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大家长期处于一种舒适状态,出于本能会滋生出乏味乃至反应迟钝的品质,内心深处是有想挣脱瓶颈的意愿,但有的人沉溺在舒适区,有的人去改变去挑战,去追寻自己内心的故乡。
第二天一早没到上班时间,几内亚项目群里的海外调度就发了消息:下午12点45准时在1号楼前出发。此时,冷哲还在食堂啃着胡不拉几的馅饼,“吃这个两年了,我是胖不了了”。海外部租了两辆帕萨特,相比集团计划处要阔绰多了,计划处可是集团权利集中的地方,掌握着各部门的产值分配,也就是每个部门发多少薪酬,他们说的算,每年年终时,免不了各部门领导与其周旋,多为自己部门挣取真金白银。计划处负责派车时,一般给项目租的跟陈酿酒一样历史悠久破旧的白色面包车,却没有陈酿的淳绵舒畅。
冷哲习惯性地用左手打开办公室的门,对于第一次参加海外项目评审会,他也是一头雾水,虽说是答疑法国一家咨询单位的审查意见,但问题里根本没有涉及冷哲部门。“也好,去见见世面,国内经济不好,一带一路发展的如火如荼,未来海外项目越来越多。”
下过雪的天气有些冰冷,“下雪温度高,融雪温度低,物理上怎么讲来:“固化放热,熔化吸热””冷哲跟坐在帕萨特后面的海外调度孙胖子解释到。“冷总,物理学的不错”孙胖子调侃道。项目时而启动时而搁置,已经断断续续三个月了。项目组成员已经熟知,孙胖子自来熟,爱开玩笑。但是冷哲的性格跟他的姓是一样:冷,总是不苟言笑。其实,冷哲只是把生活中幼稚的废话说给了自己内心还有那个他最信赖的朋友:苏雪。
车子驶过一座上了年纪的大桥,栏杆上雕刻的狮纹大部分已经被岁月磨平了。河边上的梧桐树承载了朵朵鸟巢,没有了绿色,纤细树枝搭车的巢穴成了枯藤上的装饰。
桥下的沟壑盖上了厚厚的冰,桥边上的绿植中央还有片片积雪,冷,暖了雪,让其久久长留,不会融化消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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