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运,已经属于一项中国传统的年前活动,活动的参与者不分年纪,不分男女,不分贵贱,候车室的人们说说笑笑,热热闹闹,小孩们在人群之中穿梭,打闹,各地的方言混杂在一起,人们的脸上无不挂满了喜悦,这群人中只有一个人很特别,他的眼睛像老鼠一样窥探着,打量着身边的每一个人,也像猎豹一样饥渴地寻找着猎物。终于他将目光锁定在了一个小老头身上,这个小老头儿很普通却又很另类,普通表现在他的眼睛和其他人一样充满期盼的等待着列车驶来,而另类表现在他就孤身一个人,大包小裹的,仿佛一个被背包埋没的哥布林。
他挤过人群,来到了老头的身后,手起刀落,钱包便落入了自己的手中,随后便隐入人群,随着人流消失了,此刻他心里想“盗圣也非浪得虚名,趁着人们都放松警惕,也方便下手,就当年末冲业绩了,也可以给老家的父母买点好的。”忽然人群中传来了一阵刺耳又沧桑的哭声,“啧,不就偷了点儿钱嘛,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他想着,并加速驶离这是非之地,但老头说出的两个字,使他停下了脚步,“车票?”他快速的低下头翻了翻干瘪的钱包,发现只有一张红色的毛爷爷在那里孤零零地躺着。他虽然是个小偷,但却是个有职业素养的小偷“不偷救命钱,不偷回家票”是他的底线。敏锐的直觉使他把目光锁定在了一个中年男子身上,他敢断定就是他偷的票,看着中年男子发现有些面熟,应该是之前在局里打过照面,再看看跪在地上的老头,他不禁起了恻隐之心。从杂夹着哭声的话语中,他得知老头要到城里去见五年未见的儿子,这次见不到下一次相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候车室的人们也开始躁动了起来,有安慰的,有嫌弃的,也有事不关己的。
终于火车声盖过了他的哭声,火车来了,人头攒动,也不再有人在意他,赶忙把行李往车上搬。他压了压头上的帽子走过去,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钱包塞了回去,走时还不忘拍了拍老头的口袋。
在火车合上门的头一刻,老头踏入了火车,他错过了火车,又一次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当老头回过神时,才发现钱包里多了几张钱,眼泪再一次的打湿了背包。
又一拨人进入了火车站,也是说说笑笑,热热闹闹,在这群人中只有一个人很特别,他逆着人流,向着充满阳光的火车站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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