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mo诗选和随笔,一场劲酷的文化洗礼

作者: 水熊猫的小诗画 | 来源:发表于2020-05-05 17:04 被阅读0次

    momo,未来欧洲实验电影大导演,深受西方文化荼毒的英美留学生,不过已经退学追求崇高艺术理想了。对邪典宗教和血肉横飞有来自灵魂深处的强烈热爱,上辈子不是女巫就是屠夫。

    因纽特之夜

    载着尸体的船已经扬帆,酒还剩下半口。

    狗崽子舔着爬犁,舌头粘上血迹,

    生命变成它的把戏。

    渔人在晚年葬身鱼腹,

    临终的奴隶主埋进沃土;

    冰屋外倒吊着的夜晚里,

    祭司摇起腰铃和神鼓——

    将海豹皮还给海豹,雨水都还给天。

    去睡吧!自然的孩子,

    沉下你饧涩的灵魂。

    今天洪水吞没土地,禽兽践踏领袖,

    明早醒来后,你与太阳神一道复活:

    方舟停泊处又是一片,花香鸟语。

    青年

    一点烟头的星火,

    既能照亮前路,又将腾地燃起:

    纵火者挥舞着烛芯。

    收起那把匕首吧!

    没有敌人时,你筹划革命;

    敌人撞开城门,就用它来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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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漫主义醉酒

    喝多了,我独自去山里。

    山里我是晚风的情人,

    灌木在我腿弯刻下爱意,

    夜莺也为我的盲眼欢歌。

    我与泥土露水成夜。

    守夜人的木屋,栅栏结满蛛网,

    两只老鼠将它织起做我的头纱;

    一滴泉水当做戒指,

    行色匆匆的狐狸也驻足观礼。

    醉后的高架桥,

    一整片都是我的森林。

    献祭

    一位苍老的女人。

    立在冬季平原的大风里,

    面向我衣不蔽体。

    红衣信众沉默地向

    熊熊燃烧的火堆扔柴,

    她死盯住远处。

    佝偻得像中世纪冤死的女巫,

    肩膀却宽阔得

    如那位最慈悲的父。

    众人无声地呐喊,

    儿童自红色中升起天梯,

    引着火焰向天堂烧去。

    主教退入火里,

    干燥的头发被燎得蜷曲,

    厚重的黑色披肩也开始燃烧。

    噼啪的烤火声提醒我审判日的降临,

    我知道他们早晚会找上门来。

    艺术家在钟楼的阶梯上

    以鹿血作画;

    在舞池中自断双脚,踩上羊蹄。

    她从不为魔鬼献祭,

    她以羞辱神圣的方式,成为其中之一。

    自由的供奉者交换虔诚,

    便替他们每一个人成为不灭的精神。

    她说:

    我将比上帝更加全知;

    比佛祖更加高尚;

    比魔鬼更加天真;

    比初生的婴儿更加邪恶!

    我将指引年轻孩子们的灵魂。

    东柏林

    被怀念的永远是变革的时代,那些年轻人有文学音乐和电影,有反叛的脑袋和在游行的人群里扔燃烧瓶的躯干。他们的四肢足以支撑一次打破纪录的卢浮宫奔跑,之后又在古老房间里摩擦起火。而有悲剧意味的是我走在一场大制作中,与成千上万的同龄人一起,将恶俗流行奉为圭皋。

    没有异教徒。我们的爱是轻易的,我们不找寻同类,被爱的人都是同类。于是我们一同颂歌作诗,将虚伪的纸头献给魔鬼。

    出生在上世纪的人们幸运得多,和鸣的灵魂挤在一起相爱,在嬉皮士的梦境中交换苹果和软糖,靠领取救济金活到二十八岁。他们不再幻想革命会有的,取而代之是在柏林墙上涂鸦,在铁窗里涂鸦,在梦境中涂鸦。

    墙外新潮而喧嚣,墙内老派而堕落。像两场同时放映的电影,人们拿着票根去看好莱坞或者一场cu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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