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个标题该怎么写,但我知道我想外婆了,外婆安居在山顶公园下的仙居苑里,每每去山顶公园爬山都要路过,有时顺便买点纸就去看外婆了
前些天忽然想给外婆送些纸钱,于是便买了水果点心,想着山顶公园下面有卖纸币的,谁知去了都没开门,落了空
昨天下午又专程步行到优越路买齐香纸再去
拥挤的仙居原苑里,一排排,一座座石碑,被密不透风的常青树笼罩着,静悄悄的,罕见人影
碑上有的贴着相片,基本上都是慈眉善目,可能是亲人们认为比较满意的照片,外婆的碑上没有贴,站在外婆的碑前,虽隔去了二十余年,但外婆那和蔼可亲的样貌却清晰的出现在眼前
外婆的一生挺不容易的,听母亲说,外公走的早,那时候她还不懂事类;外婆膝下两个孩子,舅舅是老大,大学毕业后在平顶山成家立业
虽然老家离平顶山才二百多公里,但那些年月里,车马很慢,交通不方便,及时后来我到这里上班时,坐趟大巴回去也要晃上一天的时间,不仅慢,路上还很不安全,小偷非常多,说小偷不如说强盗;我们老家新野的,因为没有直达,从乡里一路到平顶山要辗转几次,其中从南阳到平顶山这段,虽不用转车,但一路总是要停车上下人,且不说耽误时间,光这走走停停就给了坏蛋们许多可乘之机
南阳站,方城站,叶县站这三处小偷最多,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南阳站,大巴刚走没多久上来了一伙人,那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明目张胆的翻着乘客们放在架子上的箱包,由于坏人势众,乘客们各自为政,所以都是怒不敢言,其中一个小伙子看见贼翻他包时仅说了一句是他的包,便被打的满脸是血,躺在地上起不来了,最后都只能看着那伙人嚣张的扬长而去;可能有人说为啥不报警,那年月,连个BB机都没有见过,就更别提电话了,赶找到警察黄花菜都凉了
以前真是交通不方便,通讯不方便,打个电话还要去大队部,最常用的就是写信,大队部里那个手摇电话,我到现在还有印象
舅舅是个孝顺的人,但外婆住在老家,距离让许多爱都成为了缺憾,我便成为了这缺憾中的受益者,外婆给了我更多的偏爱,小学一二年级,我跟着外婆生活,那两年的时光里,外婆陪我学习,虽然她目不识丁,但却对我要求很严厉,邻居有几个同龄人,她常拿着人家的作业和我比较,即便是看不出对错,也要从工整度和写的多少来判断;我陪着外婆干农活,干的最多的就是点豆子,外婆拿着锄头刨上一下我放上两三颗,虽然人不大,但却也爱耍坏,为了偷懒,总是趁外婆不注意多放上几颗,或休息时把种子扔掉一些,其实外婆也发现了我的小心思,只是没有拆穿而已
外婆是一个很热情,很善良的人,在她的院子里有一颗大桐树,农村里有端着饭串门的习惯,一群人端着碗挤在一起拉家常,很是热闹,外婆的梧桐树下,常常坐满了人,由于舅舅上班的缘故,每个月都会寄钱,所以外婆手头相对宽裕些,家里有什么好吃的总爱拿出来大伙分享,邻居们也很善良,常帮忙干些活
在我的印象里,外婆好像不会生气似的,就没有见过她发脾气
晚年的外婆记性很差,好像得了健忘症似的,常常出了家门就找不到家了,在老家还好,庄庄都是沾亲带故的,基本都认识,几乎天天都要跑上几个庄子去找她
后来我投奔舅舅,也在平顶山安了家;有次一不留神,找不到外婆了,那次真的把我们急坏了,去了许多地方,弄的精疲力尽的,幸亏那时的平顶山还没有发展开,热闹的地方不多,最后在城郊的一个庄子附近找到了,积了一肚子火,却在看到她因找不到家而恐慌的样子,心疼的火一下子就灭了;原来是一个老太太喊着她去看戏了,但那老太太不知道外婆的记忆力不好,看完戏人家回家了,她却找不到家了
晚年的外婆,像个小孩子,都说老还小,这是真的,有时生病了,给她买的药,她会偷偷的扔了,这是我在她床下的地上发现的,很多
外婆走的时候很安详,可能是前半生把该经历的都经历了吧
时间好快,一晃二十余年过去了,我也从毛头小伙变成了沧桑大叔;记得刷到的一个视频里,专家说科学的顶端是神学,人即便死了,但记忆还存在,那记忆或许就是灵魂吧,不知道现在的外婆是在天堂还是又轮回了,外婆那么善良的人,我想应该是在天堂享福吧。。。
好好的去爱吧,趁还有机会,不要把爱留在怀念里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