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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养‖顶级的养生是什么?(转载)

调养‖顶级的养生是什么?(转载)

作者: 潺潺的日子 | 来源:发表于2023-09-04 12:48 被阅读0次

    让我们回到原文。

    《养生主》原分七段,唐代成玄英作疏时,按文义进行了微调,总成五段。

    养生主这个题目的意思,按晋代郭象所注:夫生以养存,则养生者理之极也。若乃养过其极,以养伤生,非养生之主也。

    第一句很好理解,一生的持续要靠养,所以养生是所有道理的极致。第二句更重要,养过其极,也就是超出了限度、边界,反而会伤生,这样形式的道理和行为就不再享有主要、主导的地位,不能遵从。

    回到本文的标题,即使还不知道养生在养什么,也能认同根本不存在什么“最顶级”的养生这个说法吧?很多人口中的养生“至理”就可以一律归为胡说八道。

    第一段:

    •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

    • 有涯随无涯,殆矣!

    • 已 而为知者,殆而已矣!

    第一句。

    涯,分也,是“分别、差别、区别、边界、限度”等的意思,有个成语恰如其分,这里的分就是这个意思。我们常说分内之事还是分外之事的分,大致也这么理解。

    生,这里可以参照天性的性来理解,常说的天赋、天分,或者天生的性情等等。

    这是说一个人的天性存在差别和限度的,不能超越,不能改变。比如,有人天生有绝对音感,拿勺子随便敲向桌面,这人立刻能说出音高也就是物理振动的频率值。没有这一天赋的人,没办法通过学习、练习等办法去获得它。而有天赋(当然不限于绝对音感这一项)的人的天赋限度到哪,也没办法改变。

    只能识别、接受、顺从它,不能“强行超越界限”也就是超越“分”去做任何改变。

    由此,人生真的能达到无限自由、想怎样就怎样、一切都能被自己的主观意志掌握和支配的“境界”吗?显然不能。因为有分在管着。这个分不是主观设定的,而是客观、天生的,达不到就是达不到,到头了就该停下。

    下半句,世间万物包含的知识是无边无际的,这也不难理解。

    第二句。

    以有涯随无涯,一种简单的解释是,人一生“时间”有限,而知识无限,在有限的时间里追逐无限的知识,只会陷入困境。

    一种稍微高级的解释是,人的天性、天赋、天分,存在确定的边界和限度,擅长什么、擅长到什么程度等,都被“老天”定好了。依靠有限的能力、参数、属性,在无限的知识面前一定会遇到不匹配的事项,遇到自己察觉不到甚至无能为力的情况,一定会陷入困境。比如,足球迷一定认可一点,那就是十一个梅西组一队不等于百战百胜,对吧?强如梅西,也一定有他搞不定的位置和职责。

    第三句。

    已经遇到这种困境的人,不知道在哪停下来,以为继续求知就能救自己,以为是自己学识、智识等不足,还需要继续学习强化就能覆盖其他岗位、职能,并做到原先一个人做不到的事,把这理解为“养”就是在伤害自己的性情乃至于生命,这真是大困境了。

    这三句是原始的第一段。它在说知识、学习,在说求知、求真知,在说思想、思考的注意事项,在教大家“如何避免精神内耗”。这才是养你一生的关键。根本不是什么身体健康寿命长短饮食习惯……

    现实中大量身居高位、锦衣玉食的人,往往觉得这辈子活得极为失败,焦虑、抑郁缠身,天天想着跳下去一了百了。享尽荣华的这些人肯定能把我们普通人怎么吃、怎么睡、怎么穿、怎么练……都完美做到,怎么反倒是这副样子?

    问题出在精神、思想上,藏在这些人求知的过程中。这些人做不到恰如其分,不懂知止、知足,即便在外表、在皮囊上再多注意、再多练习,也无济于事。

    • 为善无近名,为恶无近刑,缘督以为经,可以保身,可以全生,可以养亲,可以尽年。

    善恶这种极端二元对立的观念,在世俗知识里占据了相当的比例。想做好事的,并非为实质的好,而是为了名誉;打着避免做坏事的旗号的,做的事情往往写在刑法上。如果不能同时远离这样的观念,就相当于在善恶两端反复横跳,就像反复拗一根金属条,很快就会崩断。

    今天干的事大家都说好,自己获得了赞誉,美滋滋。没想到第二天就“反转了”,被无穷无尽的黑子淹没,死的心都有。倾尽家财费尽心力寻求有更大名声、据说更有效的“变回好的办法”,然后又上更大当。都这样了,你每天喝点枸杞泡水,坚持跑步,早起早睡,一定能好???

    警惕并远离打着善、恶或其他有明显的两极名义搞任何事的,就是走在中间。缘督以为经,意思是顺中以得常。这个中,是居中无涉,不是把黑和白平均成灰的意思!你的身边一定既有朝这个方向跑的,也有朝反方向奔的,统统与你无涉。你找不到既往这边又往那边的路,也不可能把百分之几的正面和百分之几的反面加成一体然后两边都不得罪!

    清楚这一点,你可以保住你的身形外表,可以成全你自身的性情天分,外可以孝养父母亲人,内当然可以尽你天年。

    这好像中庸之道哦?中庸不是儒家的吗?别扯了,庄子这里说得多清楚!(庄子之学出自儒家这一点应该没问题,但具体的很多学说思想脉络,可不能一股脑归给孔子。此处不赘。)

    养生或者养性,最终只不过是尽其天命。过完就很好了,根本没有分外之想。后人什么延寿之类的说法,显然是无稽之谈。

    这一段开宗明义,就根本不是在说皮囊的健康之类的东西,而是怎么保持思想的锋利,怎么靠它来实现自己的生命力。

    第二段,庖丁解牛。但历来却被忽视,可惜,可叹。

    • 庖丁为文惠君解牛,手之所触,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踦(音椅),砉(音花或虚)然向然,奏刀騞(音豁)然,莫不中音,合于桑林之舞,乃中经首之会。

    一个叫丁的屠夫(我认为不是厨子,但限于篇幅不赘述)为梁惠王宰牛。但这里显然是夸张的写作手法,以体现屠夫技艺极高,超乎寻常人的想象,这样才能借机讲出抽象高深的道理来。(庄子不愧是作家、小说家的祖师爷。)一些拟声词的读音不重要,大致就是在描述此人使用身体各个部分的每个动作、每次进刀,都像奏乐,而且是演奏源远流长、意义深远的大乐章一样,视、听都是极致享受。总之跟大家菜市场见过的那种血流四溅的场景完全相反。

    • 文惠君曰:“譆,善哉!技盖至此乎?”

    文惠君就看不明白了,感叹道:“技术怎么能到如此程度?”

    • 庖丁释刀对曰:“臣之所好者道也,进乎技矣。

    • 始臣之解牛之时,所见无非牛者,三年之后,未尝见全牛也;方今之时,臣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官知止而神欲行。

    这里就相当于点明了,我这是借一段技术的故事来讲道理。庖丁说,我刚学宰牛的时候,看到的都是牛。没明说的意思是当时不知道、看不到牛内部天然存在的各种空隙和分别。

    三年(虚指)之后,就看不到牛了,言外之意是看到的全是天然存在的空隙,看到了肌肉骨架各种组织的“分别”,谁跟谁怎么连结的,哪里和哪里其实是分开的。

    到如今,我已经不用感官机能了,不需要用眼睛看、不需要用手去触摸等等,而是用“神”也就是精神或心神就知道到哪里该怎么走刀,到哪里自然就停止动作。

    中学课本有一篇《卖油翁》不知大家还记不记得,里面有一句“无它,唯手熟耳”。习剑之人往往强调意在剑先,招式不重要。凡此种种,都是在描绘同样的状态。

    总之,我已经熟练到闭着眼睛都能搞定了。下面继续说明,能这样神乎其技的凭据是什么,道理是什么?

    • “依乎天理,批大郤(音戏),导大窾(音款),因其固然。技经肯綮(音庆)之未尝,而况大軱(音孤)乎!

    • 良庖岁更刀,割也;族庖月更刀,折也。今臣之刀十九年矣,所解数千牛矣,而刀刃若新发于硎(音刑)。

    牛每个部分之所以长成这样,是“天理”让它这样的。比如我从不任意横截切断肌肉组织,而是看到明显的肌腱和骨头相连的地方,才把二者分开;看到骨节、关节本身的空隙,才把它们分开。“天理”没有安排的地方,我不随我的意图胡乱下刀。我连细小的血管、骨肉相连的微妙之处都没切断过,更别说去砍粗大的骨头了。

    现在有各种视频了。大家可以看厨师示范如何快速分割猪、牛、羊、鸡鸭、鱼等的视频,越娴熟,越接近庖丁这个状态的,动作越轻松,而且你几乎看不清甚至看不到哪里用了刀刃,唰唰几下就分好了,而且每一块都形态不一,各有特点。与之对比,很多牛排的分割,都是冻硬之后用电锯精确地每隔二点五厘米就切断,一片一片看起来整齐,但是肌肉都是横截开的。

    庖丁也说,有一定技术的屠夫,也要每年换刀,因为他们总是不按天理,任意横截切割。而更普通、更大多数的屠夫,每个月都要换刀,因为他们连骨头都硬砍,刃会崩,甚至刀都会断。但我的刀,距今十九年(大大的虚数)了,宰了数千头牛(当然也是虚数),而刀刃就像刚磨好一样。

    这里也夸张了,按庖丁这个技术,怕是杀遍全宇宙的牛也不用换刀。

    • “彼节者有间而刀刃者无厚, 以无厚入有间 ,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馀地矣。是以十九年而刀刃若新发于硎。

    牛的骨节、关节,都有天理所然的空间、缝隙,而刀刃没有厚度。让没有厚度的刀刃,进入天然存在的空间,那不是有很宽阔的场地可以施展乃至遨游么?因此这样操作不管过多久,刀刃都像刚磨好一样。

    这里暂停一下。

    如果让我概括,养生的核心就这一句,“以无厚入有间”。你要找到天然的各种间,找到自己天性当中的无厚,然后去匹配、关联这两者。

    故事中的刀刃无论如何它是物理实体,一定有厚。庄子一定要说无厚这两个字,按我理解,应该指我们人的思想。咱们唯心点来描述,思想“没有实体”,你把你现在的思想“拿出来给我看看多大体积”?它就是“无厚”。

    有间,“天理让它有的这样那样的空间”,是指现实中各种各样的事项。比如音乐这回事,在很多人的感知中,音乐、音符、音节、音高等等,都是抽象的,摸不着,把握不住,当然是“空无一物的”。但有人偏偏能用自己的无厚,进入音乐的“空间中”。

    比如定义音符,排列音阶,这个音符和那个音符之间天然存在什么差别?凭什么这个在前那个在后,怎么定义音符的间隔?这些人竟然能发明出频率这个概念,还能测出不同频率之间的高低差别,还能直观呈现给其他人,其他人还能懂!这个过程,就是在“以无厚入有间”。一生都这样做的人,就是在养生。

    再比如,进入某商场一层化妆品的口红柜台。绝大部分人分不出这五六十只口红“到底有什么差别”。不说其他材质,只说颜色,这个红和那个红哪里不一样?但就是有人能不断发掘红色和红色的“之间的差别”,还能给你做出来、抹出来,让你看到哦这个确实跟前两个都不一样。

    这还都是物理、感官层面,精神层面呢?这一段爱情关系和那一段爱情关系,为什么都是好结局但大家感受不同?我身边某一段关系,和经典故事都不相同,我要怎么说出来?从哪说,先后顺序如何?详略侧重怎样?同样的一段故事,为什么大家观感能有巨大的差别,大家是在什么空间里找到的这些差别?

    进一步,我为什么能看出红色和红色的差别,却听不出音符的高低?我为什么能瞬间看出几百页财务文档当中隐藏的诡计,但看历史故事却提不起兴趣?

    因为,吾生也有涯。生下来就有这样的天赋差别,只是你察觉没察觉,什么时候察觉。

    所以养生实际上有个大前提,就是你要先察觉你的天性在哪,被设置成了什么样子,怎么排列组合的,谁是条件,谁是手段。此外你还要不断去尝试自己各方面的限度在哪。不像游戏里各个角色、职业的参数都一目了然,我们人生的各项参数没办法这么轻松获得。我们会走弯路,我们遇到难题的时候往往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应对它的天赋,我们看不到问题的有间,没法运用我们的无厚,可能要么放弃,要么就胡来。

    如果养生到比较顺利了,遇到难题该怎么办呢?会有捷径吗?可以超脱天理任意随性而为吗?

    • “虽然,每至于族,吾见其难为,怵然为戒,视为止,行为迟,动刀甚微,謋(音或)然已解,如土委地。提刀而立,为之四顾,为之踌躇满志,善刀而藏之。”

    即便像我这样水平的,每每遇到交错聚结的难处,也会瞬间警惕,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这里,无暇旁顾,动作也为它减慢,每一刀只是触及很微小的部分。不知什么时候,这些相连的部分已经全被解开,牛的各个部分一下子掉在地上像一堆土。我拎着刀,看向四方,从容,轻松,志气满盈,再把刀擦拭干净收好。

    这种状态常见于比如厨艺大赛决赛中。只见国际顶尖级别的经验极为丰富的大厨,也小心翼翼亲力亲为,在紧迫的时间里完成最后一道装配极为复杂的甜品之后,吐出一口气说“可以出菜了”。一边整理台面,一边双目有神地看向品尝菜式的评委们,那等候评判和嘉奖的样子,就叫踌躇满志。

    你看乐队的夏天里,每一只乐队即兴演出完,一脑门汗,但站在舞台中央和主持、乐迷互动时的状态,也叫踌躇满志。

    而与之相反的例子,亚历山大大帝砍断绳结的故事不知道大家听过没有?我们现今所处的时代,大到国际冲突,小到家庭不和,总有人追捧“快刀斩乱麻”之类的思路,仿佛随时随地都应该一招下去彻底把对方灰飞烟灭,一切就归于平静了。这种想象在现实世界中真能存在吗?

    如果按照庄子的思路,该当如何?什么叫缘督以为经,什么叫顺中以获常?不得不说,咱们国名里的中字,独一无二。现实中我们国家很多时候“表面上什么都没有做”“车轱辘话来回说”“不牵涉任何第三方”,意义何在?

    • 文惠君曰:“善哉!吾闻庖丁之言,得养生焉。”

    梁惠王说我懂什么叫养生了。注和疏都认同梁惠王借助“刀可养”理解了“生可养”。

    然而点到为止。注、疏以及我的解读全都不存在,庄子说这样讲梁惠王就能懂,未知各位能否仅靠原文读懂养生的关键呢?

    后面继续讲了养生过程中的其他注意事项。

    第三段讲人身形貌是知识无法改变的,再一次强调我们一生总有无可奈何,我们总有限度,不能为这些无法改变的东西浪费心神,不能臆想着掌握什么高级的、隐藏的知识能“回过头搞定它”。

    第四段讲野生的雉鸡被豢养在笼子里好吃好喝的话,一定会心生怨气,一定会怀念在野外悠闲自得的时光。已经很闲适的人,从不会按照一套闲适的规则逐条打钩来判定“哦我现在果然很闲适”。所以不要总想着求取外部的什么知识来给自己“赋值”,我们是天赋的,是野的,自己发现和确认即可有自己的悠闲和逍遥。

    第五段还是寓言,讲老子的朋友在老子的葬礼上的见闻和行动,当然老子其人在历史上什么样未有定案,这段肯定还是寓言,借编故事讲道理。老子作为公认最早“看透生死之道”的,认为死是理所当然,一定不会因此哀伤,所以在丧礼上瞎哭的这帮人远没到老子的程度,“以为这是哀伤的事所以必须哭一哭”。

    这些哀痛的人,不愿意面对天理当然的死,或者没能力想通这一节,必然会被喜怒哀乐所纠缠甚至伤害,几乎接近于受刑。这是老天给的刑罚,文中称“遁天之刑”,逃遁天理必然之刑。

    很多前辈早就想通了这一节,比如遗言写“死掉烧了拉倒”之类的,不搞任何告别,不搞任何纪念仪式等等,他们的家人往往也都表现平静,这真不是故作姿态。反过来,民间民俗里专有一路“号丧”的,你不是不哭吗,我们专业团队号得震天响,不怕感染不了你,保证“带领”你和你全家亲戚哭到死去活来。这又有什么意义?

    对于养生,总要面对生死关头之类的重大事项,很容易要被其他俗人“裹挟”,不得不做一些姿态出来。那些人已经在承受“遁天之刑”了,你自己注意点,别被连带伤害太多。故事中老子的朋友(能跟老子当朋友一定是同档次的自然也看透了这些)只是在门口号了三声装个样子马上就跑了。

    最后一段,庄子对本篇的一句话概括是薪尽火传不知其尽。

    我们养生,养性就像保持火不灭,要添柴才行。柴,就是庖丁解那数千头牛的过程,就是现实中的各类有间,就是它们容纳和呼应我们不同的无厚的过程。转化成为的火苗,就是我们自身,是天性的表现,是完整的一生,就是海德格尔所谓“此在”。

    每一根薪柴都有烧尽的时候,每一件事都有结束的时候,但前后相续的柴,足以保证火苗的延续。我们要去关注火苗,关注贯穿事件的我们自身。

    成玄英说,迷忘之徒,执固于已尽。比如“前任到底爱不爱我”“当初到底怎么回事”“当时如果不这样会怎样”等等。这就是只关注了某根柴,完全忽略了自身在其中起到的作用,身上的变化。

    昨日之我,于今已尽,今日之我,更生于后。

    其实你一觉醒来,就已经是新的了,客观上如此,你不认同也没用。执着于前一个具体的样子,那第二天就要遭受暴击。我们的“感情”我们的“成绩”我们的“进度”等,每天都必定要被打碎。

    而在不同事项中,我们都保持住的游刃有余、踌躇满志,我们的反应、我们的判断、我们的倾向和态度,它们仍然一贯,那就是在不断燃尽的柴薪之上跳动的火苗,续而不绝。

    你根据天赋(星盘上有不少线索)确认自己有什么无厚,对应哪些有间,尽量增加投入在它们上的时间,让它们尽早、尽量多地出现在你人生中,你的小火苗才能燃得持久一些。

    最顶级的养生,就是知道做哪些事是只有自己才能察觉“其间的差别”的,是能确定其他人都在学舌,只有你有能力在其间创造新的词语、表达方式、思路,只有你能讲出、呈现出前所未有的东西。比如李白,你想到的一定是他的诗篇,他的经历及对后世的影响,绝不是他活了几岁,得什么病死的,有几个儿子有多少钱……

    李白的诗,就是李白的一生,就是至今仍在不断跳跃的火苗。

    ===========================================

    通读内篇之后,我认为《养生主》篇幅最短,最容易理解。先明确人的一生需要“续柴”才能养好,续的柴是天生适合我们做的事,靠对“无厚入有间”的过程进行识别才能明确我们生性怎样,还要确保不要被其他人的非我的也即不适合的甚至极端的生性带偏,确保不被过分的知识所累。

    能养好自己,不自伤了,到《人间世》篇。大致讲了对各种人情世故状态的识别和适应。人非自然,很难推断和影响,识别的过程更艰难,能发力的空间更狭窄。人间太难,自己容易失控。

    接下来《德充符》教大家把握自己内在和外在冲突时该怎么分辨、确认、适应和调整,该参照和学习谁、学习什么。

    《大宗师》告诉大家何为大,什么才是人生级别的真知,那抽象到不能再抽象的道到底是个啥,真是背背就能掌握的长生秘籍吗?

    《应帝王》涉及一些治理天下的内容,不展开。

    然后绕回开头第一篇《逍遥游》,那是庄子描绘的一个人最完满的状态,至人圣人神人字面上的区分不重要,那个“游”该如何体会,如何达到,是核心。

    最后,最长也最难的《齐物论》,大致是庄子“直白”地阐述他完整哲学思想的一篇,如果不能读通另外六篇,不了解庄子的修辞习惯,不了解他虚虚实实的人物设定和故事逻辑,很容易陷入训诂之类的陷阱,无法把握思想的全貌。

    读读庄子吧,里面藏着的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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