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医生的话让我觉得很奇怪,但也没多想。
附属人格在小婉的潜意识里是一个能够保护她的“哥哥”形象,在她受到家庭冷落和陌生男人骚扰的时候在心理上保护着她,也在一定程度上分担着伤害,并采取极端的方式做了最后的处理。
但看见她“哥哥”的模样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除了那晚较为模糊的监控录像,见到“本尊”我竟觉得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就像兄弟一样,这种感觉,很是奇怪。
突然我的头开始剧烈的疼痛,这次我确定不是做梦!
我扶着墙,不知不觉走到了小婉的病房。我看着她坐在床边望向窗外。此时强烈的耳鸣,我觉得自己又要站不住,我大声的喊她,希望她能来扶我一把,但依然叫不出声。和昨晚的景象一模一样!
我的脑海中不断变换着小婉和她所谓“哥哥”的面孔,突然间我看见了自己的脸!三张脸交织在脑海中,我看见了小婉儿时的经历,画面不断切换着,感觉是如此的真实。就像我自己在经历一样!此时我再也站不住,失去重心倒在地上,感觉到头重重的摔在冰冷的水磨石地板上……
我:“这是什么地方?”
醒来是我在一间房子内。布局和小婉家很像,但看起来还是干净整洁的,一个小女孩坐在我身边。
女孩:“我是小婉啊,你忘了我吗?”
我:“小婉?你?你怎么,你多大了?”
女孩:“我7岁啦。上小学二年级。”
她的明亮的眼睛看着我,那样的天真无邪。
我一定又在做梦,这是一个梦魇。一定是,这一切都是幻象,我一定是精神压力过大,都是幻象全部都是!我使劲摇着头,希望自己醒过来。这个梦,真实的让我有些害怕。我怕我是疯了!
我听到了屋外的争吵声,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争吵。我推开门,看见了我的父母!他们为什么在这里!我冲了出去,拉开他们,但似乎力量过于微弱,我被那个看起来像是我父亲的人一把推倒了地上。随后男人撕扯着女人的头发,女人呻吟着,哭喊着救命。但无济于事,我冲进屋内紧紧抓着小婉的肩膀,大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父母为什么在这里,这里是哪儿啊?!”
女孩微笑着,似乎外面的一切都惊动不了她的内心。“这是家啊,他们是爸爸妈妈,我的爸爸妈妈啊,没关系,他们总是这样。等爸爸酒醒了他会像妈妈道歉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疯了,我真的是疯了。我究竟在哪里?为什么会看到这些!我疯狂的冲向卫生间想要洗个脸让自己清醒过来时,推开门,地上全是鲜血,一个男人,赤裸着死在浴缸里,脖子上缠着鱼线,那条透明的细线深深的拉开了他的血管。这个男人是谁?是小婉的父亲吗?走过去仔细一看,瘫倒在地!这就是刚才扭打女人的那个男人,我的父亲!一定是在做梦,这一切是都因为我涉足这个案例太深,我需要清醒,于是我打开洗漱池的水龙头不停的冲洗着我的头,当我抬起头来看着镜子时,我看到的镜子中的那张惊恐的脸是小婉!
我摸着脸,陌生而惊恐,镜子里的“小婉”也是同样的动作。眼神一样的陌生而惊恐。我对着镜子狂喊,镜子里的“小婉”对着我狂喊。
这究竟怎么了!我几乎发狂的冲出卫生间,刚才的打斗情形消失了,眼前一个女人,飘飘然吊在房梁上。面对着她的是一只黑猫,我的内心崩溃了,脑海一片空白。我飞奔过去一把抓住黑猫,掐着它的脖子,黑猫挣扎着,直到它咽气。我真的已经不认识自己了。
我推开屋内的门,一个女生坐在地上,屋里脏乱不堪,和刚才我走出去时完全不一样。这个房间我熟悉,就是小婉的家。我就是在这里接她去的医院。
我走进女生,她低着头,窗户上的报纸投下阴影。我低下身想要看看那个女生是不是小婉,她猛然抬起头,瞪着我,面部肌肉抽搐着,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没错,这是那位附属人格“哥哥”。我一个趔趄坐在地上,它猛然起身,双手掐住我的脖子,我挣扎着但却无济于事。瞳孔渐渐放大,视线逐渐模糊,突然习惯了这种窒息感。觉得身体很轻很轻,轻到踮起脚尖就可以飞起来……我不在挣扎,不在害怕。突然觉得很安静,很舒服。我不再想自己是谁,不再想小婉,不再想那位“哥哥”……
“再做来一次。”“碰!”
我感到自己的身体穿过一束电流,随着这股电脑我的身体跟着跳动了一下。
“有心跳了,有心跳了。心肺复苏,继续!”
我恍惚间听到有人在说话。
刚才的一切,恍若隔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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