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不能淫》,之前觉得这类文章确实难上,特别是孟子喜欢用这种类比论证的手法,咋一看,文章呈现出来就是那样,读来多少有些突兀,管你理解不理解,任由读者自己去悟透和揣摩。为此上这样的文章,如果老师一不留神没有备课,说句实话,还真不好上,自己都会雨里雾里。
但在昨日新网师初语班上,刘恩樵老师重点谈及了孟子的《富贵不能淫》,通过创设情境的方法,为文本前后铺设前后相应的情节或相关的人物情境,这样理解文本就有了一个铺垫,文本理解顿时就有一个支架。之前不太言明的问题顷刻间拨开云雾见天日。原来课还可以这样上。
秋日的午后,和煦的阳光落在古雅而宁静的学馆庭院中,庭院佳木繁阴,偶闻几声鸟鸣。景春与孟子对案而坐,案上清茶两杯,古书几卷,气氛虽是平和却又隐隐藏着即将思想交锋的紧张。
景春面带敬仰之色,微微前倾身子,眼神中满是对与自己同为纵横家的公孙衍、张仪的推崇,他高声说道:“ 公孙衍、张仪岂不诚大丈夫哉?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言罢,还不自觉地挺了挺胸膛,似在想象自己若有那般权势该是何等威风。他希望用纵横家的口才说服孟子,让他认同自己的观点。
孟子闻之,轻轻摇头,神色严肃,他先正了正衣冠,随后缓缓起身,踱步片刻后转身看向景春,目光深邃而坚定,态度鲜明,他说:“ 是焉得为大丈夫乎? ”孟子的声音沉稳有力,掷地有声。他稍作停顿,接着说道:“子未学礼乎?丈夫之冠也,父命之;女子之嫁也,母命之,往送之门,戒之曰:‘往之女家,必敬必戒,无违夫子!’以顺为正者,妾妇之道也。”孟子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古时礼仪的动作,生动地重现那场景。孟子的话是在用类比的方法,以“妾妇之道”相比,意在暗示公孙衍、张仪之辈哪有原则与主张,他们朝秦暮楚,事无定主,反复无常,设谋划策,多从主观的政治要求出发,这与“以顺为正”的“妾妇之道”何异?
景春面露思索之色,眉头微皱,似有不解。孟子见状,更加慷慨激昂,他大步向前,伸出手臂,指向远方,“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此时的孟子,身姿挺拔,神态凛然,仿若他所说的大丈夫之形象就屹立在眼前,令人心生敬畏。景春听后,若有所思,缓缓点头,似已被孟子之言所动,一场关于“大丈夫”的辩论暂告一段落,而那思想的涟漪却在庭院中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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