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后法政学者曾是公共讨论中非常惹眼的一群,但近年来很多由于你懂得的原因渐渐淡出公众视野,比如萧瀚、谌洪果、张雪忠……名单可以很长。正因为如此,王建勋的《驯化利维坦》出版更显得难能可贵,副标题“关于有限政府的一般理论”很有味道。
虽说是一般理论,王建勋并没有选择包罗万象的路数,而是选取了美国——第一部成文宪法诞生的国家为模版,通过对其政治制度的系统性剖析,把“是什么”和“为什么”讲得相当透彻。
有限政府之所以有限,是因为受到宪法约束,从宪法与立宪讲起自然而然。这一章分为:宪法的性质、立宪的逻辑、宪法的文本、宪政的意涵四节,着力于澄清现代政治中围绕宪法而生的诸多基本概念。第二章“宪制与分权”分集权与分权、横向分权:三权分立、纵向分权:联邦主义等三节。对我而言纵向分权一节最有启发,帮我理清了很多对联邦制的理解含糊不清之处。第三章三权分立和第四章联邦主义是深入展开第二章所述的两种分权方式。第五章基本权利与自由则是讲解贯穿于宪政体系中的主要精神理念,重点是言论自由与财产权。
在我看来,本书有几个特点:一是条理清晰,非常符合中国人的阅读习惯;二是旁征博引(包括很多原文著作)但没有掉书袋的感觉,也是中文著作中非常难得的优点;三是将基于美国模版的体制与非“有限政府”做了大量对比,当然从头到尾没有提是和哪个国家对比,不过该看懂的人都能看懂。
公允地说,本书没有多少创见可言,但对恢复人们的政治学常识大有裨益。即便你觉得这些东西自己早已明了,阅读它也能帮你梳理得更为清晰,所以我说它是恢复常识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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