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友志又打了电话,桂兰问开刀了没有。友志说医生说那个查的什么指标不高,先用药看看,也许不用开刀,就是时间稍微长一点。
桂兰也不知道该怎样才好,就说只有听医生的。那样远,我想去看看又怕坐车,一个人去生地方都不敢去。叫他打个电话给姐姐,姐姐也担心。又说,叫小四有空打个电话回来。
腊梅又打电话来,叫向东接了,说了几句就挂了。桂兰问她说什么。
向东说,腊梅说叫你明天还吊一天水,中午她来烧饭,叫你早上别急着爬起来。早饭我煮一些稀饭。
第二天桂兰觉得头轻松多了。想起来,向东说你就睡着吧。
“腊梅事情也多。”
“她都说了要来。回头没好又要几天。”
生病的时间也是不够的。桂兰想想也是,又躺下了。吊了水,腊梅十点多来了就烧饭。吃饭的时候,腊梅端碗坐在母亲床前,两个人边吃边说。东家长西家短,桂兰的头渐渐轻松了。
晚上,小四就打了电话来。桂兰问你姐姐怎么样了。
小四说,没事。
“怎么没事,没事在医院里说要开刀?”
“可能不要开刀了,医生说那个现在不危险了,用点中药,慢慢会好。”
桂兰的心放下了一半。叫小四多看看姐姐,给她买些营养的东西。
小四问买什么,桂兰说,她听秀莲说阿胶浆补血的,就买那个吧。
还有,你问她可要回来养着?算了。不问了。
回来在哪里养着?她家还有一个病人要伺候,她回来也呆不住,没怀上,满红肯定不高兴。
小四把电话挂了,去买了两盒阿胶浆,不算贵。
红梅本来是想看看江城,准备两个人一起租个房子打工的,房子租到了,偏老城区的一个巷子里,进了巷子好像回到自己老家的县城,和新城区的高楼大厦完全两个世界。
两个人想先挣一点钱,主要看看周边的环境,看能不能盘个店,做小超市,做裁缝铺都可以。
转一天回来,红梅发现下面有点黑色的东西。这几年,医院跑得多了,也知道一点。怕流产,拉着友志去看急诊。
友志都没来得及开心就揪心了。
做了超声说宫外孕就让住院了,开了一堆单子,签了几大张字,整个人还是懵的。
红梅坐病床上等友志一头汗回来时,看了他一眼,轻轻说:“本来也想过几天两个月了去检查让你开心的。”
友志在床边坐下,拍拍她的手说没事,睡吧,跑了一天了,累死了。别难过,没事的,上次医生也说可能会这样的。
都累了,搬了个陪客椅子放床边就呼呼睡了,后来有人量什么体温血压,都懒得配合,太困了。
第二天,医生查房之后,说等等看指标,也许不需要手术,因为内出血很少。当然也有突发破裂可能。
红梅对手术已经有惧怕的感觉,冰冷的台子,冰冷的器械,伴随着痛苦的记忆,还有许多失望的等待,看不见光亮的夜晚一样漫长。
能不手术就更好。
住院就意味着要花钱。红梅让友志去找事,顺便找小四,让她有空的时候来看看,这样友志安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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