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温经典||南华经解读56
从庄子的角度看,界限与“齐物”又彼此相对:“齐物”以统一的存在形态为指向,既无时间上的开端,也不发生“有”与“无”的问题,从而没有界限可言。既然设定有分有界的世界必然导致逻辑上的无穷后退,那么,视域便应转向无界限的齐物之境:对庄子来说,唯有后者才是真实的世界。
庄子的推论从“始”“有”“无”等入手,无疑具有形而上的意义,然而,庄子对形而上学问题的讨论以及“齐物”的论证,同时又渗入了逻辑的视域:形而上的话语和逻辑的推论在这里相互交错和渗透,其中包含着对形而上学问题的某种逻辑的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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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通常的理解,从逻辑分析的角度去讨论形而上或本体论的问题是西方哲学的特点,中国哲学似乎主要不是从逻辑的层面去讨论本体论的问题。然而,从庄子的以上思想中可以看到,中国哲学在讨论形而上学问题时,同样也渗入了逻辑的视野,对形而上学问题作逻辑的言说,也内在于中国哲学之中。
庄子在本段中的论述,并不直接表现为对实际世界的论定,而是首先从逻辑推论的层面展开,“有始”、“未始有始”以及“有”、“无”都关乎逻辑设定和推绎。这些论说无疑是一种言说,所谓“今我则已有谓矣”,便表明了这一点,然而,就其主要不是对世界本身加以论断而言,又可以对其是否真正作了言说提出疑问,所谓“未知吾所谓之其果有谓乎,其果无谓乎?”即关乎此种疑问。
从另一角度看,这种疑问本身也表明其以上言说不同于通常意义上的事实判定,而是更多地侧重于逻辑层面的推绎。就哲学史而言,这种推绎的意义之一,在于从一个方面体现了中国哲学讨论形而上学问题的特点。
后面提到了差异的问题。“秋豪”和“泰山”涉及空间上小大之别,“殇子”和“彭祖”则关乎时间上的长短之异。在分化的世界中,人们往往执着于各种差异,包括大小、长短、有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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