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的烦躁
总是防不胜防
一阵奇异难忍的游丝状超声波
骚扰睡意朦胧的耳膜
钢丝拉响喉咙眼的感觉
切割睡神经!
一只很坏的轰炸机
变换身姿和方位
开启隐身模式
从各个不同角度俯冲
划出无可奈何的圈
飞翔出抓不住影子的弧线……
蚊子一张嘴
把瞌睡咬掉了
一个晚上
三分之一那么长的口子!……
我对着天花板
摸着额头奇痒的包包
气得大骂
龟儿子蚊子
把老子的瞌睡还回来!
然后一阵狂乱骚动
顾不得楼上楼下衣服裤儿
上演大象捉老鼠游戏
气急败坏后
就感觉到
抓住了
那只蚊子纤细鼓胀的脖子
不敢使劲捏挤——
它很不情愿地
从牙缝里
吐出来
一滴一滴AB型的
融了毒液的黑色幽默——
一首又烦又痒又疼的小诗
掉在我手机惺忪的眼眶里
然后 , 痒,渐渐失去知觉……
218.4.28凌晨3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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