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1月12日推演完,到现在已经过去6天,我也整整拖延了6天,才着笔去写这次复盘。
第一天推演结束之后我还没从愤怒的情绪中脱离出来。第二天依然没有,然后去参加了人类木马程序的桌游,情绪获得了舒解,顿时想明白一些事情,获得很多反思的指引。
我为何拖延?因为太难面对了。但我觉得,我需要好好梳理,对自己有一个交代。
这是我推演快30场以来,最愤怒的一次体验。为什么那么愤怒呢?触发我愤怒情绪的事有两项:第一是Q姐姐对自己的批判,她如今的自我价值感低,对自己的不认可,像极了几年前我封闭在家时的状态。我抱怨你很烦,但并不是针对你!我很抱歉这样说你!
我为什么会这么反感?因为我还没有和过去的自己和解!我从没试图同理过曾经的自己!我厌弃这个没自我没价值感极度自卑的自己。
我这么折腾我自己,从光头到杀马特换了无数个发型,一次拔了4颗牙戴上牙套,我一直在找自己:我是谁,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经历那么多抗争与痛苦,这场推演让我一下子感觉回到解放前,这种感觉,太尼玛糟糕了!我的内心极其抗拒那种状态。我不能理解,我也无法原谅自己在低谷中呆了那么多年。
Q姐姐就像平行宇宙分裂出的另一个自己,这种愤怒不就是针对我自己的吗?我的内心仿佛都在咆哮:闭嘴!离我远点!滚得越远越好!别特么再说了!
到今天我才发现为何,为何我活在恐惧中,我一直在逃离我自己,我就是害怕自己跟以前一样,毫无价值,我根本无法相信,我的存在本身就是有价值的。
人最底层的需求就是价值感与归属感,在极度欠缺的状态下,我做什么事都顾虑重重,对自己的预期和要求都很高,不允许自己表现不好。那么很多事干脆不参与不做了,也就停止了成长和链接。
第二项触发我情绪的是,我感觉自己被指责了,尤其是好朋友的指责,还有推演时感觉伙伴们孤立了我。
这点翻涌起了我从小到大经历的各种人际冲突中痛苦的回忆:儿童时期的我和一群年纪相仿的孩子跳绳,有一点不被我掌控的事出现我就暴跳如雷,摔了绳子咆哮再也不跟你们玩了!于是就真没再一起玩过。
这场推演之后,“我再也不想和你们玩了!”的心声再次出现,我感觉无法再面对这次和我推演的伙伴,我也不知道怎么和她们相处,那时我的想法就是:老子不想再参加绽放营后续的推演了!
从小到大的我经常活在怨恨中,对课文歌颂的奉献和英雄事迹嗤之以鼻,老师让我们以感恩为主题来写作文,唯独我,交了白卷。5年级的我,心里想的就是:感恩个屁!有什么好感恩的!我这种根深蒂固的怨恨从哪里来?又去往何方?
这次推演,从教练到Q姐姐,你们的角色像极了我和长辈们的关系,我的母亲我的D姐我的H姐,我后来觉察到:我潜意识中抱着错误的和过高的期待:你们对我的爱,应该是无条件的,我应该无条件地被接纳与被关爱。
每当产生冲突或者我的意愿没有被满足的时候,我和她们的关系都变得疏离,我内在的声音是:你们的爱都是有条件的,我在你们心里根本不重要,我不优秀我不够好你们根本不认可我。对我好的对别人也是一样好,所以我没啥特别的,没有人爱我。。。
为什么我和R姐推演时第一次合作失败了呢?因为我不该预设立场:大家互相帮助先让一个人出圈再帮大家出圈不是心照不宣的事吗?我着急出圈也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啊。于是把她对我的援助也视为理所应当。是我的错,也没有持续去感召大家一起奔向目标。
却在愿望落空的时候自暴自弃,怨恨愤怒,一意孤行,却不反思自己,去解决问题。这像极了我在现实生活中的模式。
我对母亲是隐藏着怨恨的,嘴上不说,潜意识中就是抗拒变成像她那样,行动上就是默默疏远她。我的D姐我的H姐,我很希望她们能认可我,但我觉得自己做得不好,我还伤害了她们,一面觉得自己无法获得认可,一面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她们,我不知道怎么和她们相处,我总是会因为她们,觉得自己不好。
我和权威的关系,我和长辈的关系,都很拧巴。我和自己都掐架,我对自己的孩子都不像别的妈妈那么上心,我对她的爱是不够的。我处理一切关系的问题就是疏远和冷漠不回应,自暴自弃,默默怨恨,非常倔强地一意孤行,拒绝表达真实感受,无法好好沟通。
一愤怒就说出一些非常决绝的话不留一点后路,伤害了我的各种关系。我的冷漠和疏远,伤害了爱我的人。
但我要原谅我自己,同时慢慢脱离这样的模式。非常感谢韵亲教练,这次推演实在太神奇了!激发了我这么强烈的情绪!我自己也很意外,如此真实地反映我的愤怒和抱怨,如果它不被翻涌出来,想必我还会像鬼打墙一般在这种模式中挣扎,活了28年,却从未意识到这底层的问题!多可怕!
当我意识到根源问题,相信我会转变!关于“”情绪舒解的通道--人类木马程序游戏体验的复盘
,敬请期待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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