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自打至简降生,老凡家可算是有了后人,香火得以延续,因此凡府上上下下,老老少少,数十号人无不喜笑颜开,干劲十足,酒楼的生意和水运的生意也是双管齐下,齐头并进,这生意也是越来越好,家丁,院工的日子自然也是越过越红火。
有人说这是得益于小公子的问世,也有人说这是那老道的神灵保佑,总而言之,众说纷云,姑且不论对错与否,是何种道理,有念想,有奔头自然是好事。
日子过的也快,转眼间小公子凡至简已有三个月有余,话说此子也是的确有些异于常人的地方,不仅会笑,会转头,而且能领会大人的语言,身体四肢也是相当之灵活,仿佛比一般的孩子发育的时间段要早上许多,且更有一特点,便是食量长于同龄之人许多倍。
话说这一日,姜夫人觉得多日待于内房之中,似乎略显烦闷,于是便唤丫鬟翠儿抱着小公子凡至简一同来到了后花园。
这后花园占地可不小,左右各有假山一座,假山上面蔓藤缠绕,下面有一水池,池中有几叶浮萍,数条小金鱼儿在水中嬉戏,假山水池不远处有一小竹林,与竹林紧挨着的便是松木若干,碧绿青翠,交相呼应,此乃夏至时令,“岁寒三友”占据其二,地上繁花点点,格局错落有致,搭配恰如其分,此番景象不说是人间仙境,也是陶冶心神的好去处,甚是妙哉!
姜夫人顿时心情舒畅了许多,而翠儿正抱着小公子凡至简,时而逗他;时而晃悠他,想方设法地让其开心。说来也怪,此子就是不为之所动。仿佛一切置身于事外,毫无兴趣可言。只是嘴巴一直吸吮,似乎告于众人,本公子饥饿至极!
翠儿见到此状,别无他法,只得求助于夫人道:“夫人,小公子似乎又饿了,嘴巴不停地在动!”夫人姜氏诧异道:“哎呀,这才多大一会儿工夫这小家伙又饿啦!”赶紧从翠儿手中将其接过,抱入怀中,顿时感到既心疼又好笑道:“哟哟哟,你这小家伙还不理人啦,是不是饿极了又想吃奶了么?好,好,为娘喂了便是,呵呵。”说话间主仆三人迈步往内屋走去。
晌午饭后,夫人姜氏与丈夫凡仕春谈及此事,员外爷是既高兴又担忧道:“我儿小小年纪,食量如此之大,异于常人。但常言道:能吃是福,好事,好事啊,呵呵。”话虽如此,但姜夫人身体并不硬朗,奶水更是不足,想到此处,紧锁眉头道:“我儿食量之大,能吃固然是件好事,但夫人奶水不足也是实情。不如咱们对外打听一番,有无合适之人选,为我儿寻得一奶娘。此事交于管家马儒办理,夫人意下如何?”姜夫人思索一会儿道:“也好,如若有合适之人选,寻得奶娘一来即可解决至简之奶水问题,二来我也缺少个帮手老妈子,翠儿毕竟年纪尚浅,我也是多年才有身孕,生儿养子不同他法,有诸多不明之事,难免力不从心,多个人家照顾也是方便些,如若有人家愿来,咱们自然是欢喜,切不可亏待了人家。”员外爷点点头道:“这点夫人大可放心,如若请得了奶娘,当视自家人儿一样,明日我便遣人办理此事。”说完又抱起了小公子,左瞧右看,甚是疼爱。
次日清晨,大街之上又如往常一样,早起挑担的伙计走街串巷,吆喝了起来。马路两侧的各种商铺店面已悉数开门,其中便有凡家的酒樽坊,“三宝,过会去后厨看看,缺什么材料尽早告知于我,我可一并买回,还有这些桌椅条凳擦拭干净喽,可不许怠慢,马虎不得。”“好嘞,大管家您就请好吧,每日一遍念叨,每日便是这同样的一套,小的我就是什么都不会,现在也听会了。呵呵,您尽管去忙您的吧,这里交给我便是。”“呵呵,你小子就是一机灵鬼,就知道跟我贫嘴,好咯,这里就先交付于你,我去后院请示一下老爷,有无他事吩咐,我去去就回。”说完迈步往院中厅堂走去。
话说这一老一少,一问一答,乃何许人也,问话的年长的那位是凡家的管家,名叫马儒,约莫五十上下,胡子已花白,微胖的身材,但仍矫健有力。为人忠厚和蔼,平日里对家丁.院工很是照顾。自打太老爷在世之时,便已在府上为仆,时至今日,历经凡家祖孙三代,依旧忠心耿耿,前院后堂打理的井井有条。这答话的年轻人名叫三宝,穷苦人家的孩子,约莫十六七,身材瘦小,但做事勤快,精明干练,打点酒楼上下,乃酒樽坊跑堂店小二是也,今日此番场景,近乎日日如此,暂且按下不表。
话说管家马儒来到了后院厅堂,给凡仕春凡员外请安,员外爷已洗漱完毕,正有事情交于管家。‘’老爷,您起了,老朽给您请安!”说完便向凡仕春行礼。员外爷赶紧扶起马儒,道:“老管家不必如此礼数,都是自家人呢。呵呵,今日我有一事劳烦管家办理。”“老爷有事尽管吩咐,老朽定当尽心尽责。”“好好好”凡仕春便把昨日与姜氏的一席话,如此怎般,怎般如此,一五一十地告与管家马儒。马儒听后点点头道:“此事乃我凡府之大事,老爷只管放心,老朽我这就去办。”
老管家马儒离开了员外厅堂。又返回酒楼,叮嘱繁杂琐事之后,心怀老爷吩咐之事,便马不停蹄出了院门,直奔前门大街。
老管家马儒能否寻得一合适奶娘?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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