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好听的题目,喜欢好听的谎言。
“谁都是这样的。”你如此自得地想着。
就只是想讲讲一个冬天里的日子的故事。
某一天
——让我们先来定义这某一天,像在夜间描述一颗星的位置,就只是描绘它相对的位置。
这一天,和其它日子没有什么不同,同样有二十四个小时,每小时有六十分钟,不过它特别在于在几千年前被古怪地定义为是过年,被一种沉溺于习惯的两只脚直立行走的动物偏爱了很久很久。
——即使定义的初衷只剩下条尴尬的尾巴留在神话里,再也不被想起。
春节是什么?你含糊其辞,又故作博学,将臆想说得理直气壮。
这一天,上午,人们想让快乐变成一种没有节制的动物。来自西北的寒冷空气是那只叫做年的怪兽,人们躲在热气里畅谈温室效应。
而时间刚取回昨夜被你多盗用的身体,从你伸懒腰的双手间挣出。你睁开眼,一点点阳光恰好够把玻璃敲开。
这是不同的一天。你这么想。
一半拨好的蜜桔从正面进入你的嘴巴,像是半朵盛开的菊花。就差一个叫做阿长的女工了,你这样想。
“早饭还是要吃点的。”标准的母亲式的问候。
两口饭后,家里人人都面对着一堆干果。
将前一天晚上的春晚再看一遍。
你将自己关进厕所里,只开了一盏灯——黄色的那盏,脑子里想着,是这个世界把你逼到这个角落的。然后你混着自来水声点起一根烟,将白色的烟头塞到嘴巴里。
抽的第一口烟你的确够狠,直灌入肺,溢出狼入羊群的畅感;呼气时你又刻意压着嗓子,不闭上眼睛,因为你得看着每一缕烟混入昏暗的光,带着你空荡的思绪还有单薄的身体。
新年的第一支烟,在烟雾中你想到了与旧年相同的灵感。
午后你和兄弟相约去看电影,与新年的陌生人们挤身而过,人们看上去都很快乐。
父亲依旧带着那个儿子,青年的身边依旧跟着那个旧人。
哦,这只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例子,不过都是表面现象。
再晚些,有一餐很重要的饭。大人塞给小孩子红色的喜悦,是好是坏都要夸赞。
这是你还能拿红包的最后一年,但你对此不以为然。
毕竟这只是一些来回流动的小包。
一个热闹的冬天的日子,带着些表面功夫。
“谁都是这样的。”
你疲惫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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