开始叫他“黄子末,陌上君衣衫青、子为期语疲靡”。
瞧,他的名字多有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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