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郑超这个新手司机驾车载着爸妈和二妈二伯顺利到达连队,参观二妈承包的麦子地后,又顺便到二妈家的小院里短暂停留。
自从8月7号滴完最后一次水,20天来才回到小院,包包菜缺水还不是大事,竟然长了许多菜青虫。看到这个阵势尕军提议:“把这些生虫子的菜给我们家的鸡吃吧!”
晓忆看着这个残局,手一挥:“开挖!”
尕军父子忙着挖包菜装袋,方敏从小在农场连队长大,童心未泯竟然拿着一只瓶子捉菜青虫,晓忆趁机给两沟大葱浇水,9月份回来秋收的时候就方便一些。
晓忆老公向来不参与这些,在房子里捣鼓自己的东西,乐在其中。
尕军享受提前退休的待遇以后,再也没有考虑继续工作。其实他们家经济不错,本地和市里都有住房,儿子大学快毕业了,方敏拿到了副高职称,薪资待遇上万,尕军公务员退休,工资是同龄企业退休工资的两倍,属于不差钱的家庭。
十几岁参军,在军营5年,复员后就被安排到武装部工作,训练、执勤、征兵、回访,忙忙碌碌。终于盼到了提前退休,于是他购买了一只麻犬,又换了一辆代步车,悠哉悠哉。
麻犬养在废弃的武器库里,每天尕军骑自行车过去喂狗,牵出去留够,然后再训练,一番操作下来自己也得到了锻炼。开春又在里面养了一只母鸡,鸡和狗各有住房,和平相处。
中途在镇上吃饭的时候,大家就商量中元节去上山到公募祭奠父母。
2022年的中元节也是尕军老母亲去世一周年的时间,按照习俗让父母合葬、圆坟、立碑。
无奈举行仪式的当天,方敏被动地留在了市里的家,无法返回参加仪式;郑博那时候状态不佳,自然也没有心情上山。
立碑仪式的当天,原计划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一顿便饭,可是雇工当时就催促:“你们快点举行仪式,一旦封控,我们回家都困难。”
还真的像大家预料的那样:14点回到各自的小区,16点已经无法再出小区了。
这次上山祭奠,方敏主动提出要去山上看看:“圆坟、立碑我都不在场,这次我要上去给公婆上香烧纸。”
“那我就不去了,去年我已经参与了整个过程。”晓忆有自己的时间安排,一般上午不怎么出门的。
就这样,郑超驾车,尕军继续当金牌教练,载着方敏、晓忆老公、又到郑博家那边接上他一起前往山上的墓地。
郑博姑姑帮女儿玉珊带孩子,不方便出行,也就这样了。
上山祭奠的人还真的不少,一路上车辆来来往往,也许就是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吧!
公墓区在天山脚下的戈壁滩上,分为地方上的墓区和兵团单位的墓区,而且是免费的。不过为保护生态平衡,墓区都用铁丝网包围起来,里面种植一些树木,浇水设施齐全,专人管理。
从入口处进去,一片郁郁葱葱,一改往日茫茫戈壁上的荒凉场景。
按往日上坟的惯例,先在墓前摆上供品,自然是各种应季水果,然后按顺序给老人上香、烧纸,然后再掉头到郑博爸爸的坟前上香烧纸。
即便前两年郑博身体不好,不能外出的日子里,尕军和哥哥姐姐上坟的的时候,都会给他们的大哥送点纸钱。
大哥的提前过世有他自身生病的因素,但是尕军、哥哥、姐姐都从内心深处认定有人为的因素。
刚发病的时候,大哥不过是轻微的脑梗,大嫂并不放在心上,晓忆老公看不下去带着大哥去市里的医院做了检查;复查的时候是尕军陪同的;此后多年都是郑博的姑姑在照顾老母亲的同时,顺便照顾大哥的生活起居的。
一直到老母亲髋骨骨裂手术的时候,郑博妈妈都没有把自己的老公接回家里,只是每天过去给他做顿饭,饿不死就行。
对此,晓忆特别有意见:“大哥有病,一个人住在房子里如果忘记关水龙头,或者忘记关掉电源开源,把房子泡了,或者引起火宅怎么办?谁负责任?”晓忆把厉害关系说给婆婆,婆婆躺在病床上也无能为力。
晓忆的担心不无道理:房子是自己全款买的,房主是婆婆,而大伯哥造成的损失年迈的婆婆能负担得起吗?
好在婆婆住院的一个月里,家里风平浪静,谢天谢地。
婆婆出院回到家里,需要专人护理,而大伯哥有时间大脑不受控制,有一次不小心把鞋柜推到,地板砖也被砸烂一块。要是不小心把老人推到,手术就是前功尽弃!
在那样的状态下,郑博妈妈都没有主动提出把自己的老公接回家,只是把工资卡紧紧握在手里。
无奈之下,尕军做主把大哥送回了自己家,然后姐姐全力照顾老母亲,尕军和二哥辅助照顾,老母亲的身体一天天在康复。
春节前夕,尕军和哥哥姐姐一起去看望大哥,看到大哥的一瞬间,尕军彻底暴怒了,没有开骂大嫂已经给她留面子了,好脾气的尕军忍无可忍对着郑博发脾气:“郑博,你这样做要遭报应的。”短短一个半月的时间,大哥遍体鳞伤。
郑博姑姑看到大哥那一刻,“哇”的一声哭着跑到了楼下,晓忆和方敏以及郑超、郑英以为出了什么事,赶忙追了出去问个究竟。
“大哥在妈妈家时,我把大哥照顾得好好的,才多长时间,大哥门牙都脱落了……”瞬间方敏和晓忆明白了什么,毕竟也是郑家儿媳妇,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郑英和郑超面面相觑,眼神茫然、
春节过后不久,郑博姑姑每天都过来照顾大哥,尕军和二哥时不时送点食材,希望大嫂给大哥吃好点。
好景不长,郑博的爸爸很快进入了昏迷状态,当天晚上郑博妈妈执意要把昏迷的老公送到老房子里等死,遭到郑家兄弟的拒绝:“就是死也让哥哥死在医院里,体面一点。”
父亲被迫回家居住的那一段时间,郑博一家三口互相煎熬:郑博自己身体糟糕,无力照顾父亲,眼睁睁看着母亲嫌弃父亲却无能为力。
办理父亲的后事,母亲像个局外人,叔叔姑姑们、表妹和妹夫都尽力帮忙,郑博勉强支撑着。
此后和母亲的相处中,郑博的心结无法打开,身体的疾病加上心理折磨,病情越发严重,以至于两年都不曾走出过家门一步。
经过几个月的药物调理和亲情呵护,郑博的身体终于慢慢在恢复,一切向好,郑博妈妈又因严重缺钙导致膝盖骨骨裂,不得已郑博又要肩负起照顾妈妈的重任。
虽然郑家兄妹对大嫂不齿,但看在郑博的面子上,过年过节都去看望他们母子,家庭聚会也会叫上郑博妈妈,然后给郑博打包饭菜。
如果上次郑博生病,抢救不及时,那么郑家兄妹还有谁会理睬大嫂呢?
这不,今晚的聚餐还要叫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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