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爸爸砍柴从山上带回来的一只八哥,十分亲近人,不用栓绳,它也不会飞走,纵然飞上高高的枝头,它还会想念主人,而落回人身上,早上,它还会到枕边叫醒主人。还会在人脸上蹭蹭头。它那么可爱,像是我们家庭一个成员,深受每一个人喜爱。
自从那个八哥不幸被人偷走,我的梦想,就是自己能拥有一只可爱的小鸟,能像那只八哥一样通人性。只要让我能够每天宠着它,喂它吃喝,陪它成长,和它一起度过生活的每一天,哪怕它带给我的是忙碌,但我一千个愿意。只是,再也没有一只那样的鸟。
随着成长的阅历,那个梦想渐渐淡化了。然而三天前,我竟然有意去实现了它。
趁着去花卉市场买花的大好机会,我顺带逛了鸟鱼市场。这还是第一次去正规鸟鱼市场,想着要欣赏很多品种鸟类,心情急切而激动。
由于是第一次养鸟,也是儿时想要的能训练说话的鸟。最终,我买了一黄一绿两只鹦鹉,一个鸟笼及一些喂食。我期待着它们能开口和我说话。
圆了儿时的梦想回来的路上,想着儿时的梦想早过去几十年了,自己是不是太幼稚,其实这个想法在去鸟鱼市场的路上,都在思索。我问姐姐她们,我这算是童心未泯,还是返老还童呢?如果我提着鸟笼出去遛鸟,我算是天真的孩子,还是有趣的青年,还是孤单的老人呢?大姐笑着说,你小时候就让我给你买会说话的鹦鹉。可惜没有给你买,现在想养就养吧,对你女儿也是一个礼物。我哈哈笑了,这才是最好的“借口”吧。
先回到姐姐家,我想着先把鸟放她家,让两个十几岁的外甥先养着,等他们过好了瘾,我再提走。
外甥放学回来,我为了达到惊喜效果,还神秘地给鸟儿来了个闪亮登场,期待外甥惊喜的发光的眼神,没想到的是,他看了看,没说什么,我感到奇怪,问他,你不喜欢养鸟?他说,不怎么喜欢。顿时,我挺失落,我曾经的梦想,在外甥这里,居然找不到一点共鸣。再想,到底还是我太幼稚了,连小孩都不喜欢的玩意,我这个80后的成年人还在“郑重其事”地买来玩。
外甥我很了解,他挺有好奇心,没想到这次对于鹦鹉,他居然反常, 我有点不服气。
为了证明鸟儿的可爱,当外甥面,我小心地取出一只鹦鹉准备把玩,握着它小小的温暖的身体,感觉心里也暖暖的。没想到,它竟然张开锋利的弯钩嘴,像对待敌人一样,狠狠地“掐”进我的拇指里,为了更狠,它弓着身子,上下嘴壳齐用力,“掐”的越来越紧,毫不松口,有老虎撕咬猎物的气势。我没忍住,“啊——”地一声长叫,实在太疼了!感觉皮都要破了,推都推不开它,好不容易等它松口,我还惊魂未定,它又是一口,我忍受着入骨的疼痛,最终被“掐”了三四口,没想到它们这么不识好人心,我赶紧把它放进笼里,不再理会。这一切,可让一旁的外甥笑惨了。
原来外甥不爱养鸟,我只好提了回来,路上就在思考,要不拍个图片,挂网上卖了算完,又觉得不甘心。我明明那么想养鸟啊,怎么还不了解它习性就要把它们赶走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仅仅是因为它“掐”到手了?
回来这两天,我把鸟笼子扔地上,除了伺候吃喝,逗逗女儿,基本不管它们,听着它们不算吵人的叫声,倒是也想亲近一下它们。但这比我儿时想象的喜爱心情差远了。
圆了儿时的梦想今天发现有那只黄色的鹦鹉,羽毛有点松散,还拉稀,我着急了,查了资料,大概是气温骤降,冻到了。我慌忙地按指示冲了大蒜水给它消毒消炎,仔仔细细地彻底清洗鸟笼和喂食喂水的容器,换上新鸟食,怕它们冷,还打开空调保温。太久没有对动物这么细致了。
看着它们又开始开心地进食,我想,儿时的梦想,总算是实现了。只是,那时的渴望,那么热烈,那么期盼,想用所有的心思去好好呵护,现在终于圆梦,心情却早已不一样。纵然它就在眼前,我也喜欢,但再也没有那种热烈的喜爱了。更多,是怕它们早早死了,空了鸟笼不说,还浪费了几十块钱,也怕往后再也没有兴趣养任何宠物了。
也许人生许多事情也是这样,时过境迁,我们以为不会变的事情,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发生了巨大变化。即使达到目标,已没了当初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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