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前两年,发生在郊区工厂,我亲眼看到的真事,我姐是传统农村妇女,平时不喜欢化妆,穿着十分朴素,勤俭持家,是村里公认贤妻良母。
三年前,姐姐到娘家来探亲,好长时间没见母亲,在家里待的时间有点长,不知不觉天色已黑,母亲便留姐姐在家居住,毕竟两个小外甥还小,晚上走夜路不安全。
姐夫家离我家大概二十里,走312国道公路,大概要20分钟左右可以到家,不过国道旁是一座乱葬岗,后来整修国道之后,变成废弃的荒地,旁边的乱象岗和老槐树,依旧保留下来。
老人的传统思想比较封建,怕晚上夜路黑,遇到什么脏东西,所以老话说得好,黑灯瞎火千万别走夜路。
姐姐和姐夫是年轻人,根本不相信封建迷信,当天晚上执意要走,母亲拦也拦不住。
于是姐夫骑着三轮车,姐姐和小侄子坐在后车厢,车厢两边本来有雨棚,前两天被风刮烂,所以只剩光秃车斗,还好是夏天,晚上比较凉爽。
车子一路行驶平稳,国道马路不时有大货车飞驰,姐夫因为带着孩子,所以开车十分稳当,只是速度比较慢,走了大概十分钟,两个小外甥昏昏欲睡。
姐姐小心翼翼搂着两个孩子,担心路上风大受寒,眼睛瞟了一眼马路旁,突然看到旁边乱葬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歪脖树吊着一个白衣女子,长头发,身形若隐若现,随风飘动。
姐姐差点没吓出心脏病,连忙喊开车姐夫说,“老公快看,旁边歪脖树上,是不是吊着一个女人。”
姐夫赶忙踩刹车,回头看向路边荒地,四下静悄悄,除了乱葬岗歪脖树,什么也没发现,疑惑地说,“老婆是不是太累了,我根本什么也没看见。”
姐姐吓得浑身颤抖,颤巍巍地睁开双眼,却看到荒凉乱葬岗,只有一颗孤零零歪脖子树,有几只乌鸦在树枝“嘎嘎”尖叫,声音十分凄凉。
“老婆,是不是你最近感冒了?身体有些虚。”姐夫担忧地询问。
“可能是吧,我们快点回家,在这里我感觉有点害怕。”姐姐在乱葬岗,冷风吹着身上凉飕飕的,实在有点害怕,就催促姐夫快点离开,于是姐夫发动三轮车,车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但是在黑暗中,我姐姐仿佛听到,乱葬岗一个女人凄厉的哭声,不由得浑身发颤。
一周后,姐姐到城里接孩子放学,外甥有些贪玩,晚上就住到我家里,结果凌晨天还没有亮,我和老婆在床上睡觉。
“嘭嘭嘭”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急促敲门声,我迷迷糊糊打开房门,看到满头长发的女人站在门外,身上穿一件白色睡衣,立刻吓得我心里咯噔一下,差点没猝死过去。
等到我再次睁眼看去,发现姐姐站在门外,我揉了揉睡眼朦胧的双眼,询问,“姐姐大清早的,你过来敲门有什么事?”
姐姐却站在门外一动不动,身体显得非常僵硬,良久才声音低沉地说,“弟妹有没有口红?借我用一下。”
姐姐说话非常慢,声音非常生硬,就像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出来,我连忙从老婆梳妆台上,拿出一只口红递给姐姐。
“谢谢。”姐姐接过口红,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那一刻我感觉无比诡异,因为姐姐完全像换了一个人,要知道我姐姐平时非常朴素,日常生活从来不化妆,现在怎么突然想起抹口红。
第二天中午,我姐姐突然失踪,大中午正是吃饭时间,我和母亲在马路边到处寻找,刚走到十字路口,突然听到邻居婶子朝我大喊,“小杰,快去十字路口看一下,你姐姐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头扎到路口石碑上,把脑袋扎一个大口子,到处都是血。”
我连忙撒腿就朝路口赶去,石碑上一片血迹,我姐姐满头是血,站在那里像丢魂一样,一个人自言自语,我赶快拉着我姐到卫生所,额头上有两寸长口子,缝了六针才好。
姐姐下午被姐夫接走,我就将心中疑惑告诉母亲,母亲也察觉姐姐有些不一样,感觉十分担心,让我白天上完班,到姐姐家去看一下,究竟是什么情况。
于是晚上我骑着摩托车,一路跑到姐姐家,此时外面一片灰暗,姐姐和姐夫在二楼居住,已经是晚上七八点,屋里竟然没开灯,门也没有上锁。
门外一阵冷风吹过,当时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莫名不好的预感,浑身只起鸡皮疙瘩,但毕竟是自己姐姐家,于是我顺着楼梯悄悄登上二楼,眼神不住四处乱瞄,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我立刻就跑。
还好登上二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象,只是姐姐卧室房门虚掩,并没有任何动静,于是我悄悄走过去,推开了房门。
窗外皎洁的月光照射下,房间显得十分昏暗,我目光四下寻找姐姐的身影,突然看到姐姐手里拿着一只口红。一个人对着梳妆台的镜子,正在慢慢摸抹口红,嘴里念念有词,仿佛在自言自语,脸色煞白毫无血色。
大晚上房间说不出诡异,浑身头皮彻底炸开,要知道我姐姐从来不化妆,唯一一次是出嫁的时候,差点没把我三魂七魄吓出来,这哪里是我熟悉的姐姐,根本就变了一个人。
当时我二话不说撒腿就跑,再也顾不上跟姐姐打招呼,刚跑到门口,一下子跟姐夫撞满怀,姐夫高兴询问,“小杰,你怎么来了,你姐姐在楼上赶紧上去。”
“姐夫,我家里有事,回头再跟你说。”此时我顾不上跟姐夫打招呼,立刻发动摩托车,一路快速飞快往家跑。
回家母亲见我回来,焦急询问,“小杰,你姐咋样了?”
我气喘吁吁大喊,“妈,我姐撞邪了。”
我妈听了,“哇”一声大哭起来,在老一辈传统观念中,撞邪是非常可怕的事情,于是我妈就把奶奶叫来,奶奶毕竟六十多岁,见多识广。
奶奶沉吟半晌,经验老道说,“赶快去县城水晶宫,带着孙女过去看看,别耽误时间赶快过去,晚了怕有什么意外。”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一家人带着姐姐,特地打一辆车赶到县城,到水晶宫找一个老道士,帮忙看一下。
老道子看样子已经八十多岁,颇有仙风道骨,看到姐姐就说,“阳气实在太弱,阴气盛,这些撞邪的征兆,再加上你姐姐是属鼠的,今年必有一灾。晚上让一个属虎女的,最好年龄大一点的,在晚上十二点,到马路旁边十字路口,带上纸钱点燃,然后我再教你一套说辞,把他给送走就好了。”
离开时千恩万谢,给道长留下六百块钱。下午回去之后,将老道士的话转告奶奶,一家人非常害怕,谁也不敢跟我姐姐晚上一起出去,我奶奶说,“我是属虎的,我已经六十多岁了,我不害怕,晚上我跟着孙女一起去。”
晚上十二点,黑夜起大雾,眼前雾蒙蒙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奶奶打着手电,拉着神智不清的姐姐,到村庄前面十字路口,在那里点燃纸钱,按照老道士的话,将脏东西给送走。
第二天,姐姐睡了一大觉,脸上有了血色,吃了两大碗米饭,气色开始慢慢变好,神智变得清醒起来。我悄悄地问姐姐,“那天你究竟在乱葬岗,看到什么?”
姐姐悄悄的告诉我,她就看到一个白衣服女人,在歪脖子树上上吊,然后那个女人好像就缠上,经常在她耳边里说话,不停的唠叨,包括化妆,和撞石碑,都是女人让她干的。
后来听村里面人说过,几十年前乱葬岗歪脖树上,有个白衣女人,因为丈夫跟别的女人私奔,实在经受不住打击,选择月圆之夜,在乱葬岗歪脖树上吊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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