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父辈们讲过,在很多年前,犁头寨是被一群小孩发现的。那时候的犁头寨还是原始森林,最早的原住民是来自于航家寨,因为航家寨离犁头寨不算远,是怎么发现的呢?是一群航家寨的小孩嘻戏打闹,顺着一跟老鸦藤(一种特大型藤条)来到现在犁头寨的水井边。突然听见流水潺潺的声音,往四周看都没有发现哪里有河流,然后聪明的小孩趴在地上就知道水声来自于地下了。这对于他们来说是高兴的,回去后就告诉大人们在哪里游玩时发现有水了,他们就带着大人来到了犁头寨,观察周围环境后,的确发现这里比航家寨更适合居住,就这样犁头寨开埠了。
寨名是来自于我伯父王修进家后面有一个奇怪的石头,特像农耕的犁头,所以就这样犁头寨的名字就形成了,只可惜那个象征性的石头被修房毁掉了。由于那时文化信息薄弱,没有记载重大史记事件。最早来犁头寨居住的有苏氏,吴氏,肖氏,冯氏,梁氏,张氏,钟氏,而当时势力最大的应该算是吴氏吧!因为现在犁头寨还有吴家堡,吴家大坝等等…听说吴家坝是用来给当时的吴家土豪用来赛马的。而我们王氏却是最后从计屯乔迁过来的也是现在根叶最为繁茂的。有九成人口都是王氏三槐后裔…犁头寨的人丁发展得很快,四十多年前,我堂姐出生时我们那队才足一百人,所以特在幼名中间加个百字作为纪念,就这样我家的大多兄弟姐妹中间都有百字,百强,百林,百川,百喜,百海,百万,百琴,百英。看看我们的幼名取得多么的整齐哈…
在六十多年前,犁头寨是比较繁荣的,村里原是当地的交易中心,生产基地,以前的场坝和瓦厂旧址还在,不过一场大火把半寨都烧完了,当时的房屋都是木架结构,再加上周围森林覆盖率较广,所以就能想象当时的火源有多大。由于烧掉太多东西,经济损失惨重,就这样子,犁头寨经济体就破产了,曾经犁头寨是多么的繁荣。一百多年前就有人住别墅,当现在看见新房子上面的那几个霸气的字,“槐庭别墅”就可以感觉到当初的喧嚣和兴旺,时间虽然久矣,槐庭别墅却依然挺拔在那里。旧屋居王氏祖墓的雄伟壮观更加见证当时非一般的奇迹和祖宗的荣耀。有这样的先祖让后我们后辈们特有自豪感。
1957年,犁头寨的动脉再次被拔通了,324国道从寨子里横穿而过,修路工人在犁头寨扎营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为村里修建了水井,枯井等等水源点,听奶奶说那年家父刚刚出生。有很多人都想把家父领到贵阳去生活的(收养)。当时爷爷怎么会舍得嘛。
虽说动脉通了,由于当时的国家形势还相当的混乱,大跃进和文化大革命的到来让聪明的人都不敢在国道边居住,都是为了躲开红卫兵的骚扰和土匪的偷袭。
现如今的太平盛世大家都争先恐后的乔迁到马路边了,在关兴高等级公路没有开通以前,那时候的马路上很是热闹。那时候的324国道是重要的生命线啊,自卫反击战时很多军火都是从这条生命线运到越南去的。就因为这样,有人看中了商机,三槐加油站成立了,很快犁头寨就变成了首富村,村里的原诊所也搬到国道上去了,村里又逐渐繁荣起来。最后在犁头寨村民的选举下,德高望重的王敬文(家族中的三爷爷)当选了村支书,他老人家上台后把村里的斜坡和土梗上进行改造,坡改梯工程开始了,拉绳插秧等等先进技术得到了有效发展。慢慢的村里的粮产丰富了,人们生活也提高了很多。那时没有电灯,我清晰的记得犁头村是全乡第一个用上电灯的村庄,这都是他老人家的功劳啊!三公在职期间尽职尽责,当时村委会会还没有党员活动室,每当一有事他就会用裁判哨吹着挨家挨户的叫,开会了,开会了,这算是我儿时一种美好的记忆。开会地址一般都会选择在神树林或者场坝上。我特别佩服他老人家那刚正不阿,铁面无私的精神!如果说以他的工作能力来说,他完全可以胜任省部级干部,但是他出山晚了,背景也较为单纯。2006年他老人家因哮喘发作去世了,这对于犁头寨的人来说这是打击的,到现在大多数人都很怀念他,也希望三爷爷能在天堂护佑犁头寨。
犁头青年 犁头青年 犁头青年 犁头青年 犁头青年 犁头青年在他老人家的带领下,犁头寨的人员素质提高了很多,特别是农村式的家族斗争少了很多,不像以前,家族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哪家男丁多就占据优势,所以哪家都想方设法的多生几个儿子,要是哪家势力单薄说话都不能抬头,分贝更不敢提高。是王三公改变了这一封建思想,每次有人闹茅盾都是他老人家站出来公正的协调解决,而寨亲们都很听他的话,也没人反驳过他,慢慢的慢慢地大多数村民都改变了个打个家打家不吃亏的那种思想了。弱势群体得到了关怀,看到了希望和尊严。
之所以王三公当时会选择离马路边那么远居住的原因了,因为那时有智慧的人总会被一些人批斗,那个年代往往有水平有才能的人都不可能受用的。就像当时的刘少奇邓小平被四人帮迫害一样!他选择离开那种骚扰。如果要用一个人来形容他的话,他就是犁头版的焦裕禄,或者说是杨善洲,我们小时候读书是在槐庭别墅旧址读的,但由于保护不够完善导致下雨时室内会有积水。三爷爷那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啊,所以在与教育部门的交涉下最终要在黄坡岭修建学校,在修建学校期间他老人家直接搬到黄坡岭工地去居住,目的是监督工人有没有偷工减料,有没有人偷拿工具等情况。刚开始修的时候由于没有那么多款项下来,所以他就组织群众集体修建,虽然最后国家拔了款,但可以说犁头学校算是集体集资共建的,村民出钱虽少,但都能看出重视教育这一块是有共同语言的,这点得为我们的父辈们点赞。
学校修好以后在当时是全镇是最漂亮的双层教学楼
犁头青年 犁头青年1997年第一届人口杯篮球赛是在犁头寨举行的,那时犁头寨还拿了冠军呢!因为犁头寨风水极好,当然更是人材辈出的地方。全乡第一个正规大学生是犁头寨的王登华,第一个北京大学的也是村里的王美权。所以犁头寨的人不但体魄强壮,文化底蕴也得到了快速发展。
国家越来越好,很多在家的菜农和在外面打工都赚到钱了,私家车更是一部比一部的豪华,当然我还没有,犁头村跟雨柏村合并了,那是国家政策变化,主要目的是为了精减村官和方便统一管理。政府驻地尖坡修了更为漂亮的教学楼和校舍,对于孩子和家长来说,都希望有一个更好的教育环境,就这样犁头小学解散了。
今年春节,很多人都回家了,突然间发现一辆臭味熏天的垃圾车运了满满的一车垃圾到村里的原始双巴洞来倒,但这事村委会从没跟任何村民谈过,所以寨邻老幼不知道什么情况,也不知道政府以什么条件开放,双巴洞就成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垃圾填埋场了,可恨的是那些不光有生活垃圾,还有医院的,从未消过毒就倒在了双巴洞里。大家知道后都很生气,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双巴洞就成了垃圾填埋场了。不约而同的直接把路给封了,经过一段时间的抗议后政府终于妥协了,运了几吨石灰来消毒也答应以后不倒了,还特叫州里的水检的来取样,看看是否受到污染,这点政府还是负责任的。经过这次来看,犁头寨的人还是团结的。对美丽富饶的环境有共同点。
眼下今天的梨头寨,虽说大部分人家都把房子修得比较豪华,气派,但大部分豪宅的主人却不是那么富裕的。除了家里有工作(公务员,机关单位)的除外,豪宅里都是留守儿童和留守老人,在家的留守老人其实很想念自己的子女,但也是铁了心的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完年后早一点出去打工,这种痛大家都知道的,就如我每次回家要出来的时候一样,心情相当矛盾,父母不希望我在家一天老晃悠,儿子却会问,爸爸这次出去什么时候回来,此刻,我知道孩子的心是万般不舍的,可我又何尝不是呢?这就是很明显的中国式现状。我相信这一天在不久的将来会得到改变。
犁头寨的风景虽说比不上黄果树瀑布那般漂亮,更无九寨沟和丽江那般风情,但从神树林或者尖坡顶上往下看还是蛮漂亮的,唯独欠缺的就是水源,其实这些完全都可以开发的,可以把田坝筑成人工湖,因为每年犁头寨流往下游的水源如果储存起来,完全可以变成一个漂亮的人工湖。古人云,水为财。科家湾乱岩倘若把它封山育林不就成了纯天然的喀斯特公园了吗。再引进一些小动物环境和气候都会变得更好的。当然这些问题目前都是空谈。现在大家虽说没有大富大贵,但离小康生活却越来越近,以前的苞谷(玉米)都是一挑一挑的挑回家的,不通路的情况下想想多辛苦。那时完全是看天吃饭的。现在的机耕路网也差不多完全覆盖了。这下问题也来了,人们都议论纷纷的在开始谋出路了。有人觉得种苞谷不管路修再好也不能改变生活的,说得也是,话说回来,农村人百分之九十以上没有上交养老保险,也就是说六十岁后只能领取国家的那不到一百块一个月的新农保,一百块人民币能做什么呢?他们肯定会继续种点玉米,养几头猪,这也就是农村式的养老了。虽说这样的养老方式极积,天然,可又被迫无奈。而年轻人却有很多很多的想法和主义,在现在的发展下梨头寨没多少出路的,特别最近这些年,大家都缺少了相互信任,村委会也难拿决策来改善民生,一切的一切,完全都得看国家政策,很多人就是把眼镜都睁得大大的,指望国家政策,父老乡亲担心村委把优惠全部占领了,村委又觉得难以照顾周全,所以就导致双方的不信任,说实在的,很多项目政府都不敢拿了,因为拿了太多,老百姓都没有富起来,梨头寨的药材基地,满山遍野的核桃和养殖等等。都没有谁赚到钱的。百姓赚不到钱无奈,政府也感觉心灰意冷。
今天,谁都可以换个方式过得更好,年轻劳动力踏出去都能找份养活一家人的工作,可梨头寨很少有把一家老小都带出去的,并不是他们没能力,而是他们都深爱这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希望犁头寨广大有志青年为家乡发展多做贡献。不徇私,顾大体,把梨头寨变成最漂亮的新农村,养最高素养的子女,过最高质量的生活。最后希望大家一起加油,为犁头寨的明天更佳辉煌而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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