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音乐初浅了解之一(野老杂呓四
)
静儒
词与诗不同,诗是吟咏的,词是歌唱的,词来源于古乐府,是乐府歌词的格律化。不懂音乐想填好词是很难的,就是按词的文字格律谱,也是码字凑韵。古来大词人都是音乐家,现代大词家也很少不懂音乐的,只少要懂些古今乐理,我曾说过,不懂音乐的人讲的词学,就是盲人摸象,人云亦云。大家都崇拜的词学泰斗龙榆生老先生,就是上海音乐学院教授。
因为我国古人很早就很重视音乐,并发现了用丝弦和竹管来确定音高的规律。长度是一半时整好是高八度,是三分之二时高五度,三分之四时低四度,都是谐和音。因为重视阳,九个九,八十一,都是阳,所谓九九归一,是最吉祥的数字。就取长度为八十一个单位的丝弦或竹管,所谓的三分损益法,就是减少三分之一或增加三分之一的方法,而得到十二个“半音阶”,即阴阳十二律呂。基本与现在西洋音乐理论一致,相当于钢琴上的一组键盘,有意思吧?
为了明白三分损益效果,我们就以81作为基础(其实多少都可以),我用计算器算的大概。81;
81乘2/3=54;
54乘4/3=72;
72乘2/3=48;
48乘4/3=64;
64乘2/3=42.67;
42.67乘4/3=56.89;
56.89乘2/3=37.92;
37.92乘4/3=50.56;
50.56乘2/3=33.71;
33.71乘4/3=44.94;
44.94乘2/3=29.9;
我们已得到了十二个数的一组数据,再想高八度就乘以1/2,低八度就乘以2。
因为81乘以1/2=40.05,是与81高八度的关系,比40.05再小的数值所对应的音更高了,若按钢琴键盘来说就不是同一组音区的了,所以要调整至同一音区。那只需将40.05以下的数都乘以2就可以了。比如二胡吧,定音外弦为A,内弦为D,拉《二泉映月》是D调,1—5弦,外弦空弦是5,二胡千斤与琴码的距离是39公分,手指按至中间,即距离琴码19.5公分处,就是高音5(上边加一个点的),手指按至距离琴码1/4处就是超高音5(上边加两个点的),当然按至距离琴码1/8处上边加三个点的5了,一般乐曲用不着。
37.92乘以2=75.84;33.71乘以2=67.42;29.9乘以2=59.8。这回都是一个八度音区内的数据了,从大到小排列起来(只保留小数点后一位吧)就是:
81、75.8、72、67.4、64、59.8、56.9、54、50.6、48、44.9、42.7。
给这些数据依次命以雅名:黄钟、大吕、太簇、夹钟、姑洗、仲吕、蕤宾、林钟、夷则、南吕、无射(yi)、应钟。这就是我们古人发明的音乐十二律呂。黄钟、太簇、姑洗、蕤宾、夷则、无射为六阳为律,是三分损益法“益”得的,叫六律。大吕、夹钟、仲吕、林钟、南吕、应钟为六阴为吕,是三分损益法“损”来的,叫六吕。又配以十二月令即:
黄钟—子月,大吕—丑月,太簇—寅月,夹钟—卯月,姑洗—辰月,仲吕—巳月,蕤宾—午月,林钟—未月,夷则—申月,南吕—酉月,无射—戌月,应钟—亥月。据记载古人把芦苇膜烧成灰分别装入相应长度的竹管内埋入地里,来测二十四节气,到了相应的“气”芦苇膜灰就会自动地从竹管内喷出,是不是更神了?据说冬至时刻就是“黄钟”司令。
在音高方面,根据研究古乐的专家学者研究得知,黄钟、大吕、……应钟,十二律呂与钢琴键盘C、#C、D、#D、E、F、#F、G、#G、A、#A、B,基本一致。我们中华民族已有五千年文明史,西方才有几百年的历史记载,你们说是谁照谁抄袭的?我们祖先留下的不少文物现在还摆在大英帝国的皇家博物馆中,成了他们的镇馆之宝,来装点着他国文明,咱们应当是什么心情?不懂国学的愚昧之徒处处为外国人唱赞歌,时时在帮助敌寇啮食着我们祖宗留下的已经数量有限的优秀传统文化正脉遗产,我们一些欺世盗名的所谓专家学者,大颜不惨地打着国外招牌来研究传统诗词,这不纯属无知吗?无知者不怪,但绝不可纵!
我们古人又发明了唱名“宫”、“商”、“角”、“徵(zhi)”、“羽”。唱名就相当于首调唱名法的1、2、3、5、6,又是五种不同风格的调式。也许是受在黄钟宫(C调),81、72、64、54、48,都是整数的启发而得,箫、笛等定音乐器制造时钻孔距离就是按照这些数字比例确定的。又把宫、商、角、徵、羽,五音与五行、四季相配合,我们的古人厉害吧?
宫、商、角、徵(zhi)、羽,即是唱音名也是调式名,后来主要是调式名。把调式名配以五行与四季,更能明显地表达曲调声情色彩。庄重大气的“宫调式”与五行的土相对应,四季皆宜,地理方位为中央并统辖各方。《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就是宫调式,《我们走在大路上》、《歌唱社会主义祖国》都是以宫调式创作的。徵音是宫音弦管减少三分之一生成的高五度,也叫宫音的上属音,也是完全谐和音。声情色彩与主音宫很相近,但热情洋溢的色彩更浓重些。五行属火,方位为南,四季为夏,《东方红》、《茉莉花》都是徵调式的。角,五行属木,方位为东,四季为春,向上生发之气氛较明显,古代多为鼓励冲锋陷阵的号角音乐,都比较简短。大家都熟悉的现代作品例子不太好举。我手头材料有限,多年教数学课,退休后又居无定所,早年的一些手抄资料都遗失了,现在想起来也挺可惜。在古乐府的瑟谱中只发现了一首后人为诗经魏风中《伐檀》配的曲谱,是角调式的。其实现代有些音乐很少有单纯调式,大多都是与外来的西洋调式混合用的。商,五行属金,方位为西,四季为秋。多表现凄凉、思念、孤寂等情感声色。商调式作品多得很,《阳关三叠》、《箜篌引》、《梁甫吟》、《高山流水》、《春江花月夜》等都是商调式。《山丹丹开花红艳艳》也是商调为主。所以“宫商”一词自古以来就代表音乐。羽,五行属水,方位北方,四季为冬。声情色彩更多的是抑郁,深沉,也不乏自由浪漫豪放色彩为主基调,蒙古音乐羽调式较多,明显的北方特点。羽调多与商调结合表现悲伤、痛苦、哀婉等情绪,二胡独奏曲《江河水》、《哀乐》都是。
西洋音乐就大调与小调两种调式。《国际歌》是大调,《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是小调。
我是五十多年前学的音乐,现在纯粹是在说些个梦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哪位有缘人若能心领神会,都是你们自身慧根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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