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关于余秀华的文字擂台

作者: 我是素颜 | 来源:发表于2020-03-12 07:32 被阅读0次

    一场关于余秀华的文字擂台

    文:我是素颜

    我与一群热爱文学的文学们办了一个文学平台,叫《山西作家文苑平台》,平台的编辑们个个尽心尽职,收稿编稿转发稿件,热情似火,天天都能收到全国各地作者们的大量来稿,一天刊登两篇稿子,都刊登不完。就连我这个主编稿子都得靠边站,由此我的稿子一般只有《今日头条》和《简书》两个大平台自娱自乐。

    前一段时间,平台一位编辑收到一篇评论余秀华诗句的稿子,正好前一阵子看了余秀华的作品《无端欢喜》,深深喜欢上了这个有个性的大女人。困此对作者的观点非常不认同。作者文章质量是不影响发表的,于是想和作者摆个擂台,也发表一点对于余秀华诗作的个人浅见。

    终于两篇文章同时在我们的《山西作家文苑平台》发表了,都转发过来。

    一:平台作者原文

    胡搞不是文学

    一一谈余秀华的一首诗

    作者:丰阳玢子

    爱好文学的人知道,文学就是文学它不是化学更不是数学,诗歌更不是一团浆糊,任人胡搞。然而最近我读了几首余秀华新写的诗,认为她这是纯粹和诗过不去,简直是胡搞神圣的文学上的明珠。下面以《我的身体里有暮色升起》为例分析之。

    在分析之前首先声明我是汉语言文学毕业,在《延河》《陕西日报》等报刊发表文章一百余篇十多万字。耕读文学三十余年。应该说算半个文人吧。分析之前大家来看看余诗人飚的这首诗:

    《我的身体里有暮色升起》

    那么慢。从前一个朝代就开始的凌迟

    “那些隐匿了脸部的人知道早就打开的虚空”

    我十指对扣,风穿过手掌

    甚至,我可以跳舞:当我从大地上重新捧起虚妄

    然后,呼唤什么就是什么

    庄稼,野草,昆虫,难以启齿的羞愧

    “爱是我心灵的唯一残疾。”我对他说

    这时候宇宙次序又一次混乱,我一边理

    一边哭

    我不再练习说话。不再跳进月光

    不再总想把手上的疤痕掩盖

    我知道,直到我死,都不是时候

    那么疼。血肉模糊却是伪证

    我不再练习说话。仿佛又一次改邪归正

    仿佛又一次自投罗网

    首先余秀华的《我的身体里有暮色升起》这个标题犯了修辞手法的错误。你说它是比喻吧,本体身体和喻体暮色没有可比性。暮色怎么从身体里升起?暮色从山腰,从房顶都可以升起。从身体里如何升起?如果学生把这句话写进作文,老师一定会给打一个大大的叉叉。老师会打个问号,你的身体是珠穆朗玛峰呀?能升起暮色?切!

    “那么慢,从前一个朝代就开始凌迟”这句话很突兀,是什么慢?是暮色吗?从诗的开头来看只能是暮色了。暮色怎么能凌迟身体,说暮色洗澡还可以理解,暮色有刃吗?暮色有锯齿么?都没有那么如何凌迟?所以这样的比喻就是胡拉被子乱拽毡。

    “大地上捧起虚妄”也是滑稽。虚妄如何捧起?尘土可以从大地捧起,谷穗可以捧起,虚妄如何捧起?虚妄是本身就是摸不着看不见的东东,怎么捧起,捧个鬼呀!

    “血肉模糊是个伪证”既然血肉都模糊了,说明已经是铁证如山,如何是伪证?假如你出了车祸,被车撞的血肉模糊,肇事者说,这是你做的伪证,你不气的吐血才怪!如果明明看见你血肉模糊,处理事故的交警说你这是伪证,你不心里骂他祖宗三代才怪,起码你会说“你眼瞎呀!姑奶奶都血肉模糊了,还是伪证?”难道我吃饱了撑的,自残呀,麻痹!

    “我不再说话,仿佛有一次改邪归正。”不说话就改邪归正啦?不说话就自投罗网了?

    监狱里的服刑人员每天都要被背诵《改造顺口溜》不说话,不背诵咋能“改邪归正?”基督徒天天都要诵经,不诵经怎么能救赎自己?谈何改邪归正?

    所以作者这么写就是有点“反人类”,有的“胡搞文字”“调戏诗歌”的味道。

    著名作家贾平凹先生说过文人要“敬畏文字”,秀华一点都不敬畏文字,简直是在蹂躏文字,以蹂躏文字为乐趣。

    “那些隐匿了脸部的人知道早就打开的虚空”

    虚空如何能打开?脸能打开?既然能打开怎么又是虚空?

    玢子认为语文首先是一门学科,既然是学科就有其规矩性,而诗歌属于语文范畴,那么诗歌肯定也就有规矩,不守规矩不成方圆。同理不守文字规矩就不成诗歌。诗歌是文学体裁,有韵律,意象,主题思想等方面的规矩和要求,不能天马行空,否则就是“胡搞诗歌”。这一点秀华同志一定要学习一下。不然信马由缰的写诗一是对不起读者,二是对不起中国诗歌几千年的历史。用我们商洛人说“你把书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当然文学可以适度放开想象空间,但是一定要张弛有度,不可任性,不可滥情。

    著名作家贾平凹先生说山里的雾像是老汉烟袋锅子里冒出的烟,你看这个比喻多么恰当,生动鲜活。要是余秀华,也许就写成,雾像是一双烂了的鞋底儿,或者像是一碗稀糊汤?

    当然余诗人的比喻可以自圆其说,但是一定要让读者读懂,发表出来让人猜谜语的文字不是好文字。

    愿秀华女士,今后写诗歌时不可任性。千万记得把诗写在纸上,而不是写在石板上,写在沙滩上。

       

    2020年3月

    二:胡搞的不一定是文字

    胡搞的不一定是文字

    文:我是素颜

    首先申明一点,作为爱好写作几十年如一日的小可,写不了诗,偶尔写点小说杂文散文之类,对诗歌创作讳莫如深。诗歌的语言云里雾里的,从这个点一下跳跃到十个点之后,读起来有些烧脑。我这种直不冷腾一根经的人,驾驭不了,编个故事倒还感觉更在行些。

    作者说《我的身体里有暮色升起》这个标题犯了修辞手法的错误,本体身体和喻体暮色没有可比性。对这个观点不太认可,我们经常说:孩子是早晨八九点的太阳,那小孩这个本体和喻体太阳有什么可比性。如果孩子能够比作太阳,为什么身体里不能够有暮色呢?我们这些四五十岁的中老年人,算不算将暮呢。当然,余秀华还算不得暮年,得到六七十岁的老人才有资格说暮年。她的诗里,这种暮色是为了渲染心情的暮色,是得不到很多渴望得到的迟暮之色,是为了引发后面的诗句而作。

    暮色从山腰,从房顶都可以升起,这是自然现象,用不着比喻。我自己同时也是一位作文老师,假如我看到孩子用这种比喻句,那是掌握了文学写作要领,得佩服的五体投地,最起码比我这个老师用得好。

    诗的语言要隐喻,要像牵着线的风筝,能够迎风高高飘扬在天空,看似五六不着调,实际背后牵着一根线,是一根线上的蚂蚱,蹦过来蹦过去也逃离不了它的主线。像“啊!大海,全是水。啊!骏马,四条腿”这样的诗作,和废话似的实实在在的语言,叫它为诗,也是当笑话来讲的,与诗歌的语言相去十万八千里。诗的美在轻盈,这种实在的搬起一块石头扑通一声掉河里的写法,还是叫写实文章更贴切些。

    以此类推,后面“那么慢,从前一个朝代就开始凌迟“,到后来的”打开的虚空“,再到后来的”血肉模糊“,一直有一条我们看不见的隐藏的丝线串联在一起。我们如果读懂这个女诗人的生平,我们就知道她是一个再不能够倔强的女人。她有一个丰盈的内心世界,她对生活的感悟,对人生的设想,对美好世界的渴望,远胜过一般的人,比我们生活中见过的大多数大气的男人还远远超出一大截,脑瘫制约了她的肉体,但禁锢不住她渴望拥抱世界的情怀,由此她赤裸裸地敞开了自己的心怀,比一般写作的人更胆大更无拘无束地抒发自己的喜欢怒哀乐,就像让她成名的诗作《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这样的诗作,与《我的身体里有暮色升起》,够直接吧,多抓人眼球。一个是直白,一个是隐喻,但你都可以读懂她在写欲望,对爱情的欲望,对身体鱼水之欢的欲望。

    ”愤怒出诗人,悲情出诗人“。诗人写作,得有激情,或悲或痛,有情才有好诗。诗人把自己对爱情体悟到的痛用诗句的方式写了出来,身体里升腾的爱意,从很久的古风中穿梭,最终是一片虚空,诗人可以忘记身体的残疾,得不到的爱情,就是爱情的残疾。诗人在月光里跳舞挣扎,她看到的现实里的一切,庄稼、昆虫、野草,它们都能够看得懂诗人的悲伤。而他,只有他,诗人爱的他,是诗人无法抵达的彼岸。诗人不想掩饰残疾的模样了,她就想让心爱的人看到,就算把自己伤到血肉模糊,也在所不惜,那里藏着一朵血色的白莲花。

    有时候,胡搞的不是文字,是我们习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评价我们看不清的人事,我们都犯了同样的毛病,我们看到的真相,以为是真实的。切不知我们的视角、环境、心境,与真实的那个对象相去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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