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水街
了解梅江水口地,除了它的山水胜迹,不妨信步于街衢巷陌,也许更能体会其久远而浑沉的律动,更能触及其本真。
随着美丽乡村建设,梅溪岸边一条条石子路越来越笔直,一排排楼房越来越崭新,只可惜那水街那小巷那旧墙门,还有一口口水塘,吊水的井, 会不会逐步减少,你要寻到它们的踪迹,怕不问个三四个人可能会找不到。
塔山脚村的水街就是由水塘、石井和沟渠组成的。只要你稍加留意,就会发现村中这一口口水塘有着它们的轨迹,莫非是古梅溪的踪影。射头村的梅溪支渠虽然只有半个多世纪的历史,但在我二姐心里有着不可忘却的痛,小女儿就在洗衣埠玩水沉溺而亡,那一声声生者的呼喊,似乎还停留在我的耳边。团结电站,周边七个小村的照明故事,让我记起了淡黄的灯光底下看书的经历。我的老家高畈村就是其中的一个受益村。
古村里的风情,古水街明里暗里两道水景,渲染了以往,革新了手中拥有的一切,把生命在园林式的家园里日夜传递。
3——茶馆
北宋蔡襄所著《茶录》中有言:“茶生石缝间,盖精品也。”越是生长在石缝中、岩壁旁的茶树,制作出来的茶叶,品质越好。可见,好茶的产生,离不开辛勤付出和汗水浇灌。唯有久经风雨折磨、艰苦环境历练、外力揉捻焙烤和数次沉浮升腾,才能成上品,散清香。
记得通洲桥亭附近茶馆里的矮矮小小的女主人喜欢用野茶炒制。她与邻里关系处理得特别好,经常把如何炒制新茶的方法传授给她们。尤其在大灶烧火方面,灶塘什么时候该塞进柴去烧得旺一点,什么时候又该退火,明说“这关系着茶叶的质量”。后来,知道母亲要在大土灶旁炒制茶叶,我就会主动帮忙做些烧火和新制的茶叶在团簸里摊凉的活儿。
虽然至今我也没学会喝茶的习惯,但清明上坟,看到老家樟下山满山满坡那一行行茶蓬,我都会走近它,并摘个一叶半芽或一叶一芽放进衬衫左胸口袋里带回,扔进玻璃杯,倒入沸水,看它们在日光月影里浮浮沉沉。
茶馆作为乡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可惜没能写进长篇小说《榭里人家》里,甚为遗憾。
一段水街,一间老宅,一棵古树,一块匾额,都深藏着通洲桥一个个故事。就像一百多年前一样,每到炎热的夏天,今日依然有人坐在廊桥里乘凉谈事。他们都是村中富有生活智慧的老人,走过你身旁时,也许就是个从田间归来的农夫,但其实个个都懂得文墨,识文断字。
其人:20世纪中叶梅江水口地标志性人物
1——曹聚仁
曹聚仁,既是一个具有传统家学根基,受到现代思潮熏染和西方(香港)文化实际影响,参与现当代文化建设的爱国人士,也是一位现当代读“心”大家,历史学家、新闻记者、著作家集于一身的人物,更是在不同时代,得到大家夏衍、李敖等充分认可,在浙江可与吴晗、陈望道齐名的学者。(未完待续)
陈水河整理于2023年11月24日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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