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7-15 12:54
本月农历初七家父辞世,到今日已过去十二天,虽然十多天是在忙忙碌碌中度过的,但感觉父亲好像走了好长一段时间。人一旦离开这个喧闹的世界,在脑海中的记忆就会渐去渐远。这不是对亲情的背叛,而是一种自然的规律。
父亲一生平凡,平淡。童年时,遇上日本鬼子侵略中国,整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听他老人讲,日本鬼子开进俺村时,他被藏进了汲水斗(我们叫倒弯头)里,吓得一声都不敢吭,一动不动的待了大半天,直到鬼子离开村子。我家的那张八仙桌子,有一个角就被小日本的军刀留下了一道痕。
父亲年轻时下过煤窑,奶奶生病,回家照顾,便辞去这个危险的活儿。父亲在的时候,拉起呱来我们姊妹几个还埋怨他,你若那时干住了,咱们就不就成了工人家庭了吗。和父亲一起参加工作的一位邻乡,人家待住了,他的儿子和我上的是同一所师范学校,他毕业分配到矿区的学校,我由于是农村户口,就回到了家乡。说到这一节的时候,父亲总是淡淡地说,人是个命呀。
后来,父亲学了个泥瓦匠,乡里乡亲建房子,都来找他,每到收工钱的时候,总要让个一天半晌的,算是帮忙。父亲告诉我们说,钱长不如人长,钱花了就没了,人情还是要有的。
父亲脾气暴躁,年轻时没少和俺娘吵架,也没少教训过我和我的姐们。我成家后,也没少和我的妻子闹过别扭。如今父亲走了,街坊邻居都说,军(我的乳名)的大就是性子急,说话直,坏人的心眼没有一点儿。是呀,父亲,活着的时候,您若温和一点儿,多给他人一点的理解,生活中还会出现那么多的不愉快吗?
无论如何,父亲走了,且再也回不来了,想您的时候,只能看看挂在镜框里的照片,回忆与您相处的日子。
父亲安息!
家父十日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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