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看了一部名叫《多罗罗》的动画片,剧情有些感触,想利用里面的剧情写点故事。
01
今天是我做判官的第一天,没错,就是那个阴曹地府里的判官。
那些人间纠缠不清的因果,经常都要由我们来处理,不然整个世界的循环秩序就乱了套。
其实我今天也是第一天上岗,很多工作流程还没了解得那么清楚。听闻判官的案子都是由人间的猫呈上来,因为它们有九条命。
地府和这些动物定下了契约,每次他们来地府时,都要呈上一起人世间因果缠绕的案子。而我们则会帮助他们更快地返回人间,不用受地狱之苦,直到九条命都用尽。
所以,你要常常注意身边的那些猫,说不定它们都在窥探着你们的秘密,以换取自身免受地狱之灾。
思罢,一只浑身漆黑的猫已经窜到了我的办公桌前。这只猫很瘦,浑身的皮毛失去了光泽,干巴巴地搭在骨头架上,眼睛也瞎了一只。
我摸了摸这只猫的头,略微有些心疼。看来它来自一个不怎么好的年代呀!
但是公事还是要公办的,毕竟这是我上岗的第一天。
我翻起了杂乱的办公桌,掏出了一幅眼镜,和一个红色的药丸。戴上眼镜之后,才通过眼镜的能力看到了这只猫的身世,它来自日本的战国年代,果然战乱中的人和动物都不好过呀。
我把红色的药丸,放到它的嘴边,给它喂了下去。这只猫看到吃的,都不用劝,咕噜一下就把药丸咽了下去。
吃了药丸后,它就可以和我进行沟通了。
“大。。大人,我说了这个事情之后,就可以不用进入地狱了吗?这是我第一次来这里呢!”猫看了看四周,颤颤巍巍地说了起来。
“当然!这是你们和地府的约定,我们不会打破的。说吧,是怎样的事情。”我扶着眼镜,手肘撑在椅子的一旁,双脚也盘在了椅子上,准备细细听一听这个故事。
02
这是一对父子之间的故事,我也不知道从哪讲起好,就先从父亲开始好了。
父亲的名字叫醍醐景光,是醍醐领地的领主。景光自小就在战乱年代下长大,尽管身为领主之子,他却没有享受过多少好处。
要说为什么?醍醐几乎是个被诅咒的领地,而且四边都是其他强国。
在醍醐,干旱和暴雨的天灾时有发生。要不就不下雨,一下雨就是连着的暴雨,丰饶的稻田在这里简直是难以想象的奇景。四处都是坑坑洼洼的泥田,农民们早已失去了种田的期望。
民众的生活们可想而知,不知道多少时候,人们都是靠着野果和枯草为生。
景光在领地巡视时,最常见的景象,就是路边的难民抱着他的腿,只为求得一点点食物。
他也尝试过将府中的食物派发出去,可是周边的民众满足了,又怎么能满足所有人的胃口呢?
醍醐周边的强邻们对这块积弱之地,早就虎视眈眈。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没有粮草、没有钱、没有雄壮的士兵,这块土地迟早要完蛋。
但是,这一切从那一天就改变了。
那是一个阴雨天,他的子嗣即将要诞生,他的老婆正在产床上。他带着一身愁思,迷茫地走向了领地后山传说中的寺庙—地狱堂。
在寺庙中,他想着领地发生的一切,万分不甘。狂怒地向着四周的魔神雕像喊了起来:“听说你们身为鬼神,什么都可以实现。帮助我的领地变得繁荣吧?帮助我的子民变得富裕吧?你们可以拿走我的一切。”
在他说完后,寺庙周围浮起了一层层的黑雾,雷声和风声好像更大了。一阵低吟仿佛从虚空之中传来,“如果,我们要的是你的儿子呢?”
醍醐景光浑身一震,低下了头颅,眼睛斜斜地看着自己的脚下。
突然间,他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掏出了绑在腰间的小刀,在额头间划下了一个X的符号。鲜血从皮肤中流出,向下流到了眼睛里。
醍醐景光的眼睛变得如鲜血一样红,他说道:“这是我们的契约,你们拿去吧!我来背负一切的罪恶。”
四周的风声变得更大了,尖锐的风声仿佛魔神的邪笑。一道惊雷从空中劈落,击打在了他妻子的产房里。
待到醍醐景光回到了家中,入目所见是惊愕的产婆。结结巴巴地对他说:“老。。老爷,这。。这明明生得很顺利,可是。。”
景光看向新生儿的包裹,里面是一具非人的肉体。。
然而,他时刻却笑了出来,因为他刺痛的额头提醒着他,和魔神的交易成立了。居民或许能安居乐业,领土也能走向富强。
新生儿接着便被景光抱起来,他走向门外的小溪,把婴儿放在了一个木船上。此刻他的心不知是麻木还是冷酷,他就这样静静地站着,望着随溪水流动的小舟向远方漂去。
“就这样消失吧。。”他在心里默默想着。
03
猫讲到这里,沉默了下来。顿了顿,又开始讲起了接下来的故事。
这个男孩,名字叫做百鬼丸,生下来便被父亲用来与鬼神做了交易。全身都被鬼神所啃食,无眼、无耳、无嘴、无鼻,没有皮肤、没有痛觉、没有手脚,仅剩的恐怕就是一点血肉和心脏。
他幸运地活了下来,被一个忏悔过去的战场医生所收养。为他做起了假肢、带着他生活,并给了他这个名字。
说来也奇怪,生来便失去了一切的百鬼丸,有一个特殊的能力。他能用心灵感受到事物的本质,对他有敌意的,对他善意的,没有生命力的。他就靠着这个能力勉强地活在了这个世界上。
随着年龄的长大,百鬼丸显现了超越常人的运动能力。为了让他有自保的能力,医生也教起了他基本的剑术。从此以后,他的双臂上装起了刀刃。
在一次意外中,他在野外遇上了鬼神,并且通过刀剑击败了这些恶鬼。当恶鬼哀嚎着死去的时候,他的身体也跟着抖了起来,没有痛觉的他倒在地上,发现自己的腿逐渐地长了出来。
医生发现,原来百鬼丸击败了鬼神妖怪的话,就能将他失去的肉体夺回来。于是,便让百鬼丸离开了,为了让他夺回自己的身体。
于是,生活在黑暗中的百鬼丸踏上了寻回身体的道路。而这是一次注定没有掌声的旅途,他每杀掉一个妖怪,醍醐的领地就会恶化一分,因为这是鬼神的交易。
每夺回一个器官,他都会变弱。夺回了皮肤时,他第一次感受到人间的苦痛,刀割之痛、火烧之痛。每一次的战斗,都变得更为痛苦。
夺回了耳朵的时候,他一次听到的声音是在战争中失去亲人的痛哭。夺回嘴巴的时候,他只能发出嘶吼的怪叫。他就像一个躲在地穴里的野兽,没有接触过声音的他,碰到一点点风吹草动就会瑟瑟发抖。
好在他遇到了一个名叫多罗罗的小女孩,称他为百鬼丸大哥,并且带他逐渐融入了世俗当中。两人结伴而行,在这残酷的战争时代中,讨伐着妖怪,夺回身体。
随着他不断击败妖怪,醍醐的领地也一天不如一天,快到丰收的季节,却再也不下雨了。稻田里的作物,开始一点点地枯了下去。
四周的山体,也出现了滑坡的现象,倾斜而下的泥土淹没了几个村子。邻近的国家开始蠢蠢欲动,不断有探子走向醍醐的领地。
父亲开始察觉了领地的异动,“难道那个孩子还活着吗?”他在心里忧虑地想着,一边派出了侦查的士兵。
终于,这对父子相遇了,他们坐在了一个房间内。望着已经成人的儿子,醍醐景光默默无言。沉默了良久之后,他终于开口:“你,不要再去讨伐妖怪了!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此刻百鬼丸还不知道这是他的父亲,也不知道什么交易。疑惑地说道:“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那些我出生就失去的东西。”
醍醐景光随之冷冷地说道:“你每夺回一个器官,这个国家就会增加一分危难。你没有见过这个国家以前是多么的落魄,你忍心让现在幸福的百姓们再回到过去的生活吗?如果你再执迷不悟的话,你就是这个国家最大的鬼神。”
04
“然后呢?”我好奇地问到。
“之后我就不知道了,大人。我待到那个时候,就饿死在了房间旁边。”猫一边用抓子挠着头,一边讲道。
“好吧,你可以走了。拿着这个牌子,到那个房间去排队哟”
看着猫离去的背影,我陷入了沉思。我拿着笔,在桌上写了起来。想用最客观的角度,来评判这件事情。
父亲用儿子与魔神做交易,让自己的领地得以风调雨顺。而儿子出生就失去了一切,只是为了拿回身体,却会造成领地内的灾难。
按理说,儿子是最无辜的,他失去了亲情,失去了一切,只是想变回普通人,取回自己的肉体。但是这样做,却会造成更多人的不幸。
我该阻止谁?又该惩罚谁呢?
我看着桌子上父子两人对坐的画面,犹豫了起来。
是一个人的公理与道义重要,还是一群人的幸福更重要呢?
1、支持父亲
2、支持百鬼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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