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聚居在形如兵营的房子里。本该是一个家的地方,已变成单纯的栖身之巢或睡觉的地方;日常生活则日益技术化。这些因素都易于使人们对他们能随随便便离开的环境取全然无所谓的态度。他们已不再把这种环境看成是某种他们在精神上非常依恋的地方。那些声称为更广大的共同体利益服务的权力机构则助长个人的自私而损害家庭的地位,它们尽量地要使孩子们同家庭对立。公共教育不是被看做至多是家庭教育的补充,而是被认为比后者更为重要,它的最终目的逐渐显露:要把孩子们从他们的双亲那里拖走,使他们可以成为只属于社会的孩子。对于离婚,对于迷恋多夫多妻的倾向,对于人工流产,对于同性恋,以及对于自杀,人们都不再恐惧。这种恐惧过去曾经保护了家庭。现在这类越轨行为则被看成小事,如果受到谴责,这种谴责至多是做做样子而已,或者被轻描淡写地归入民众道德的范围中去。可是,在另一些场合,我们又发现,对堕胎和同性恋的惩戒被轻率地专门列入刑事法典中,但这些行为(原是道德过失)并不真正属于刑法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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