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章 你看你,都湿了
何清欢撑着一把黑色的伞,眸光死寂地盯着小土坡,里面沉睡着她唯一的弟弟。
她在磅礴大雨中更显得单薄,就像是凋零的玫瑰,一阵风吹过,就散到天涯海角。
然而,她狐媚的眼中,尽是烈烈的恨,乔漫枝回来了,那个杀人凶手居然回来了!
一辆奔驰G500越野车从蜿蜒的山路冲上来,她握伞的手微微一颤,他来了。
不多时,越野车风驰电掣地向她冲过来,溅起了水花和青草——江图南这是想杀了她吗?
她瞳孔不断放大,然而却像生根一样站在原地,她身姿甚好,在瓢泼的雨水中,若隐若现,红唇微微勾起,很是勾人。
越野车停在她的面前,毫厘之差能把她撞飞了,真是个狠心的男人呢,她这些年是多犯贱,才会爱上这么一个恶魔?
江图南握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死死地透过雨刮中看那个女人,她倒真是什么都不怕啊!
何清欢一手撑在引擎盖上俯身,深V领里是诱人遐想的风光,红唇张张合合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江图南心中豁然腾起一股燥热,一甩车门下车,厌恶地扫了她一眼,即使来这种荒郊野外,她穿得还是那么欠操,松松垮垮的无袖白色裙子,白皙的脚踝上染了草色和泥点。
“你寄的视频我收到了,很大胆、很艺术,你和我都很上镜。”男人的声音透着寒意,像是要冻结了这十里急雨。
何清欢婀娜地走到江图南面前,将两个人一同收纳在黑色的大伞下,伸手抚过男人的下颚的雨滴,语调缠绵儒软:“你看你,都湿了。”
江图南一把握住何清欢撑伞的手腕,不住地用力:“一百万嫌少不肯滚是吧?”昨晚也算是最后一炮了,可是她依旧纠缠不清。
她疼得身子轻颤,手腕像是被捏碎了一样,伞就跌落,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贴合在身上勾勒出性感的形状。
她的眼里都是朦胧的雾,不知道是水还是泪,软软地靠在他身上:“你永远都这么粗暴,弄疼人家了。”
他倏然把她压在引擎盖上,雨水冲刷着身体,微冷微凉。
可是体内却总有邪火丛生,沙哑磁性的声音里都是轻蔑:“昨晚没够,今天又犯贱了吧!”
感受到男人的苏醒,她身体一僵,不小心玩脱了,这里是郊外,旁边是她弟弟的坟茔,她不可以在这里……
于是收回了妖娆,一秒回归冷艳孤傲:“江少,我昨晚已经够够的了,今天还合不拢腿,您高抬贵器行吧。”
江图南冷哼一声,这个女人给他寄他们那种视频,难道心里就没点逼数吗?玩火可是会自焚的!
他冷笑一声,双手握住女人的手架在头顶,熟练地将她的白裙撩了上去,扯下最后的障碍,用内裤将她的双手束缚起来:“我养了你三年,你很清楚我的性子,威胁我的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冰冷的雨水打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引起一阵轻颤。
这场情事,注定停不下来了,江图南就是这样,想要就要,没人可以忤逆。
可是,她又何曾怕过?勾起的红唇带着丝丝妩媚:“你睡了我三年,可能还不清楚我的性子吧?我贪婪龌蹉、精于算计,一百万,你当打发叫花子呢?”
瓢泼大雨里,她红唇一勾,抬起细长的腿,诱惑至极攀上他精壮的腰——
“不如,许我个江太太如何?”
第2章 我就做死你
男人嗤之以鼻,大白天的都这么主动,倒是对得起这么妖的一张脸,他毫不犹豫地闯进去,狠狠地扯住她的头发:“凭你也配?不过是个爬闺蜜男人床的货色,人尽可夫,全天下的女人死绝了,都轮不到你!”
她疼得倒抽冷气,媚意横生地盯着江图南,她做了他三年的情人,白天端庄冷傲当他的律师,晚上风情万种给他暖床,到头来换来了‘人尽可夫’四个字。
“江图南,我爱上你了,我不准你娶乔漫枝。我何清欢爬过那么多张床,最留恋的就是你这张了,你可要负责哦~”她娇娇娆娆地说着,不怕死地煽风点火。
他猛地掐上她的脖子,更深更狠地撞击,几乎把她的五脏六腑都顶出来了,听听这语气,还真是自豪,不就是仗着一张好看的脸和诱人的身材而已,没有深度、没有灵魂的肤浅女人,玩玩就好了。
“不过就是花钱嫖的婊子而已,我做错了什么,居然让你这么野心勃勃?何清欢,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别找死。”
他的话里,都是森森的杀气,听得何清欢浑身发冷,她太清楚他的手腕了,冷漠残忍,像是地狱来的讨债恶魔。
他的手劲很大,几乎要掐断了她脖子,她浑身战栗起来,那人在惩罚她,他身下的动作更加孟浪,随时都讲她逼入崩溃的困境。
她紧绷起来,交缠在一起的双手无力的抓绕着,忽地重重地摔回引擎盖上,满目都是白光,她偏头喘息,眼前的景象慢慢清晰起来,那凸起的小土丘里,曾经是她鲜活的弟弟。
她居然在弟弟的坟茔前做这种事,她大概真的很犯贱吧,可是她能够更加犯贱——即使这个男人心思不在她身上,三年来他从来都没对她动过欲以外的念头。
可是那又怎样!
就凭他要娶的是乔漫枝,她就会死皮赖脸地贴着江图南,哪怕他结婚的那天,她都能在婚房把他给诱惑了!
她不要脸、不要命做这些事,就是要搞乔漫枝——以后有机会,她一定置乔漫枝于死地!
她缓过劲来,咬着下唇,潋滟的眼眸尽是魅惑:“你看,只有你才能让我这么舒服,你对我而言,就是想死毒品,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你要是敢跟我那好闺蜜订婚的话,我就把录像带寄给她,你猜猜她会不会一气之下又出国了呢?”
江图南猛地把她反转过来,握住她纤细的腰身:“何清欢,惹恼了我,对你没任何好处。你要是敢去打扰漫枝,我就做死你!”
何清欢的脸贴在冰冷的引擎盖上,随着前后移动而渐渐灼热起来,她的眸光忍不住涣散,说实话,她还真信江图南的这句话。
这三年,她领教得很彻底。
他恨她爬床气走了乔漫枝,所以总是拿她泄愤出气,每次都能把她弄得欲生欲死,巴不得他早点精尽人亡。
她即使经过了三年的操练,在江图南兴起的时候,还是会扛不住,更何况是暴怒的江图南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坚持了多久,最终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第3章 他兴师问罪的方式
何清欢觉得又热又冷,脑袋像是要爆炸了一样,疼痛的感觉让她嘤咛出声,她费劲地睁开眼睛,发现她一个人躺在地上,而旁边的越野车早就没影了。
她忍不住放声大笑,江图南倒真是狠心至此啊,就这么把她一个人赤身裸体地丢在大雨里,也不怕她死了,警察找他问话。
怎么说也睡了三年,养只狗都能有感情吧,可是江图南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乔漫枝一回来,他就一脚踹开她!
她努力地想要站起来,双腿却发软得厉害,她全身烫的发疼,忍不住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掉落在旁边的黑色大伞被人捡起,一双经典款的意大利手工皮鞋站在她面前。
她狼狈地抬头看过去,这是江风起,江图南的大哥。
三年前江家的两个儿子争夺唯一继承权,如今尘埃落定,江图南掌控了整个江家。
她倔强地站起来,身子却软软地往前倒:“你来干什么?”
江风起体贴地将何清欢搂入怀中,贴着她的耳朵耳鬓厮磨:“我来看看你选择江图南的结局,三年前,你要是做了我的商业间谍,江图南哪里还蹦跶得起来?”
何清欢妖妖地将帖在脸上的碎发拨弄到耳后:“三年前你只是让我勾引江图南,激怒乔漫枝,我做到了。”
她爬了江图南的床,那人就包养了她,她总不好一边拿钱,一边捅刀子吧,所以她拒绝成为江风起的商业间谍。
江风起将她横空抱起,塞进吉普车里:“同是天涯沦落人,我送你去医院。”
吉普车开走了。
江图南从一棵大树后缓缓走出来,脸上都是阴翳——他刚才正爽着,身下的女人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顶撞之间,她的手机跌落在引擎盖上,亮起的界面里,是江云起约何清欢喝酒的消息。
他的女人和他的哥哥私底下居然有联系!
他发泄过后,随手把女人扔在地上,躲起来暗中观察。
原来,当年何清欢勾引他,不是为了找金主,而是居心叵测想拆散他跟乔漫枝。
看看刚才那亲密的举动,这几年,那女人大概没少给他戴帽子吧!
该死!
……
医院。
何清欢烧得很严重,她也不知道江图南那禽兽把她按在漫天大雨了做了多久。
她渴得睁开眼睛,床榻旁没有任何一个人,不由得悲从中来。她掏心掏肺围着江图南转了三年,白天晚上都为了那个混账,跟本就没有了自我。
这世间,除了她的傻妈妈,竟然找不到个人照顾她。她强撑着起来倒水,却发现水壶都是空的。
“渴了?”黑暗的角落里传来讽刺的声音。
何清欢浑身一僵,江图南怎么会在这里?她心中升起的不是感动,是恐慌——反正他不可能是来探病的。
“我听说,三年前你爬我的床,是受我哥哥指使?”男人的声音慢条斯理的,却是兴师问罪的语调。
第4章 我爱你,三个亿
灯光一亮。
男人的模样尽显,他双手交合,身体前倾,就像只准备出击的猎豹。
她知道自己病恹恹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干脆转身背对着他,声音沙哑地开口:“你说这话有意思吗?不管怎么样,当初没守住的是你自己。”
一开始明明她是布局人,是江图南动了欲,是她的猎物。
可是到最后,是她动了情,她作茧自缚
江图南冷漠地扯了扯嘴角,人是他睡的,他认,如果何清欢只是单纯为了爬床而爬床,他也愿意付出她三年的青春费,可这个女人,不值得。
“那张一百万的支票,我已经撤销了。”
什么!
何清欢猛地坐起来,病恹恹的样子不复存在:“江图南,还从来没有人敢玩了我就拍拍屁股走人的,钱,我可以不要,但是乔漫枝你别想娶。你是江家少爷,而我不过是个下三滥的女人,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你别逼我。”
江图南猛地捏住女人的下巴,看看这副贪婪又卑鄙的嘴脸,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告诉我,你想要多少,才能滚出我的生命?”
何清欢被迫正视着眼前的男人,宛若撕心裂肺的痛:“三年,三个亿。”
——我爱你,三个字,三个亿!
江图南毫不掩饰地笑了,从钱包里掏出所有的现金砸在她脸上:“通货膨胀你都值不了三百万,这是我赏你的。识相就乖乖的滚,不然我让你连滚的机会都没有。”
何清欢咬紧牙关,挤出妖娆的笑,声音飘忽又沙哑,很是勾人:“江少出手这么大方,我真想给江少好好服务服务,可是我这正病着,等我病好了,我们……”
江图南的手劲倏然收紧,忽而露出邪肆的笑:“也对,花钱哪有不嫖的道理?发烧的女人应该会更爽。”
何清欢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反剪双手翻过来,迫不及待地闯进来,她心里发冷,脸深深地埋在枕头里,眼泪在枕头上晕成水渍,分不清是因为快感还是因为疼痛。
吊瓶针头被拔掉扔到一旁,一点一点流逝的,像是为数不多的生命力。
茭白的躯体上,布满了细密的汗,她浑浑噩噩地承受着攻击,她本来就高烧不退,剧烈的运动让身体更加灼热,大脑开始缺氧,喉咙像是着火了一样。
可能,她的命运,真的是被江图南活活弄死吧。
她今天的身子滚烫,男人大概也是受不了,并没有想往常一样漫长。
她浑身战栗地躺在床上,似乎骨骼都烧得发疼。小腹不停地颤抖着,上面有只蝴蝶刺青覆在凹凸不平的皮肤上,一收一缩之间,像是展翅欲飞一样。
这,是江图南很喜欢看的风情。
而男人整理好衣服后,又恢复成了衣冠楚楚的的模样,矜贵地吐露着威胁:“我们合作了三年,干过不少黑心事,关于我的事情,你最好闭口不谈,尤其是对我那个便宜哥哥,不然所有的事情,我都会栽在你头上。”
她喉咙已经干渴灼烧得发不出任何声音,然而眼泪却一颗一颗地往下掉。这三年,江图南要争江山集团,她出谋划策、出力卖命,到头来却换这种结果。
她陪江图南去争去抢,可最终,这个男人以江山为聘,去娶她的仇人!
男人毫不留情地走出房间,绝情的声音空寂寂地回响:“从此之后,我们恩怨两清,你如果再来纠缠我,别怪我用手段对付你。”
何清欢颤抖着缩成一团,牙齿都在打颤,呼吸越发地急促,眼前也开始模糊,耳边是男人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恩怨两清?呵,怎么清!
那就恳请江图南把她的半壁子宫和她的孩子还给她!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