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娃儿登高而攀桌,碎吾心爱之陶杯。吾初时惊,后思及近日所观教育之书,言儿童生来未有不捣蛋毁物者,乃其探索之径也。感其宽容教化之念,遂不忍发作。即清理其片缕,其间突生一念:陶杯购入未及一月,吾碎其盖,今吾女又碎其身,合该成此母女之缘也!抬头忽见其呆滞无声,料是惊恐怕责之故,遂抚其头,言:“无碍,今后当细而避之。”话音方落,见吾女如复苏之俑,即取桌上小食而入口。
一日,吾携娃出游,归来已近力竭。奈何高居顶层,只得一手抱娃,一手持物,攀至三层而觉体虚,遂放下娃儿,扶栏而歇。忽见幼娃临阶起步,轻挪慢移,扶栏而登。吾一时感触,吾娃未足两岁,见母乏,竟能如此,吾生为人母,何脸面于此处独歇。遂抱起娃儿,登阶而前,未有停歇。至屋中,与夫谈及娃儿登阶之姿,内心感触尚不能平复。
今日,夫见娃儿眉心起一红点,微肿,不知为何物所蜇,戏曰“天眼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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