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月没有来河里游泳,真把他憋得不轻。要是再过个两天,他都想要去离家十几公里远的那个大型游泳馆过瘾了。之所以到现在还没去,一个是心疼钱,另一个是内心里指望着河里的水能奇迹般的马上恢复清澈。
这个下午,顶着炙热的太阳,他又拿起早已打包好的泳具,来河边碰运气。半个月前,因为下雨,上游水库开闸泄洪,混合着泥沙和杂物的洪水像脱缰的野马咆哮着奔腾在原本安静素然的河道。那景象在他看来不啻为是世界末日。
离河岸越来越近了,他终于闻到了久违的河水的味道,那是游泳者最熟悉的味道。原来早在三天多以前,上游的水库就停止了泄洪,而后又经过了近八十个小时的沉淀冲刷,河水逐渐恢复了泄洪前的样子。虽然依旧看不清河底,但对于他来说,这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早有几个先到的泳客,喜笑颜开地换完了泳裤,有一两位都已在河里了。他找了一条长椅坐下,默默脱下体恤和短裤,又以最快的速度换上了那条有些褪了色的蓝泳裤。
他没有跟其他人说一句话,他此刻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投进日思夜想的水里。其他事先放一放,他心里念叨着,我先游两圈儿再说。
没准下一场雨这会儿就在路上呢——他一边奋力划动着手臂,一边专心致志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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