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到一户破败人家长出来的一棵枯树,想起了儿时的那些柿子树。
一棵枯树出墙来儿时玩伴家里庭院种有三棵柿子树,记得小时候我们经常爬上爬下,夏天到了,就爬到树上坐着乘凉,望着树上硕果累累的绿色柿子。
那时候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无趣便看着这柿子树,数数有多少果实,哪个大,哪个小,哪一棵今年结的比较好,哪一棵又不争气。
那时候每天就等着它熟了,把它摘下来,好能分到一点,给我们解解馋。
柿子摘下来并不能马上吃,还要用石灰水浸泡个几天,等到它颜色变了,才可以拿出来,否则迎接你的只有涩,心急吃不了甜柿子。
景气好的时候,户主会上家门给我们提一浆桶的柿子,那时候穷家里头并不能经常吃到柿子,只有偶尔母亲去赶集的时候会带回来几个柿子,所以对于这一浆桶的柿子,我们打心眼里欢喜。
转眼很多年过去了,我再没有去过玩伴家里,那些柿子树想该也早已不再了。
而随着柿子树一起远去的还有那些记忆。
晃眼十几年过去了,从几岁到二十几岁,从小学到大学,我竟是极少再见到他们,即便是放假了回到家里,即便是隔着几乎人家的距离,那么多年我竟记不清我们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好像最后一次记忆是停在了高中的寒假,而我现在已经要大学毕业了。
穷人家的孩子早早出去打工,读书对于我们这些穷苦人家的孩子并不是必须品,整个村子我们那一批人里又有多少还在读书的,早忘了。
想来我们感情是淡薄的,那些曾经一起上山偷果,下河捉鱼,一起看电视,一起过家家的人,有些已经记不清样了,即便是如今再见面,也会尴尬的说一句“是xxx吗?”
原来我们早就不是同一批人了,最单纯的友谊还没好好开始便已经结束了,有些人早被我们在不知不觉中遗忘了,取而代之的是能够呆在我们身边的新一批的“同伙”。
是我们没能好好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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